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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車子愈開愈遠,那棟日式平房、那對溫柔的夫妻、那個氣惱咆哮的青年,都被遠遠的拋在後頭了。

  她深吸一口氣,帶著壞壞的笑容,望著眼前的道路,在心裡默默的道別。

  親愛的大哥,再見嘍!

  第四章

  時間回到十五年後。

  昔日的可愛女娃兒,歷經光陰的洗禮,蛻變成如今的小女人,美得讓男人驚艷,只要看上一眼,就可以記住一輩子。只要她開口,就有前仆後繼的男人,搶著要為她達成願望,只為求得美人青睞。

  不過,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是想吞了她;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卻是想殺了她!

  她困難的嚥著唾液,仰頭看著懸宕在身上的男人。

  眼前的張徹一,遠比當年更高大強壯,脾氣也更暴躁粗野,昔日的俊帥輪廓,如今變得冷硬而粗獷。眼前的他,強悍而又冷酷,遠幾十五年前更危險,只要是愛惜生命的人,都不會想招惹他,肯定是有多遠閃多遠──

  太遲了,她早已「招惹」過他了!

  回憶像潮水般湧來,轟隆隆的在書眉腦子裡亂繞,想起離開台灣前,她對他所做的那些事,她冷汗直流,幾乎要呻吟出聲。

  唉,這肯定是個噩夢!她作夢都想不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再遇上張徹一;她更想不到,竟會跟他困在同一部電梯裡。

  他準備用什麼方法報復她?!

  書眉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能活著走出這部電梯。

  「你、你、你──你想要做什麼?」她的聲音不爭氣的顫抖,修長的腿兒也抖個不停,先前冷靜專業的形像,這會兒全不見了,要不是靠自尊硬撐著,她肯定早就軟倒在地上了。

  張徹一挑起濃眉,稍微退開一步,雙手卻還撐在她的頸側,沒有放開對她的禁箍。

  那雙銳利的黑眸,在應急燈微弱的薄光下閃爍,緩緩的、緩緩的滑過她嬌美而女性化的曲線,閃爍著難解的光芒。

  「你說呢?」他不懷好意的反問,模樣看來好邪惡。

  她抱緊公事包,像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般,整個人抖得更厲害。

  俗話說得好,相見不如懷念。雖說分開的那日,她曾在心裡,默默的跟他說了一聲「再見」,但並不代表,她就真的想「再」見到他啊!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這一輩子,都在心裡,默默懷念他被她惡整得臉色發黑的模樣。

  難道是她當初真的太過份,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才特地送給張徹一這個大禮,讓他有機會親手報仇,跟她好好的「敘敘舊」?!

  「呃,你該不是想要打我吧?」書眉狐疑的問,心跳得更快,包裹在絲質窄裙下的粉臀兒,因為腦中太過鮮明的回憶,竟然開始有些刺痛。

  除了吼叫咒罵外,她更害怕張徹一的「絕招」。

  「有何不可?」他笑得更邪惡,單手握住她的肩膀,用力的一拉。

  「啊!」她驚聲尖叫,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被他拖得往前摔跌,整個人摔趴在他的腿上,狼狽得讓她臉紅。

  這樣不雅的姿勢,她可是熟悉得很。十五年前,每回張徹一逮著她惡作劇時,就會靠著蠻力,把她擺弄成這樣,然後他會──

  老天,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張徹一,住手!」她驚慌的掙扎著,修長的腿兒胡亂踢動,像只活蝦似的,在他腿上亂扭,卻沒辦法甩開他的力量。他只用一隻手,就壓制住她的所有反抗,拙在她腰上的寬厚大掌,比鐵鉗更有力。

  「試試看說個理由,告訴我為什麼該要住手?」他冷笑著,指掌曲伸,為接下來的處罰做熱身運動,骨節還發出清脆的喀喀聲。

  「呃,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小時候的恩怨,實在不適宜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你要是還介意的話,我願意道歉。」她又羞又急,勉強克制著心中的驚慌,試著跟他講道理,希望能夠免去皮肉之痛。

  可惜,張徹一不是可以講道理的人。

  「我不要你的道歉。」他陰沉沉的說道,寬厚的大掌,威脅的舉高,堅持要她為當年那樁「小小的」惡作劇付出慘痛代價。

  眼看用說的沒用,她掙扎得更厲害,開始放聲尖叫,驚慌的叫聲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聽來淒慘極了。

  「啊,住手,你要作什麼?不要碰我!你聽不懂國語嗎?你──你──張徹一,你別碰我,你敢?你敢?!」

  他敢!

  男性的掌重重的落下,準確的拍擊著柔嫩渾圓的粉臀兒,對懷裡的小女人施以降龍十八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電梯裡。

  「啊!」臀上的痛擊,帶來火辣辣似的疼,痛得她眼淚都快淌出來了,她不死心的扭動,曲著修長的腿兒,用高跟鞋猛踹他的肩膀,想踹死這個可惡的施暴者。

  張徹一卻像趕蒼蠅似的,輕易揪住她揮動的腿兒,把高跟鞋脫了,扔到角落去,兩、三下就卸除她的武裝。

  啪!

  又是一下重擊,她哀叫一聲,不敢相信事隔多年,這個男人非但沒忘了夙昔恩怨,還一直記恨到如今。

  「你、你住手啊!我不是小女孩了,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喘息不已,尷尬的察覺,他肌肉糾結的大腿,緊抵著她柔軟的渾圓,隨著她的掙扎扭動,時輕時重的摩擦著。

  「我知道你不是小女孩了。」他冷笑幾聲,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這不能阻止我,反倒還能增加我在報仇之外的樂趣。」

  書眉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惡劣,連這麼失禮的話,也能大剌刺的說出口。

  離開台灣後,她受到最好的教育,禮儀上被調教得無懈可擊,如今別說是粗魯的髒話了,她連咒罵都甚少出口。

  成年之後,她涉足商場,曾經跟不少男人交手,其中也不乏想揩油的登徒子,但是靠著舅舅的財富,以及她的聰慧,那些妄想佔便宜的男人,全被她四兩撥千斤的擋開,至今沒人能一親芳澤。

  而張徹一卻藉著報仇之名,把她抓在懷裡,結實的身軀放肆的緊抵著她的溫香軟玉,言下之意,似乎半點都不在意,反倒還享受得很。她既尷尬又憤怒,連粉頰都浮現嫣紅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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