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她的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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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就在他回望那座天使的時候,惜漣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大門口。

  阿昌看到了惜漣,他想喊她,但猶豫一下,錯過了這個後來讓他後悔萬分的機會。

  邢休才意氣風發的走進公司,他最近走運的要命,自從他從盧非易的利天集團手中奪得大灣項目的承建標的後,一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逢賭必贏。

  他摸了一下接待處小姐的臉,甜得令人發膩的問:「有人找我嗎?」

  小姐羞紅了臉,卻不敢躲閃,答道:「有,是警察。」

  幾位警察走到滿臉驚鄂的邢休才面前,亮出證件。

  邢休才被捕了,案由是辛玉琪被綁票案。

  辛大為準備的那三億現金,號碼特殊,每張都在警察那裡備了案,許多鈔票的鈔面還經過特殊的化學處理.會讓用手直接摸過它們的人,手上留下肉眼看不到的痕跡。

  通過嚴密的調查,這些錢都通過各種不同的洗錢渠道,存到邢休才的公司的帳戶上,用以彌補大灣投標項目不足的資金。邢休才及其許多心腹的手下,都留有那種經過特殊化學藥品擦洗才能顯現出的痕跡。該案還有一個令人震驚的發現,利天集團的財務經理鍾尼手上也留有這種特殊的痕跡,多種證據表明,他還參與了這三億的洗錢過程,他已招供,他是邢休才安排到利天的商業間諜,準備最關鍵時刻派上用場的。

  根據邢休才與鍾尼瘋狗般的的指認,盧非易和他的心腹保鏢阿昌阿義等人也接受了調查,但他們的手上並沒有這種痕跡,案發時也均有不在場的證據,同時公司的財務調查也未發現重大問題。

  此外,此案還涉及一個心理催眠醫師。但心理醫生拒不承認幫邢休才做過見不得光的事。對於邢休才存到他帳戶上的大筆錢,他承認全是心理咨詢費,並且當日就已查實入帳。因為邢休才前一陣子每日坐立不安,晚上成夜成夜做惡夢,於是慕名前來他這裡做心理治療,並有了很大改善。他還大聲喊冤,說直到警察來找他,他才知道邢休才做了那麼大的一件壞事。至於涉案的另一個女人於惜漣,卻神秘失蹤了。

  不過,這並妨礙案子的宣判。鐵證如山,邢休才,鍾尼等一干人入獄,邢氏江山就此轟然坍塌。利天從此一枝獨秀。

  盧非易的利天集團不久後順理成章的接過邢休才留下的大灣項目的承建工程。

  他讓人到處去找惜漣,可惜漣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

  惜漣從醫院出來後,一直住在馬路上的橋洞下,拾荒過日子。這使她想起起很多年前的生活,她與母親二個相依為命,度過一個個風寒雪冷的日子。只是母親已不再身邊,留下她一個人過著孤苦無依的生活。

  母親,想到在療養院時母親的慈愛眼神,惜漣更覺淒涼,裹緊身上骯髒的床單,哭著人夢。母親,你為什麼走的這麼早,母親,沒有你在我的身邊,這樣的日子我怎能度過。我只有一個人,請你回到我的身邊好嗎,我很想你。

  她是丟了水晶鞋灰姑娘,又在午夜十二點後回到原先的生活,過著塵灰滿面的日子。

  她的王子盧非易開著那輛典雅的銀白色轎車從橋洞下經過,熟悉的車聲驚醒了她的淚夢,她從被單中伸出了頭,銀白色的車影飛馳而過,「一定又是夢。」她自語著,走到橋外,靠在橋頭,望著天上的星,陷入如幻的回憶。

  盧非易駕著車駛進橋洞,經過一個瘦弱的身影時,心中不禁一動,「惜漣。」他想停下看個究竟,剛放緩車速,後面的一排車提出抗議,他只好繼續向前行駛,在繞了一個大圈後,又迫不及待的回到橋洞下,已沒有惜漣的影子。車子駛出橋洞,他失望的低下頭,點起一支煙,這一瞬間,他沒有看見正抬頭望星的惜漣。

  惜漣的身體至少看起來與正常人差不多了,她在公廁的盥洗處將自己清潔一下,又換上一套撿來的乾淨衣服,試著去求職,一則啟事吸引了她:招聘縫衣女工,包吃包住。

  這個工作地點在郊外,一個空曠的場地零星的分佈著四五家小工廠,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夜晚連路燈都沒有,待遇也很刻薄,同去應聘的數個人,只有兩個留了下來。惜漣是其中一個,她的要求並不高,只求過一個安安穩穩的平靜日子。她隱瞞了自己的學歷,經歷,是廠中最少出門的女工。大概這樣就可以避開盧非易了,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也許上天可憐這對有情人,在錯過了很多個相逢的機會後,他們相遇了,在一個不可能的時間、地點。

  這是一個週末,惜漣的唯一的一條毛巾不知到被誰順手牽羊偷走了,於是她就到工廠外的一個小雜貨店去買日用品,由於附近只有這一個小店,所以老闆娘刻薄的要命,東西質量差的沒譜,價格卻貴的要命,惜漣她們,除非必需品,否則根本不會在那裡買任何東西。

  可是,在這裡,就在這個陰暗雜亂,次品成堆的小雜貨店裡,她竟然見到盧非易,他可是連鑰匙環都要買名牌的那種,怎會在這裡出現?

  盧非易沒有變,還是那樣俊朗英俊,舉止優雅,氣質中更添成熟魅力:「惜漣。」他驚喜的輕呼她的名字,如夢中一樣親切。

  兩人在老闆娘好奇的要命的目光中走到店外的樹叢中,直至老闆娘看不到的地方。

  「惜漣,原來你在這裡,找的我好苦,」盧非易將惜漣擁在懷中,「我路過這裡,特別想吸煙,打火機卻無論無何打不出火,正好在路邊看到這間小店,就想到裡面買個打火機,火柴什麼的,沒想到卻遇見了你。」

  「非易哥。」惜漣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絲毫沒有責怪她當初的「不義」之舉。

  「回來好嗎。」

  「你不怪我嗎,當初我……」她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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