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們劇團的導演,叫單遠。我、我也是前一陣子才知道……」他感受到電話那頭的異常沉默,故作輕鬆地安慰道:「哎,但是那又如何呢?不過就是長得像而已,韻涵愛的是你啊,這是沒人能夠否認的事實,何況她把過去的一切都忘了不是嗎?」
「不,事情不是像你所說的那麼簡單。」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如果……如果你看到韻涵看那人的神情,你就不會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她用以前看俊的眼神在看他,她竟然……」顥成發現他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將臉埋入掌中,不顧另一頭路禹凡正著急的聲音,結束通話。
第九章
他終究還是回去了,在第二天的早上。
周顥成分不清楚自己腦海中的情緒到底是什麼。是酸楚、憤怒、恐懼、痛苦還是其他?
他的腦海中充斥著零碎的、各種不願意回憶的記憶片段……只覺得自己像是一頭野獸,又像是具空殼,完全憑著下意識在行動著。
他走進臥室,沒有看到她。
浴室裡面傳來了水聲,是了,她習慣在早上沐浴。
視線轉向半掩著的浴室門,他緩步朝它走去,鐵青的臉色比以前更嚇人。他推開門,看見的是淋浴間裡面模糊的她的背影。
他走上前,拉開玻璃門,強硬地將仍背對著他的韻涵扳過身,粗魯地抵在一旁的瓷磚上,不理會她的驚叫聲,狂烈地吻住她,
「顥、顥成?」她被嚇著了,驚惶地推拒著他。「你怎麼了?你、你的衣服都濕了!」
但他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似地,而她的抗拒對他也完全不造成影響,他一面反覆啃咬著她的肩頸,一面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衣服。
「不!」她意識到他的意圖,更是嚇得不知所措,大力地想要將壓著她的龐大身軀推開。「不、不要在這裡……顥成,你、你弄痛我了!」
他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
他從不會這樣的!像是失去理智—樣地強壓著她,他讓她覺得好害怕……
因為她的叫喊,他停下動作,大掌將她兩箋手扣在一旁,低下頭,用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她。
他的衣服幾乎全濕透了,水滴順著他的頭髮落下,但他完全不在乎,只是狠狠地、幾近猙獰地盯著她,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在她的臉上。
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疑問和驚恐,不是沒有體察到她的不願意,但他覺得自己沒有多餘的能力承載她的感受,他只想要將眼前的她狠狠地揉進自己體內。
他是要證明什麼呢?
他也不清楚啊,只覺得唯有這樣能夠減退胸口那被撕裂的痛苦。
「顥成……你怎麼了?」即使感到害怕,她還是這樣柔聲問道。
他的眼睛倏地一瞇,快速地半蹲下身,打橫抱起她,大步出了浴室門,將她拋放到床上,在下一秒壓住她,侵佔了她所有的掙扎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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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清醒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韻涵睜開眼睛,半朦朧地側過身看了下時間,微微輕歎了一口氣。
轉回身子,她有些無奈地望著面前仍沉睡的他。一道道嚴肅的線條畫出了此刻的他,令人著實畏懼。那霸氣的眉微微皺著,像是個暴躁的君主……
他並沒有多餘的粗暴行為,事實上,他的舉止仍像之前每一次歡好,一樣的溫柔、一樣地讓她感受到他是呵護著她的。
唯一不一樣的是他帶著一強極度冷酷的臉,且始終不發一語,而她也不敢開口多問,即使心頭滿是疑惑。
而他盯著她,像是在審視什麼的目光,更讓她下意識想要逃,她只能閉上眼,不去看他。
他在生氣,而且可以說是極為震怒,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但他的動作仍輕,是真的渴望她而不是發洩。當她知道他不會將他的憤怒轉移到她身上的時候,她便不再抗拒了,由著他要了她許多次。
十點鐘左右,她醒來過一次,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輕聲下床,但腳尚未著地之前,便被他突地捉了回去!他仍是那樣無情地瞪視著她。
「我、我要去劇團……」她有些囁嚅地道。
然後,她似乎看見他的眼中,因為她的話而燃起一道莫名的火光,然後,再度壓下她……
「不准去。」
迷亂之中,她似乎聽到他這樣命令地說道。
但她從他的肢體語言中感受到的卻是滿滿的懇求,像是在求著她:「別去。求你,別去……」
他是在害怕嗎?
怕什麼呢?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他這般失去理智的呢?昨天的他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輕柔地哄著她……怎麼一個晚上沒見面,就變成這副模樣?
她的心情起伏一直是因他而律動的啊,他這般慌亂的情緒,也將她的思褚攪得一團亂。
難不成,是和陳董事長有什麼不愉快嗎?應該不會啊,顥成的人緣在商業界可是出了名的好。而且他也不是那種會因為一點點小挫折便失意的人,他一向是沉著冷靜且意志堅強的啊!
她焦急地想著,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難受地歎了聲,輕挪動身子下了床,走出房間,往廚房去。
她無法分擔他的心事,但至少她可以不讓他挨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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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睛睜開的那一剎那,周顥成便快速地坐起身。
韻涵不在!
因為意識到了這個事實,他很快地下床換上乾淨的衣服,一張臉始終繃著。
她……終究還是去了嗎?那兒對她,應該是有著莫名的吸引力吧?因為那兒有個人長得和她的初戀情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啊!
不!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韻涵好不容易才在他的手中,他怎麼可能會輕易地將她放開?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留下她,即使讓她恨他,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