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強暴我嗎?」
「如果可以得到你,本王不在乎是不是用強。」他原本就惡名昭彰,不在乎再多一項罪名。
也就是說,不管她願不願意,今天他都不打算放過她了,她真的想不到以自己這般姿色,居然也會遇上這種事情。
「王爺不是準備把我送給尚家嗎?」
「禮尚往來那一套對本王沒有用。」
簡言之,他就是個無賴。
「況且本王已經把那個女人轉送給別人了,跟瑞王府再無瓜葛。」
看來想讓他把目光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是不可能了,她想。
「此時此刻,」他用力攫緊她的下巴,「只准你看著我,想著我,把腦中那些無用的小伎倆給我收起來。」
她只能被動的,眼睜睜的看著他那逐漸朝自己靠近的臉。
是因為月光的關係嗎?否則為什麼她會覺得此時他的眼神充滿了無邊的引誘與蠱惑?她應該感到厭惡的,卻為什麼依稀有種熟悉的感覺泛上心頭?
一陣「嘶嘶」聲中,她的貼身衣物化作片片飛花,散落一地。
她聽到他喉結滾動的聲音,原本平穩的氣息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她閉起眼,不想在自己眼中映出那個人的身影。
唇上傳來被啃咬的疼痛,她依舊死命的閉著眼,用全部的精力去忽視那雙大手在自己身上點燃的絲絲戰慄與情慾。
「看著我……」
肩上劇烈的痛楚讓她不得不順從的睜開眼,月光下,身上的男人臉色潮紅,眼神迷亂而煽情,額上那密密的汗珠閃爍著淡淡的柔和光芒。
他的唇上染著她的血,因為他剛剛在她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血在月下顯得有股說不出的詭異。
「我要你記住今夜,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卓飛揚唯一的女人。」宣誓一般的話語中,他狠狠的進入她的身子,穿透一切的阻礙。
痛,無法忍受的巨痛漫天席捲而來,讓她忍不住想蜷縮起身子。
雙手被他牢牢的壓在枕側,孱弱的身子承接著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令人窒息的衝擊,他的汗滴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和她流淚的面頰上。
過了今夜,一切都會不同……
狂暴的蹂躪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頰畔的淚痕兀自末干,原本白皙的身體上佈滿可怕的青紫,肩頭的血已經止住,但那齒痕卻深深的烙在她身上。
「不要試圖逃離我,否則我會拉著你一同下地獄。」他俯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昏厥過去的柳絲雨靜靜地躺在他的身下,沒有任何反應。
抬頭看向窗外的月色,再回頭望望身下的女子,卓飛揚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天色尚早,總要找些事情來打發才好。」
他輕輕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就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般慎重,可是他從背後衝進她體內的動作卻一點兒都不溫柔,反而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洩千里般兇猛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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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惡夢!
像一艘在大海失槳的小舟般,在狂風暴雨中載沉載浮,卻永遠靠不到岸。
陽光的溫度讓她在滿身大汗中醒轉,灼熱的光線透過窗戶落在她的身上,提醒著她日上三竿的事實。
微微一動,卻喚醒了四肢百骸的酸痛,漫卷而來。
昨夜不堪的記憶點點滴滴回到腦中,被單下怵目驚心的歡愛痕跡讓她發顫,恍然憶起曾經在自己身上出現過的青紫瘀痕——原來她的身子早已被那邪惡男子輕薄了去。只是,昨夜的記憶卻太過鮮明而痛苦。
凌亂的床鋪,滿地的碎布衣屑,與她滿心的淒愴無助相融為一體。
她小心地將身上的污漬擦拭乾淨,找出乾淨的衣物換上,強忍著渾身叫囂不止的酸痛,將屋子收拾一遍。
那不過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酒醒之後一定已經將昨夜忘得一乾二淨,她能做的就是也努力把自己當成一個被酒麻痺的人,忘掉這一切。
如果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不幸,那麼就只能用遺忘來癒合自己的傷口。
當她撐著虛弱的身子趕到後廚時,卻發現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晚起。
「每次王爺生辰次日,府裡的人都會起得較晚,而王爺一直是默許的。」一臉和氣的徐伯笑著為她解惑。
原來如此,她心頭一鬆,這下她不用費心找理由向人解釋了。
當她抱著一筐菜來到井邊,正打算挽起衣袖時,驀地一僵,手臂上的痕青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三丫頭,你怎麼了?」一同工作的雜役大嬸懷疑的看著她的胳膊。
「夜裹磕到了。」她有些狼狽的回答。
那明明不像是磕到的,但是那位大嬸沒有再問。
「呀,你的嘴腫了呢!」另一個粗使丫頭好奇的湊近。
柳絲雨被這一句話險些嚇得一頭栽進井裡,只能生硬的回答,「上火。」
「嘴皮都破了……」
「明丫頭,幹你的活吧。」好心的大嬸制止她繼續嚼舌。
柳絲雨投給大嬸感激的一瞥。
大嬸回她一個溫暖的眼神,心下卻不免嗟歎。這孩子命可真苦啊,家破人亡之際,連身子都叫人給污了去。
匆匆忙忙的洗淨自己筐內的蔬菜,她幾乎是逃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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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六王爺送了一個美人給爺。」
「皇上前天不是才賜了一個嗎?」
「美人當然多多益善了。」
「而且最近上門遞帖的人也不少。」
「咱們爺的正妃之位空懸已久,自然覬覦之人頗多。」
柳絲雨以為王府後廚的八卦已經夠多了,今天替人來收飯桶才知道侍衛之間的流言更是五花八門,她默默的收齊飯桶放至推來的板車上,就要回後廚。
沒有想過會在這裡碰上他,所以當她看到卓飛揚迎面而來時,突然感到無所適從,只能垂下頭,祈禱他沒有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