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笑,不行嗎?」
爽朗不歇的笑聲,最後惹惱了趙靜,她不依的再次握拳往他的胸膛擊去,誰知這回他早料到她會這麼做,一雙大掌擒住她撒潑的小手,眼底淨是深沉的癡戀愛意。
「你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再也承受不了他熱切的目光,趙靜羞赧的低下頭。
「我是怎麼看著你?你倒是說說看。」低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他喜歡見她偶爾流露出的羞澀媚態。
明明她就聽得出他言語下那抹不懷好意的意思,她卻無話可反駁,只因他語氣中那股濃烈的深情,惹得她的心怦怦的狂跳,臉上的紅暈不曾稍退。
喬至軒不再說話,直盯著她瞧,溫柔且多情。
真討厭,自從和他有了親密關係後,他老是像一頭餓了不知多久的野狼般,極欲撲向眼前甜美的獵物,一直盯著她,每每讓她臉紅心跳,甚至有時還會不知所措!
「帳看完了嗎?」
「你的話聽起來有閃避之味,怎麼,我有這麼可怕嗎?」望著她的眸光逐漸深濃,他開始覺得口乾舌燥。
「別鬧了,正事要緊,你快去看賬本。」她推他,奈何她的力氣小如螳螂,撼動不了他一分。
喬至軒微微一笑,突然捉住她,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坐在雙腿上,大掌在她的肩膀上,有意無意的輕撫著。
趙靜臉更紅了。雖然他們還不是夫妻,但是多次的親密,她已經能從他熾熱的眼神,還有他那可說是挑情的動作,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再不看的話,到了天亮也看不完。」搶在他有任何親密動作前,她出聲提醒他該做的正事。
「此刻,還有比賬本更重要的事。」不給懷中佳人有說話的機會,他低頭封住她柔軟雙唇即將吐出的抗議話語。
無法抗拒他的柔情,趙靜迷失在他溫柔的熱情中……
*** *** ***
一大清早,趙靜起身要下榻時,一波黑浪猛地襲向她,頭暈目眩,讓她整個人腿軟的又躺回楊上去。
奇怪,她最近總是這樣,老覺得全身無力,頭昏眼花,怎麼離開宮後,她的身子骨變得這麼差了?
歇了一會兒,趙靜等待頭沒那麼暈眩後,才撐起身子坐起來。
「靜兒,怎麼了?」喬至軒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焦急。
「沒事。」趙靜笑得很甜,不想讓他為她擔心。
喬至軒瞇起眼,盯著她蒼白的小臉好一會兒,「還是叫大夫來瞧瞧,你的臉色不是很好。」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話。
「當然不好,我貪玩、好動,偏生你近來被諸葛大哥他們纏住,都沒時間陪我,我好無聊,無聊到連玩的力氣都沒有。」她挽著他的臂彎,頭靠在他的肩頭,一副耍賴的撒嬌模樣。
「再給我兩天的時間,忙完後,再帶你四處走走。」每次回莊,事情都很多,然而這回特別的多。
「好啊!」她爽快的回答,眼皮卻慢慢的闔上。她覺得頭好重、好沉,好困、好想睡。
「聽諸葛策說你近來食慾不好,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因為這件事,他撇下四位管事在書房乾等,毫不理會他們哀怨又不敢說話的可憐表情。
等了許久,不聞任何回應,只聽見細微的呼吸聲,他狐疑的低下頭,映入眼中的是趙靜沉睡的嬌容。
奇怪,她不是才剛睡醒,怎麼現在又倒頭大睡?就算她有多麼無聊,也不可能會累得如此?
喬至軒將趙靜扶躺在床楊上,疑惑的目光盯著她許久,直到他發覺到她雪白的小臉上透著一絲詭異的青白,他驚愕萬分,難道會是……
他連忙扣住她雪白的皓腕,半晌後,他的臉色丕變,極為難看。
「來人!」
「少爺。」
「去把諸葛策叫來。」
「是。」家丁聽出少爺不尋常的沉重語氣,連忙跑往書房。
喬至軒震驚的目光中,帶著心疼、憐惜,還有自責的憤怒!靜兒會變得這樣,全是他太不小心、太過疏忽。
「少爺。」
「進來。」
諸葛策怔了怔,覺得有些不尋常。以往少爺有要事會讓他進屋,但自從趙靜住進後,除了婢女,男丁皆不可進入。
「諸葛策,你還在外頭磨蹭什麼?還不快進來。」
喬至軒焦灼的語氣令諸葛策無暇細想,連忙推門而入,「少爺。」
「快過來。」
諸葛策趕緊上前一步,當他的目光望向床榻上沉睡的趙靜時,心一凜,連忙再踏上前,按脈靜聽,片刻後,他臉色凝重的轉向喬至軒,沉聲道:「少爺,是中毒。」
「有救嗎?」
「幸好發現得早,毒素未入筋脈。」
喬至軒沉臉不語,靜看著諸葛策以針灸為趙靜解毒。
待諸葛策為趙靜解毒完後,他轉身步至小廳。諸葛策收拾好針包,隨即跟上。
「少爺,這件事不尋常。」
「陶媚娘。」
諸葛策錯愕,隨即明白喬至軒言下之意。
前些夜裡,趙靜命婢女將肚兜送回陶媚娘住院一事,在莊裡流傳開來,雖然表面上沒鬧大,但是也引發起諸多不必要的揣測,有人相信陶媚娘不會做出這種事,有人認為趙靜既已住進主屋,沒理由使出惡毒的手段。
暫且不論事情真假,唯一可知的是,平靜的喬莊,將因這兩名女子而掀起一波驚濤駭浪。
「少爺是因為肚兜一事而懷疑陶姑娘?」
喬至軒冷笑。陶媚娘溫婉柔順、善解人意,也正因為如此,爹娘才會為他做主這樁婚事。
「從頭到尾,我都懷疑她的身份,不是嗎?」
諸葛策當然知道,自陶媚娘踏進莊裡的那一刻起,少爺就派人暗中調查陶媚娘的身份。
「雷震正在回程路上。」
「什麼時候?」
「三天後。」
「從今天開始,一切事務由你處理。」
「少爺要親自照顧趙姑娘?」
「沒錯。」喬至軒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重要的是要將兇手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