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在澳洲投資不少產業,,目前獲利最大的就是酒莊事業。我們生產大量的葡萄酒,銷到世界各地去,具有很好的口碑。」
「真好,希望有一天能夠喝到你們精心釀製出來的名酒。」話說完,映痕掩住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對他說道:「謝謝你陪我聊天,聊到我都想困了,我要睡了,晚安。」
和他聊天聊到她都想困?難不成他是個言語乏味的男人?黎紹裘愕然,正當他想再開口時,她均勻的鼻息傳了出來。
她居然把他當成打發睡前無聊時光的對象?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對他。
望著她可愛的睡臉,頭一次,他的男性自尊有種受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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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用過飯店的早餐後,他們就前往機場大廳CHECK IN。
由於昨夜她已打過電話跟航空公司報備,所以CHECK IN手續很快就完成。
CHECK IN時,黎紹裘站在她的身畔,因此這回他們又坐在一起。
經過八個小時的漫長飛行,終於抵達雪梨國際機場。
駱映痕興高采烈的出了雪梨海關,在大廳拿了幾份遊覽地圖,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連忙轉頭,搜尋黎紹裘的身影。
看來他人已經走了……映痕的心底湧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情緒。
走到巴士站牌,她坐在長椅上,等候著下一班巴士,載她到下榻的旅館。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加長型轎車停在她的眼一刖,車上走出一個頎長健碩的男人。
「我以為你已經離開機場了。」她怔怔的望著黎紹裘,心底被喜悅的情緒漲得滿滿。
「如果我要離開,我會告訴你一聲,不會不吭一聲地就走掉。」他皺著眉的模樣,似在抗議她以為他落跑。
「謝謝你,這部車子是——」
「這是我的車子,今天有司機來接機。你也一起上車,我請他先載你到你的旅館好了。」
「啊……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黎紹裘但笑不語,雙眼直勾勾的凝睇著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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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嗎?」司機下車到後車廂為她取出行李,黎紹裘轉過頭問她。
「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謝謝你這一路上都陪著我。」映痕笑著道謝,拉起自己的側背包,這才發覺她的背帶上勾著他的緊急聯絡名牌。
這種名牌是旅客填上自己的姓名和聯絡方式,在將行李交付櫃檯時,地勤人員用鐵絲繫在旅客行李上的。這是為了在行李遺失時,讓拾獲的人可以在第一時間通知失主。
「你的名牌怎麼會纏在我的行李上?」她想要把他的名牌拿下來還他。
「不用費心了,那個名牌等你下車後再扯掉,我已經用不著了。」
「嗯,也好,謝謝你。」映痕道過謝,提著行李,走進旅館。
黎紹裘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唇畔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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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投宿的小旅館,不舒服的感覺立刻湧進她的心頭。這是一家非常簡陋的小旅館,一樓還有個凌亂不堪的小酒吧。
她上心忑不安的走到櫃檯,櫃檯坐著一個正在塗指甲的老太婆,頭連抬都沒抬。
「嗨!你好,我是從台灣來的旅客,半個月前我請旅行社幫我在你們這邊訂了房間。」
「什麼名字?訂房日期?」老太婆停下塗指甲的動作,拿出名冊對照。
映痕給了老太婆她的姓名和訂房日期。
「很抱歉,沒有你的資料。」她口氣不善的說道。
「沒、沒有我的資料?怎麼可能?你在開玩笑?」映痕的美眸瞪得大大的。沒有她的資料……天哪,這趟自助旅行她是被詛咒了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老太婆站起身!拿起訂房日誌給她看,上頭的確沒有她任何資料。
「怎會這樣?我已經付過訂金給旅行社,為什麼還會出這種紕漏?」
「誰知道呢?或許是電腦連線出問題,或許是工讀生忘了登錄上去,但無論如何,你回台灣後,應該都可以向旅行社追回訂金。」
「你還有沒有房間?」映痕緊張地問。
「沒有辦法,現在是旅遊旺季,全市的旅館幾乎都已經訂不到房間了,就連我們這種小旅館,未來一個月也都被訂滿了二
「那今晚我要怎麼辦?」她急得快掉眼淚了。
老太婆同情的望了她一眼,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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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小旅館,映痕強忍下想要流淚的衝動,搭上了計程車,穿梭在市區一家又一家的旅館,想要尋得今夜的棲身之所。
但,每回她都是一臉期待的走向旅館,再一臉落寞的走出旅館。
那個婆婆說的沒錯,全市的房間都被預訂一空了,看來今晚她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付過計程車資,她再也沒有多餘的氣力找下去,神情疲憊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她好累喔!坐在路旁的長椅上休憩一會兒,頓時好想哭—好好的一個自助旅行,怎麼會變這樣?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止不住的落下。
她該不該找台灣駐澳辦事處,來為她解決問題呢?
不可以,如果他們通知她父母的話,等到她回國,一 定又有一頓排頭吃。
映痕抹去臉上的淚水,打開自己的側背包,想要拿面紙,卻意外瞥到纏在背帶上的那個名牌。
她立刻把它扯下來,一看,上面竟然有黎紹裘的手機號碼和雪梨住所的地址,而不是台灣的!
一道希望之光在映痕的眼一刖閃現,但卻也讓她猶疑了起來。
她到底該不該打這個電話呢?
躊躇許久,她終究還是朝前方一公尺處的公共電話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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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梨港附近一楝豪華氣派的公寓裡,映痕正享用著熱騰騰的食物和咖啡。
之前她打電話給黎紹裘,向他說明自己的處境後,他立刻要求她留在原地,他要派人過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