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拎著裙擺進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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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想起幾個小時前和郭芷妮的約會,黎紹裘的唇畔漾起了一抹笑意。眼前這個熟睡中的小女人,和她是南轅北轍的典型。

  今晚郭芷妮穿著一件惹火的紅色洋裝前來,表面上是幫總經理交付開會文件,實則是想來料理他的「需求」。

  半年前他到吉隆坡主持會議時,他們曾共度幾個熱情如火的夜晚。她在床上不但大膽主動,而且在歡愛過後也懂得謹守分際,不會逾越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喜歡這種女人,也欣賞這種女人。

  但幾個小時前,他卻拒絕了她共度春富的提議,為的只是想快點回旅館,看看這個倒楣精還有沒有出什麼狀況。

  趕回來時,發現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他居然感到一股心安。真好笑,他又不是她的誰,幹嘛擔心她那麼多?

  不過話說回來,婉拒了郭芷妮的提議也好,他不喜歡跟同一個女人擁有太過頻繁的關係,這會成為往後她們束縛他的枷鎖。

  想到這裡,黎紹裘的嘴畔不由得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他走到自己的床,褪去全身的衣物,拿起浴巾,準備沐浴。

  ** ** **

  浴室裡傳來淅瀝嘩啦的水聲,映痕倏然睜大雙眸,發現床頭的小燈不知何時已被扭開。

  啊,有人在淋浴!該、該不會是旅館裡有鬼吧?

  映痕害怕的將頭埋到被子裡,只留下一道縫看房裡的變化。

  浴室的門打開了,裡頭走出一個人……哇!還是個體格好看的男鬼呢!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頭髮濕漉漉的,邊走還邊滴著水。

  順著腰部往上看,這個男人……不就是那個叫黎紹裘的男人嗎?

  她將頭探出被窩,長長吐出一 口氣,就在這時,他一把扯開了腰間的浴巾,映痕嚇得又將頭縮回被窩裡。

  「嘿嘿,你在偷看我。」黎紹裘的表情像逮到一隻偷吃的老鼠。

  「誰、誰說我在偷看你?你有證據嗎?還有,你沒事幹嘛吵醒我?」滿臉漲紅的她在被窩裡說道。

  「很抱歉吵醒了你,但你看起來睡得很熟,我以為你已經累得不會醒來了。」

  聽到他對她致歉,映痕也有些不好意思。再怎麼說,這個房間是他的,要不是他大方收留她一晚,她今晚可能得在櫃場大口過夜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再說話。」

  「我沒有穿衣睡覺的習慣,我習慣裸睡。」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促狹,似乎很樂得看到她尷尬。

  「是、是嗎?」她的聲音裡帶著困窘。

  「好了,我躺進被窩裡了,你可以把頭伸出來了,我保證不會讓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OK?」

  聽到他的保證,映痕輕吐出一 口氣,將頭探出被窩。

  他們隔著一個床頭櫃的距離,彼此相望。

  「你安心的繼續睡覺吧!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麼逾矩的事,我對落難的女人向來是性致缺缺。」

  被他這麼一調侃,映痕的小臉又是嫣紅一片,半晌,她才遲疑的問道:「你說話向來都這麼直接大膽嗎?你知不知道你的說話方式,很容易讓別人感到困擾?」

  「我讓你很困擾嗎?」他想起了早上他們在飛機上的唇槍舌戰。

  「有一點。」

  「你該不會現在還在介意我說你的嘔吐,只是要引起我的注意這句話吧?」

  「當然,你還欠我一個道歉。」她也想起早上的事,意想愈是覺得不服氣。

  「我欠你一個道歉,但你也欠我一個道謝,我們就此扯不,嗯?」黎紹裘雙眼炯炯有神的望著她。

  「好吧,看在你我都很有誠意的份上,我們扯平。」像個小孩子似的,映痕伸出兩隻手臂做了個打平的動作。

  黎紹裘看著她稚氣的動作,不由得笑開了。

  「你到雪梨去做什麼?」她頓了一下,又說:「我知道你是不隨便和陌生人談論私事的那種人,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想問,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可以拒絕回答我。」

  呵!她講這麼長的一串話,還不就是要他回答她?

  「沒什麼不妥,我去雪梨主要是考察和洽公。」

  「喔!原來你是事業有成,成天搭著飛機飛來飛去的那種男人。」她淡淡的下了一個評論。

  原來他和她的未婚夫一樣,都是那種事業有成的男人。對她而言,事業有成的男人,不過就是毫無生活品味的拚命三郎。

  「擁有一個黃金單身漢當老公,不是每個女人的夢想?」黎紹裘反問她。

  「那是她們的夢想,可不是我的。」她壓低了聲音,忍不住犯嘀咕。

  「你從事哪一行?口譯員或是秘書?」愈和她聊天就愈想瞭解她更多。

  「你怎麼會這麼猜?」

  「你的英語說得很好,用語和發音都趨近完美,你在國外念過書嗎?」

  「我從沒有在國外念過書,況且我的身體也不適合常搭飛機。」她的眸色染上陰鬱,「我只要到了高度太高的地方,就會出現暈眩、嘔吐,甚至呼吸困難等高山症的現象。」

  黎紹裘看著她一臉的無奈,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飛機一起飛,她就臉色蒼白,一副噁心欲吐的模樣。

  「很抱歉,原來你早上真的是不舒服,我居然還以為……」

  「沒關係,像你這種外表不俗、事業有成的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自戀的傾向,我能夠體諒你的心情。」映痕故意消遣他,報了早上的一箭之仇。

  黎紹裘微笑,她的行徑就像個記仇的小女孩,隨時都等著反將他一軍。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從事哪一行。」

  「我目前是盈盈美代子,我曾考慮過去考外交官,但我想我這麼笨,八成考不上,畢竟當外交官不是英文好就可以的。」

  「所以,你從大學畢業到現在,都沒有出去工作過?」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她是一朵嬌弱的溫室小花。

  映痕眨眨她那對清澈的雙眼,朝他點點頭。

  「你在澳洲從事投資嗎?」好奇寶寶再度丟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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