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興趣陪我跳支舞?」他伸手邀約。
她的笑容更美了,「森田先生都開口了,我怎能拒絕?」她也伸出手,任他領進舞池。
一舞過後,他讚道:「果然是知名舞蹈學校畢業的,舞功一流。」
「森田先生的舞技也不錯。」她很少遇過舞技如此好的公子哥。
「可惜你心裡有人了,不然我也會是很適合的人選吧?」他突然問道。
他的話讓她不知所措,「森田先生真愛開玩笑。」
「我可不是開玩笑。」他當然也不是個笨蛋,「走!」他拉她離開舞池,直接走向崔玉樊。
文妤只能跟著他走,不明白他的用意。
到了崔玉樊身邊,森田裕知伸出手,「我有這個榮幸邀何小姐共舞嗎?」他臉上的笑容極為紳士,「我想崔先生不會介意吧?」
崔玉樊搖頭,「當然不會。」
「那好。」何水嬋面對森田裕知突然的邀舞顯得不安,又見文妤就在一旁,但森田裕知的邀舞,她豈能拒絕?
「那麼,就請崔先生照顧一下我的女伴吧!」森田裕知將文妤拉至崔玉樊跟前,「何小姐,請吧!」隨即拉著不甘不願的何水嬋離開。
此時,文妤終於知道森田裕知的用意了,「真是笨,就算你把我推到他懷中,他也不會感謝你的。」而他們的關係也不會有所改變的。
崔玉樊聽見她喃喃自語的話後,便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把我們的關係告訴森田先生了。」
「這樣的關係有什麼好對人說嘴的?」她諷刺的笑,隨即從走過身邊的服務生的托盤上端了兩杯雞尾酒。
遞了一杯給他後,她一口將杯中的液體飲盡。
「至少可以讓人同情你啊!」他冷言的道。「你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最會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嗎?何況是已經為你著迷的男人。」
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剪,撕碎了她的心,「原來你對我的手段這麼清楚?」她咬著下唇隱忍,「對,我怎麼忘了崔先生是過來人。」
「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利了。」他聽了,當然不痛快。
她深深吸了口氣,為她的口無遮攔道歉,「對不起,我只是從來沒想到,你的眼中再也容不下我這個背叛者了,我還傻傻的以為,只要在你身邊,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會……」原諒!
她把他想得太仁慈了,也把自己對他的傷害太低估了。
「我從來沒怪你。」他突然出口道。
她一聽,心隨即高揚,「你真的不怪我?」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她聽到最讓她興奮的話了。
他搖頭,「但我也沒打算再回頭接受你。」
她沒想到接踵而來的話,會讓她原本欣喜的心情,又跌回谷底,「玉樊,你聽我說——」她再也受不了,她一定要把事實跟他說清楚,五年前的事,她再也不想放在心裡了。
「我不想聽。」他卻狠聲的截斷她的話,「都過去了,也沒必要再提起,我會全部忘記,快樂的、痛苦的,一塊忘記。」
聽見他絕情的話語,這裡,她一刻也待不下了,她得找個沒有他的地方,忘記這些話!
「我錯了!」她的臉頰滑下一顆晶瑩淚珠。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她太低估彼此的愛了。
他們……扯平了吧?因為此刻,他也狠狠傷了她一回了。
她轉身離開會場,離開這個讓她痛心的男人。
崔玉樊則是緊握著拳頭。
他知道她流淚了,他竟然為了那顆淚水心痛。他這麼做,到底對嗎?
「她人呢?」森田裕知從舞池裡回來,問道。
「走了。」崔玉樊只是淡淡的回答,然後也轉頭就走,讓一臉莫名其妙的何水嬋只能跟上。
看著崔玉樊離去的背影,森田裕知忍不住道:「像她這樣美好的女人,你這個笨蛋居然不懂得把握。」
他是不知道崔玉樊和文妤之間有什麼誤會,但只要是男人,有哪個笨蛋會放棄這樣的女人呢?
*** *** ***
當晚,文妤並沒有回到崔玉樊的住處,他以為她已經知難而退,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但隔天,天才剛亮,森田裕知便在他的別墅外,打了通電話要他把醉死的文妤領回去。
他開了門,讓森田裕知將她抱進房裡。
「她喝了一整個晚上,醉了醒,醒了醉,我怕她再喝下去會酒精中毒,所以將她騙回來。」森田裕知幫她蓋好被子後,說道。
崔玉樊走後,他便丟下晚宴裡的人,出去找文妤,最後在路旁發現她哭得不成樣,還吵著要他陪她喝酒,沒想到才幾杯黃湯下肚,她便醉了,她的酒量真是……
但她卻又賴著不肯回家,直到她累了,才讓他送她回來。
崔玉樊站在房門側邊,「我以為她走了。」所以沒去找人。
這兩個笨蛋!森田裕知在心裡暗罵著。
「她邊喝邊哭,我則是聽她說故事,她醉言醉語的,我聽了很久,才知道她和你住在一塊。」其他的事情,不論他怎麼拼湊都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他們之間有很大的誤會。
「麻煩你送她回來了。」崔玉樊向他道謝,心底也跟著鬆了口氣。
「你沒和你的未婚妻住在一塊,反而跟一個『普通朋友』住在一起,這要傳出去,可會是條大新聞。」森田裕知開著玩笑,但這個玩笑也可能成真。
「我想,你應該很趕時間吧!我不留你吃早餐了。」明顯在趕人。
森田裕知當然聽得出來,「別人家的事,我也不想管太多,反正人我是送回來了,你看著辦吧!」
「請!」崔玉樊直接趕人了。
真是塊臭石頭,像文妤那麼美麗的女人,竟然會喜歡這樣的男人?還是瞎眼的。她這麼不挑嗎?
「要不是她心裡有人了,我一定不會退讓。」口頭的警告若再不管用,他可真的要實際行動了。
算了,還是識趣一點,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