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出牆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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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我沒說過我是從前的裴燁!而你卻老惦記著從前的我。」

  「當年你離開時,甚至連通知都沒有,大家都說裴家人沒擔當,全都給跑了!我不信,哭著和那群欺負你的孩子們打了一架……可是呢,當我事後回頭找你,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那一日,她獨自站在裴府門口號啕大哭了整日,任由父母拖著也不願走,之後就一病不起,身體也不再如往常的健康。

  他走了,而且再也不回來了!白水嫣忘不了那場停止不了的哭叫,彷彿要掏盡渾身的氣力,哭到直到昏倒了、承受不了了,才讓爹爹抱著回家。

  一年後,白家人才收到裴燁梢來的信,卻不讓白水嫣知曉,她一直認為燁哥哥早就忘了她。直到現在家道中落,父母才要她來投靠人家。

  白水嫣也是又怒又羞,可如今面對他的態度,也是心寒到底。

  「你說難過時,會陪著我趕走悲傷,但是那天我哭了好久奸久,卻再也等不到你了……」白水嫣就像是在訴說別人的心情,明明她的心口都快淌出血了,卻表達不出自己的傷悲。

  她的兩眼冷靜得像是一座水池,話聲也冷漠得令人感受不到起伏,可偏偏他就是能夠感受到她的心,正在流淚。

  以前的白丫頭會哭會叫、也會笑,而現在的這個白丫頭,不哭不笑、也不鬧。裴燁也知道她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她了。

  「你曉得等不到人的我,有多麼灰心喪氣嗎?我哭到街坊鄰居對我指指點點,還是不願走,我相信你說過的,咱們無論如何也不分開。」所以,當初他才贈了這只鈴環給她,讓它當作自己分身,只要一見鈴環就會想起他。

  她的字字句句,聽在裴燁的耳裡,隱隱起了痛感。或許她說得太過真切卻又平靜,才會讓他又真又痛,並且感到不捨。

  他的面無表情,讓白水嫣灰心,她強打起精神站起來,越過他的身側時,卻被裴燁拉住。

  「你要去哪裡?」

  「去你感到最自在的地方。」

  裴燁握緊她的手,冰涼的觸感傳人掌心,甚至讓他有所錯覺,以為這冷是沁入骨子裡,所以才讓他感到如此寒冷。

  「在你見不到我的所在,才是令你感到最適意的地方。」他的出手挽留,是因為對她的話存有疑慮,所以才這麼做。白水嫣不傻,很有自知之明。

  裴燁遲疑片刻,才緩緩開口。「留下來。」

  白水嫣平靜得毫無半點情緒,可心中卻緩緩激起一絲漣漪。「為什麼?」

  「直到這鈴環物歸原主之後,你才離開。」裴燁看著那只鈴環,暗自造了個美夢,或許她真是白丫頭也說不定。

  這些年來,他早就很想再見那丫頭一面了!沒放開手,他不顧別人的眼光拉著她。

  「我不當你是白丫頭,我只在乎鈴環。」他說出違心之論,不想面對自己還渴望見那丫頭一面的想望。

  「可我叫白水嫣,你知道嗎?」

  「你只是個同名同姓,又恰好擁有相同鈴環的人罷了。」

  「天底下的巧合,有這麼多嗎?」

  「正好讓我遇見,也適巧對象是你,僅僅如此而已。」看著她,他的內心某一處,開始動搖了。

  在悄然無聲之中,有些還以為不曾出現過的情感,又開始甦醒了。用一種很緩很慢的速度,逐漸改變中。

  而身在局中的人啊,卻渾然無所覺……

  第五章

  「你只是個同名同姓,又恰好擁有相同鈴環的人罷了。」

  「天底下的巧合,有這麼多嗎?」

  「正好讓我遇見,也適巧對象是你,僅僅如此而已。」看著她,他的內心某一處,開始動搖了。

  在悄然無聲之中,有些還以為不曾出現過的情感,又開始甦醒了。用一種很緩很慢的速度,逐漸改變中。

  而身在局中的人啊,卻渾然無所覺……

  喧騰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各種走卒販夫皆是行色匆匆,玄武大街上最熱鬧的一隅,莫過是籌備近兩個月,今日新開張「瑜珠坊」的分號。

  店面保有主坊內一慣的朱紅色,喜氣洋洋,裝潢方式改採簡單的形式,並不特意選擇氣派奢華的雕花,有種平易近人的美麗。

  江湖味兩兄弟忙著招呼迎上門的客人,幾個小廝在坊內穿梭,裴燁則是負責張羅打點細節,還得應付幾個主坊內的熟客。

  而他風趣的言談,吸引許多原本熱門熟路的老客人,幾個還未出閣的千金小姐特別鍾情裴燁,不顧是否人潮洶湧,硬是跟著眾人鑽人坊內,圍在裴燁身邊成圈。

  白水嫣站在角落邊,注視著坊內上門的顧客,大多數仍舊以女人為主。裴燁俊傑的外表,總是吸引許許多多旁人的眼光,縱然連她也不意外。

  躲在帷幄後,她努力別讓他人見到自己的存在,深怕壞了這一室的熱鬧。

  先前,她本沒想要到新別號湊熱鬧,可是江湖味兩兄弟說悶在房內也不好,直拉她到這兒來。

  裴燁還惡聲惡氣的警告她不准壞事,可天曉得她除了這張比較嚇人的「冷臉」之外,還能做出什麼像樣的壞事?

  倘若真要說有要作惡的念頭,就是想把他身邊打轉個不停的女人統統趕跑!白水嫣以為自己真是有耐性,怎奈就是止不住腹內湧上心口的火氣。

  從小,燁哥哥模樣就生得特別俊俏,環繞在他身側的小女娃也多,好幾次她跟女娃兒們打架,揍得她們每個哭哭啼啼喊回家,然後自己霸佔著裴燁不放。

  他也曾念過她那麼幾句,不過大多也由著她去,還有幾回她雖打贏了,可卻劃傷了小臉,裴燁板起臉不知氣她還是氣自己?回頭拿藥罐,給她擦擦傷處,小心的不得了。

  想起當年,再對照現在,白水嫣心頭很足下快,可彆扭的性子、寒冷的面容,也實在讓人感覺她是否真有些脾性?

  她就這樣壓抑著,不對自己坦白,也沒有傾訴的對象,根本沒人知道她心底想的。白水嫣的性子古怪得比條蟲子還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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