首頁 > 花心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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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縱使身體不成問題,但她從來都沒打過保齡球啊!長這麼大,她頭一次踏進保齡球館,更遑論親自下場打球了。

  比賽尚未開始,就怕他們這組會因為她的關係,成績將會大打折扣。

  分配好組員,比賽便展開。

  「對不起,我不會打保齡球……」湛優歉然的對同組的其他三人說道。

  原以為會換來他們的訕笑,然而他們卻都反過來安慰她、鼓勵她。

  「別擔心,我們有運動天才坐鎮。」同組的向亞霽搭上歐陽智的肩,語氣是毫不掩飾的推崇與稱讚。

  之所以能成為至交好友,除了身份背景相似外,最重要的是他們懂得欣賞彼此的優點,瞭解對方的缺點,並且得以包容。

  甚至到後來,起初看不慣的個性、與自己不同的興趣,反成了相處時的樂趣來源,缺點不再是缺點,而轉化為一種獨特的風格。

  湛優略感訝異——她以為美術、音樂方面很在行的人,通常都缺乏運動細胞,而運動神經發達的人,好像又不大會唸書,人生總是有一點缺憾。

  但無論如何,她都對這額外得知的訊息而暗自竊喜。

  對於好友的恭維,歐陽智僅是淡然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不顯絲毫傲氣。

  湛優鍾情於他的自信與低調,在她眼中,散發著難以抵抗的耀眼魅力。

  對抗開始,打頭陣的,便是歐陽智。

  他挑好適合自己磅數的球,神情專注,出手謹慎,獲得全倒的精彩表現後,他才眉開眼笑的和隊友一一擊掌,也包括湛優。

  她怔了下,爾後伸出手貼上他的掌心,乾爽溫暖的觸感,鑽透肌膚直達她的心窩,帶起心臟愉悅的律動。

  雙方你來我往,兩隊的前三位成員皆有不錯的成績。

  終於輪到湛優,她依樣畫葫蘆的學著他們拿起球,沉甸甸的重量,投擲前的步伐顯得笨拙蹩腳,更尷尬的是手指頭卡在球孔上,不曉得該如何輕鬆拋出,過度用力的結果,用力一甩,球直接落進溝裡,緩慢的滾動。

  洗溝的下場,理所當然沒有任何一分進帳。

  湛優咬了咬唇,紅著臉困窘的向隊友致歉。「我真的沒打過球,對不起……」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歐陽智,無法不在意他的反應。

  他沒有不高興、也沒有笑,甚至搞不清楚他剛才究竟有沒有在看她打球。

  不過,那麼糗的事,他沒看到也好——湛優轉念慶幸的想。

  「沒關係,還有一次機會。」同隊的另一名隊友駱英翔鼓勵道。

  湛優瞪大美眸,乾笑兩聲。「還要打一次?!」一站上球道,她就像被點穴似的,肌肉僵硬。「可是我怕拖累大家。」

  「沒那麼嚴重。」駱英翔莞爾一笑。「只是打球,又不是打仗。」

  「不可以換人代打嗎?」湛優繼續掙扎。在喜歡的人面前,自然的會想保留一點形象、呈現美好的一面。

  「再不快點打就視同棄權。」隔壁球道的「敵軍」官尹和說著風涼話。「不過看這情況,就算打了我們也勝券在握。」

  湛優面有窘色。

  駱英翔沒好氣的瞪了官尹和一眼,責怪他的惡作劇,繼而轉向湛優,安撫道:「不要在意,那傢伙的嘴巴一向不饒人。」

  「囉嗦死了……」歐陽智冷不防出聲低啐。

  湛優起初以為他的不滿是針對她,心口猛然揪緊,接著整顆心急速下墜,她幾乎聽見心碎裂的聲響。

  歐陽智隨手挑了一顆球,然後出其不意的牽起她的手,走到球道前,淡淡拋出一句:「我教你。」

  湛優先是一愣,意會後嬌美的臉龐浮現酡紅。「嗯。」他靠得好近,近得可以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古龍水氣味,以及他的鼻息……

  歐陽智一言未發,僅是認真沉默的調整她的姿勢。

  湛優垂下眼簾,不經意的肌膚接觸狠狠的衝擊著她,暈眩戚再度襲來,心中漲滿愉悅的泡泡。

  她強迫自己暫時拋開臉紅心跳的感覺,專心領略他傳授的技巧。

  由於兩人背對著大家,導致沒能看見身後幾位太子幫成員饒富興味的表情。

  他們極有默契的互換一記眼神,相視一笑,很高興他終於採取積極的行動。

  之前很多可能的戀情,往往都在他的被動與消極的態度下無疾而終。

  這一點,身為好友的他們都很傷腦筋。

  不過這一次,似乎和以往不同……

  他的主動表示對方在他心中有著不容小覷的地位。

  他們將視線調回球道上,在旁人看來動作極為親密的一男一女——

  「那兩個在一起是遲早的事吧……」駱英翔低喃。

  「他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向亞霽理所當然的說。

  「好像是。」駱英翔改口。

  他們閒扯著,直到湛優將球送上球道,滾呀滾的,朝一號球瓶撞擊。

  「匡啷」一聲,瓶子倒下了九支,最後剩下一支在原地搖啊晃的打轉著。

  湛優不禁屏息,雙手合十,神態緊張。

  那只殘存的球瓶,旋了兩圈後應聲倒下。

  歐陽智彈指。「全倒!」

  「全倒耶!」湛優則是開心的歡呼,漾著燦笑的甜美容貌,猶如盛開的花朵,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她高興不已,忘情的挽住歐陽智的手臂,像孩子似的又叫又跳。「好厲害。」她對他的崇拜與愛慕又更深幾分。

  歐陽智注意到輕攀住他的纖白雙手,掃過她雀躍的嬌顏,笑意更深。「一點都不困難,對吧?」

  他不邀功、不吹噓,也沒想過要出鋒頭,僅是做著他喜歡、或者該做的事,並沒有因為獲得讚賞,造就自滿與自負的性格。

  還時常被好友嫌他行事太低調神秘,要他「偶爾」表現自己——

  只要求「偶爾」的原因是:一旦他認真投入某件事物,散發出的光芒會壓過他們,搶走所有光采,沒有發揮的餘地。

  他一直都當作是玩笑話,未曾放在心上,更不會信以為真。好友們個個帥氣出色,各具專長,每個人都是獨特且無可取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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