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石舞蝶驚呼一聲,瞠目結舌地來回顧盼兩人。「你……他……」老媽把二姊踢出家門竟然真的有效。
龍搴烜對她錯愕的表情視而不見,逕自開口道:「你叫蝶舞是吧?你好,我姓龍,龍搴烜。跟你姊姊在澳洲黃金海岸度假的時候認識。」
「黃金海岸?」石蝶舞奇怪地皺起眉頭,二姊到黃金海岸度假不過才三個多月前的事,她怎麼從來沒聽她說過交了男朋友?
「是啊啊,我和你二姊就是在那兒認識的。」龍搴烜朝她露出招牌的性感微笑。「蝶舞,你不讓我和你二姊進門嗎?」
石蝶舞不好意思地微紅了臉,連忙讓開身。既然二姊都帶了丈夫回家,老媽那關也就沒什麼好怕了。
龍搴烜摟著石蝶衣才剛踏入客廳的信道,坐在沙發上的羅秀琴立刻眼尖地看到被自己踢出門,不准回家的女兒。
她指著女兒,不顧形象地大吼;「你回來幹嘛?」
原先守在後門的石父,被妻子這響如震雷的吆喝嚇了一大跳,連忙從後門衝了過來,直奔客廳。
「秀琴,發生什麼事了?」
羅秀琴雙手環胸,怒氣沖沖地瞪著女兒,剛才她接到死對頭打來炫耀的電話,說什麼她兒子已經找到老婆,也訂了婚,近期內就會步上禮堂,因此邀請她一塊參加婚禮。
「媽,我……」石蝶衣被母親嚇得退了一步,緊緊縮在龍搴烜懹裡。
「你什麼?」羅秀琴氣呼呼地衝到她面前,將剛才在電話裡受的窩囊氣全發洩在女兒身上。
「伯母。」看到石蝶衣怕得縮成一團,龍搴烜心疼地拉下臉,對羅秀琴怒目相向。
羅秀琴原先只注意到女兒,此時突然聽到一陣低沉性感的男音,不禁緩了臉色,好奇地朝聲音的主人朢去。
「你……是誰?」初見到龍搴烜邪魅性感的俊臉時,她做微愣了下。但是二十多年來,看慣女兒性感妖嬈的臉蛋,她很快又恢復過來。
「伯母,不介意坐下來聊吧?」龍搴烜雖然是面帶微笑地詢問她,但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羅秀琴連忙點頭,「好!當然好。」光看他和女兒的「夫妻臉」和親密樣,她的態度一變而成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是得意」
龍搴烜朝她和在一旁傻楞住的石父點了下頭,便擁著石蝶衣在沙發上坐下來。「你沒事吧?」他柔聲在她耳旁輕語。
石蝶衣輕輕搖了下頭,「我沒事。」只是有些反胃想吐。
他皺眉地看向她,從口袋裡取出一小包蘇打餅。「吃片餅乾會舒服些。」他拉開包裝,取出一片餅乾遞給她。前幾天看了本雜誌,其中提到想嘔吐時吃片蘇打餅乾可以舒緩一下胃酸,嘔吐的感覺也會暫緩些,於是他天天隨身攜帶著。
石蝶衣感激地接過餅乾輕咬一口。「謝謝。」
「還要不要再來一片?」龍搴烜又遞了片給她。
石蝶衣搖搖頭,微笑道:「不用了,我吃不下。」
他點點頭,吃完手中的餅乾。
石家三口全都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蝶衣什麼時候有了這麼要好的男朋友?從剛進門到現在就見他對蝶衣噓寒問暖,從未間斷。
「你好。」羅秀琴笑容可掬地坐到兩人對面,隨手將自己剛才喝到一半的可樂遮上前去,「這位先生,你貴姓?喝杯可樂。」
龍搴烜看了眼可樂,「不用了,天氣太冷,我喝熱茶就行了。」
羅秀琴笑道:「馬上來。」隨即轉頭給了石蝶舞一道眼神,示意她到廚房泡茶。「這位先生你貴姓?府上在哪兒?家裡是做什麼的?你今年幾歲?在哪高就?家裡還有什麼人?」她像連珠炮似的,礔哩咱啦地問了一大串。
龍搴烜朝她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回逋:「我姓龍,龍搴烜。台灣台北人,現在家住天母。家裡經營一家公司。快三十歲了。在自家公司做事。我是獨生子,家裡只有父母,沒別人了。」他從小在母親的淫威下,這種機關鎗的問話對他來說只是小CASE。
聽完他從容不迫的回答,羅秀琴滿意地笑彎了眼,這男人不錯,很少人能在她像機關鎗的問話下,有條不紊地回話。
「那龍先生,你和我們家蝶衣——」
龍搴烜打斷她的話,熱絡地微笑道:「伯母,您叫我搴烜就可以了。」
羅秀琴滿意地直點頭,「如果你堅持的話……」
「我很堅持。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再這麼先生來,先生去的,未免太過生疏。」
「一家人?」羅秀琴雙眼發亮,聲音因太過興奮而顯得些微顫抖。
「伯母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尊稱您一聲『媽』嗎?」他微笑地問。
「媽?」羅秀琴開心地差點沒跳上跳下,她用力地擰了下身旁的丈夫。
石揆澤痛叫一聲,敢怒不敢言地瞪向老婆,「你為什麼捏我?」
「會痛嗎?」她又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問道。
石揆澤很想大呼一聲「廢話」,但基於自己是「怕老婆俱樂部」的榮譽會員,只能忍住氣,悶聲回道:「很痛。」
「我竟然不是在作夢!」羅秀琴開心地歡呼一聲,但隨即想起自己「肖想」二十多年的二女婿正坐在對面,為了怕嚇跑他,連忙臉色一凜,又恢復以往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形象。
她面帶微笑,雙手高雅地放在膝上,緩不濟急地輕聲說道:「搴烜,你當然可以叫我媽。」
「好的,媽。」他親切地叫道。
羅秀琴笑得快歪了嘴,這個女婿她是越看越順眼。「搴烜,你什麼時候要來迎娶我們家蝶衣?」
龍搴烜還沒開口,石揆澤就紅著臉,受不了地拉了妻子一把。「秀琴,我拜託你留點『給人打聽』好嗎?哪有做丈母娘的像你這樣,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女兒推銷出去?」他們家蝶衣又沒慘到需要跳樓大拍賣。
「喂!」羅秀琴氣憤地瞇起眼,不念夫妻之情地給了他一拐子。「你閉嘴啦!他今天提親的對象是蝶衣耶,你搞清楚點。」也不想想看這種「契機」得等上幾百年才等得到,他們動作不快一點,等會兒這剛到手的女婿後悔跑了,她找誰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