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還好意思要我換上那件破布。」她冷就沒關係,他冷就不行,非但如此,他還可以穿得跟隻狗熊一樣。這個該死的色男人!
龍搴烜一時語塞,好半天才開口說:「這又不一樣。要是今天你送我一件像是這麼漂亮的睡衣,我一定二話不說,連想都不用想地馬上換上。」他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佯裝一臉可憐兮兮,「要是你有這個心意,我一定高興得快飛了,才不會糟蹋你的心意。」
石蝶衣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睡衣,出人意料地笑了。「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你的心意。」嬌媚地晲了他一眼,她嘴角漾著性感的笑容,嬌聲媚語地說:「我可不想讓人說我不知好歹。」
龍搴烜聞言,笑得差點沒連嘴都咧了。
他開心地將睡衣拿起,心喜若狂地遞到石蝶衣手上。「喏,快去換上吧。」待會兒她穿起來一定很漂亮。
那今晚……嘿!嘿!嘿!
他雙手不停地互搓著,笑得眉毛都彎了,就連嘴巴也都笑得大開到可以塞得下一顆富士蘋果。
石蝶衣笑瞇瞇地勾著他的頸項,柔聲問:「你真的、真的要把這件這麼『漂亮』的睡衣送我?」
聽到她強調「漂亮」兩字,龍搴烜笑得更開心了。「當然是要送你的。」就知道她也會喜歡,他的眼光還會有問題嗎?
「真的?」她呢喃地追問。
龍搴烜用力點頭,「當然。」
石蝶衣附在他耳際,嬌滴滴地輕笑道:「烜,你對我真好。」
龍搴烜笑得猛點頭,「你知道就好了。」他被她嬌媚的體態和性感的語氣迷得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夕。
「既然這睡衣是我的了,那我怎麼處理,你應該不會過問哦?」
他用力搖頭,「當然不會。」他可不是小家子氣的人。
石蝶衣開心地笑開了嘴,笑容中不帶半分剛才的嬌媚性感。「好!既然你都說了可以任我處置,那……」
「那什麼?」他被她笑得一頭霧水,忽然有種中計了的感覺。
她嬌睨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睡衣套到他脖子上。「喏,快把它換上吧。」
龍搴烜用力眨眨眼,再掏掏自個兒的耳朵,不確定地問:「你說什麼?」
石蝶衣從他懷裡退了出來,坐在他對面,笑著說:「你還不趕快把睡衣換上,我還在等著看你穿起來會有多漂亮呢。」
龍搴烜氣呼呼地拿下黑色睡衣,瞪著她,指控地說:「喂!女人,你太沒良心了!」他好心好意送禮物給她,竟然到最後慘遭她戲弄。
「我哪沒良心了。」她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還敢說沒有!」龍搴烜氣憤地拿高證物指控她,「這個你怎麼說?也不想想看,我好心好意地送你睡衣,你不領情就算了,最起碼也應該虛應故事,敷衍一下我。結果……哼!」
惡瞪了她一眼,他又繼續嘮叨下去,「也不看看自己,每天穿著阿婆型的厚睡衣,全身從頭到腳包得活像個木乃伊。」他用力地扯了下她腳上厚實的毛線襪,「還有,穿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聽他像連珠炮一樣,抱怨了一大串,石蝶衣只是聳聳肩,不痛不癢地看著他。在這幾天的相處之下,她對他可瞭解了,每次只要一有事情不合他的心意,他不是像個老太婆一樣叨念個不停,就是像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她是怎麼也沒法子把他跟外界盛傳精明能幹的龍氏企業少東兼總經理聯想在一塊。
等他長串的抱怨暫告一段落,石蝶衣拿過他手裡的性感睡衣,微笑地說:「搴烜,你還記不記得剛才自己說了什麼?」
「不記得!」他氣呼呼地回答。
石蝶衣聳聳肩,不以為意。「剛才你自個兒說要把這睡衣迭我。」
他用力點頭,「沒錯。」
「你還說要是我送你一件像是這件一樣『漂亮』的睡衣,你一定馬上二話不說地換上它。」挑挑眉,她笑得跟狐狸一樣,「怎麼樣,我沒記錯吧?」
「你——」這下子,他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可愛地偏著頭,笑容可掬地問:「我怎樣了」
「哼!」龍搴烜氣沖沖地搶過她手裡的睡衣,鼻子不斷噴出熊熊怒氣,用力將睡衣塞進原先的紙盒裡。「不要就不要!你以為我希罕啊!」
「怎麼,你不穿穿看嗎?」她不怕死地逗弄著他。
龍搴烜瞇起眼,惡狠狠地瞪著她。
相對於他的怒氣,石蝶衣開心得像是中了統一發票第一特獎一樣,銀鈐般的笑聲不斷溢出。
龍搴烜氣呼呼地自了她一眼,將紙盒丟到床頭櫃上,摘下眼鏡,怒氣沖沖地躺平在床上,拉起棉被緊緊蓋住自己。
石蝶衣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知道他又在鬧脾氣了。
不理會他的反抗,她硬將棉被掀開。在他拉開嗓門,破口大罵之前,輕輕地吻了他一記。她輕笑地問:「生氣了?」
他冷哼一聲,「我不該生氣嗎?」察覺到她因為天冷而微微輕顫了下,他連忙將她拉入懷中,再拉好棉被蓋住兩人。
石蝶衣嬌笑一聲,得意地道:「我就喜歡看你生氣,因為你生氣的時候特別可愛。」
龍搴烜朝她撇撇嘴,扮了個鬼臉。「不管如何,你得補償我。」
「為什麼?」
「因為你惹我生氣。」他得意地睨了她一眼。「生氣會減短壽命,你沒聽過嗎?你得補償我。」
石蝶衣撇嘴想了下,無所謂地點點頭。「好吧。怎麼個補償法?」
龍搴烜聽了轉怒為喜,笑容滿面地說:「明天下班後你得請我吃飯看電影。」
她點點頭,「沒問題。」反正這幾天,只要他們兩人下了班有空,也都是去看看電影,吃吃飯。
「還有……」
「還有什麼?」
他突然笑得像只偷吃腥的貓,「看完電影之後,你得陪我去逛逛我今天去過的那家店。」他得寸進尺地要求道。
石蝶衣翻了下白眼,不置一詞地推開他,轉過身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