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婧瞳解決了所有的人,來到他身邊,邵司肇則審視著甜甜圈袋子有沒有破掉。
她叉腰看著邵司肇,開始懷疑他是否在乎她?為什麼在危急的時候,反而是她得救他?
「叫你打一下,你就真的只打一下呀?」謝婧瞳沒好氣的問。
「我很聽話。」邵司肇笑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打從心裡佩服謝婧瞳可以撂倒他們,但是他更在心中自我警惕,以後他們得避免爭吵,省得他被她殺掉。
「臭女人!我要讓妳後悔!」為首的醉漢敗得心不甘情不願,拿著刀子刺向邵司肇。
謝婧瞳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拉開邵司肇,只好以自己的身體阻擋來人的攻勢。
「啊!」她抓到了那人持刀的手,因而鬆懈下來。
而她的叫聲讓原本掛無事牌的邵司肇馬上拋下手中的甜甜圈袋子,一腳踹開那個不知好歹的醉漢。
「妳沒事吧?」邵司肇抓著謝婧瞳的手,緊張的審視著她全身上下。
謝婧瞳整個人呆住了,只能驚恐的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對不起,對不起。」邵司肇自責不已,放開謝婧瞳,不敢再碰她,為剛才沒有幫忙而感到後悔。
她方才為了保護他的安全而奮鬥,他卻還在注意甜甜圈是否無恙,心疼在這時候充盈了他的胸臆,也讓他正視謝婧瞳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謝婧瞳是個人,是個全身上下都用水做的纖細女子呀!她沒辦法像研究失敗的實驗體,再換一個……天啊,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要是在剛剛那場打鬥中,她有個什麼萬一,那他該怎麼辦?
「肇,我沒事。」她看見週遭的壞人有醒來的跡象,連忙拉著他離開,「我們走。」
「妳真的沒事?」邵司肇邊跑邊問,見她沒有回答,難以置信的再問:「妳真的沒事嗎?」
「如果我們再不走,才真的會出事。」在美國,這群人沒有亮槍,她已經很慶幸了,若是再不離開,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她認命了,如果命中注定他們兩人之間,她必須擔任保護人的角色,那她會盡力保護邵司肇。
「沒關係,我會保護妳的。」邵司肇從背後擁著疾步向前衝的謝婧瞳,結果兩人往前一趴,跌了個狗吃屎,她墊底,他趴在她的身上。
嗚……這是保護她?剛剛被打都沒有這麼痛……
「你這叫保護我?」謝婧瞳還沒來得及感覺他突如其來的擁抱所帶來的溫暖,就被他害得跌倒在地上,這種「保護」,不要也罷!
「對不起!對不起!」邵司肇拉起謝婧瞳,也不管街上的人怎麼嘲笑他們,慌張地拍去她身上和臉上的土屑。「這次不算!妳相信我,從今天起,我會好好的保護妳。」
邵司肇這誠意十足的告白,讓謝婧瞳感動得忘了剛剛跌倒的痛,反手抱住他,忍不住開口,「嗯,我讓你保護。」
不枉她這幾年來一直將他牽掛在心上,如今得到他的回應,教她的情感有了依托。
此時,謝婧瞳心裡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慶幸著自己的情感不是可憐的一相情願。
第七章
密西西比州 拿切士
謝婧瞳看著前方的密西西比河,差點流不感動的淚水,騎了一星期的腳踏車,終於到了中繼站。
「婧瞳,妳看!好漂亮的渡輪啊!」邵司肇的肌膚曬成健康的古銅色,揮著汗,興奮的指著正經過他們兩人面前的渡輪。
「嗯。」謝婧瞳點點頭,對邵司肇這些天來的興奮已經感到麻痺。
不只是渡輪,哪怕是路上的一根草都可以吸引他的注意,然後就聽到他興奮的吆喝她去看,幾次下來,謝婧瞳對他的大發現已經全然沒了興致。
說實在的,騎到哪玩到哪,這還是她第一次嘗試的旅遊方法,然而除了在荒涼的公路上疲累得想落淚之外,這種旅遊方式無疑地最能夠貼近當地的風土民情,因此她還挺樂在其中的。
「拿切士有很多沒開放參觀的民宅,我們可以偷溜進去。」邵司肇指指前方不遠處的宅子,笑道。
「怎麼偷溜進去?」謝婧瞳挑眉問道。
邵司肇淘氣地眨了眨眼,胸有成竹的說:「有錢好辦事。」
謝婧瞳翻了個白眼。「我們現在有錢嗎?」
他靜默了三秒,這才想到他身上一毛錢也沒有,吃住全都得靠謝婧瞳,又怎麼有錢好辦事呢?
「嗯……先進去再說。」
邵司肇與謝婧瞳騎著腳踏車經過一間間被封鎖的民宅,然後挑了家順眼的宅子,他突然緊急煞車,卻差點把謝婧瞳摔出去。
「你幹嘛?」她驚魂未定的問。
「這間沒人看守。」邵司肇興奮的指著被他看上的民宅。
她走進前院,來到門前,看著門上的鎖。
「上了鎖,怎麼進去?」
邵司肇笑了笑,牽著腳踏車走到門邊,然後把戒指卸下來,謝婧瞳眼一花,他手上就多了一把小刀,迅速打開大鎖,得意的看著她。
「嘿嘿,沒鑰匙也可以進去呀!」
「這……這是誰教你的?」謝婧瞳睜大了眼看著他。這男人什麼時候學會開鎖?
邵司肇把戒指套進手指,笑了笑。「小時候學的,沒想到還沒忘。」
邵家每個人都有獨特才能,而他的拿手技能就是偷,謝婧瞳認識他時,他才因為失手被抓,剛從警局出來,身上半毛錢都沒有,不耐餓的他已經餓到臉色發紫,還好遇到她好心給他甜甜圈。
「嗄?」邵司肇小時候就學會這種事,她怎麼不知道?
「噗,騙妳的啦!我是看開鎖的人都這麼開,就試試看啊!」
「哦。」
邵司肇大方的開門進到房子裡,泰然自若的在沙發上坐下。
「你當這是你家嗎?」謝婧瞳非常不自在的走進屋裡,打量著屋子,深怕觸動保全系統。
「這些房子都是古跡,州長每個星期都會安排人來清潔打掃,所以晚上我們可以在這裡睡一晚,連住宿費都省了。」邵司肇打開客廳的桌燈,在暈黃的燈光下,展開雙臂迎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