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妙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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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當然猜得出來。」妙首光光皺皺俏鼻,對他多此一問不滿極了。「我要猜不出來,天底下沒人猜得出來了。」

  「自信滿滿哪。」蘇君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走近她,「想不想來打個賭?」

  「打什麼賭?」她皺起眉頭,總覺得他在嘲諷她,不相信她。「你最好想清楚點再和我打賭。你別以為我叫光光,就真的會輸光光。」從小到大,她逢賭必贏,還沒輸過呢。

  「我什麼時候說你輸光光了?」他靠坐在桌沿,伸手輕撫著她鼓起的小臉,感到有些好笑。「你嘴裡沒說,可是你心裡頭說了。」妙首光光偏過臉,不滿地往他手指咬下去,滿意地看到他一臉錯愕。「就連你的表情都出賣你了。」

  蘇君樵搖搖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免得待會兒讓她咬得遍體鱗傷。兩人相安無事地住了半年,他現在才發覺她有咬人的癖好。

  「你想不想賭?」他拉回正題。

  妙首光光下顎抬得老高,「賭啊!為什麼不賭?反正我一定會贏。」

  「好!夠豪氣。」蘇君樵拍拍她的小臉,讚道:「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妙首光光。」

  「你客氣了。」她挑了下眉,言不由衷地說。「蘇兄,你說咱們賭什麼?」

  蘇君樵直勾勾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嘴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咱們就賭一件事,輸的人無條件替贏的人做一件事,不得有任何異議。」

  「可以。」她點點頭,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太為難你。」

  「我都還沒說賭什麼,你就這麼有把握會贏?」

  「當然。」她挑釁地問:「咱們賭啥啊?」

  蘇君樵抿嘴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如果你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找出鑰匙就算你贏。」

  「就這樣?」她一臉失望,直搖頭,「看來我真的太看得起你了,我還以為你可以想個比較不同的東西來賭。」

  「這麼有自信?」他不以為然地笑著,也許她猜得出鑰匙放在哪兒,但拿不拿得出來就是個問題了。

  妙首光光無聊地長聲歎氣,「這賭局我一定會贏,賭起來挺無趣的。」

  不理會她的暗諷,蘇君樵依舊自信滿滿,「你到底賭還是不賭?」他怎麼也不相信她可以把鑰匙拿出來。

  「賭!」她趴在桌上,偏著臉看他,「反正我一定會贏。這樣好了,我今天就好心點,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想反悔現在還來得及。」

  蘇君樵搖頭輕笑,認為她是怕輸,找借口想逃避。「謝謝你的好心,我是賭定了。

  反之,若你怕了,想抽腿,我能諒解。」

  妙首光光誇張地搖搖頭,「算了,既然你這麼想輸,那咱們就賭吧。」

  「好,咱們的賭約從現在開始,一炷香後我可要看到蘇家寶庫的鑰匙,你可別隨便拿把鑰匙出來搪塞。」

  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西門賀那糟老頭啊!」

  蘇君樵歎口氣,「剛才出客棧前,你不是才說早忘了今天早上西門家那件事,怎麼現在還提?」

  「誰規定忘了就不能提?」她不滿地哼一聲,數落道:「說到底你最差勁了。」

  蘇君樵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問:「我差勁?」關他什麼事?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從她一出西門家吆喝到傍晚,他可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靜靜地坐在一旁聽她發牢騷,現在她竟然怪到他頭上來?

  「你肯認錯就好。」妙首光光滿意地點點頭。「雖然你的行為要不得了點,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心胸寬大,就不跟你計較了。」

  蘇君樵撇撒嘴,偷偷地白了她一眼,嘴裡說忘了還不停提起的人敢說自己心胸寬大?

  「我到底哪兒差勁了?」

  「不就是上午那回事?」

  「哪回事?」他一頭霧水,實在不懂兩個人的話題怎麼會愈扯愈遠。

  「西門賀派人跟蹤咱們的事。」

  蘇君樵輕蹙眉頭,「那又如何?」那個跟蹤的大漢不是被她捉弄得誤以為自個兒大白天撞了鬼,嚇得顧不得街上人來人往,連滾帶爬地爬回去?

  妙首光光不滿地噘著嫣紅的小嘴抱怨道:「後來那頭小白豬來了,你說什麼都不肯讓我教訓他。」她光看著那頭小白豬就巴不得上前狠狠踢他兩腳。

  「不讓你教訓他是為了你好。」蘇君樵歎口氣,不懂她為什麼對西門耀那麼深惡痛絕。「西門世家的武林帖招來了多少武林高手,你貿然出手,要是讓人認出來,你這條小命還要不要?」

  妙首光光把臉靠在他腿上,嬌聲道:「我說了會小心的嘛。」

  他搔搔她的頭,不以為然地說:「不捉弄他就不需要小心了。」

  「誰教他一臉欠揍的模樣。」

  蘇君樵輕笑出聲,為她的抱怨好笑不已。

  他輕拍她的小臉,提醒道:「別氣了,一炷香的時間快過去了。」

  「喔。」妙首光光點了下頭,卻沒有任何動作,依舊趴在他腿上。

  「你真的那麼有把握?」見她還有興致跟他東拉西扯的,蘇君樵不禁心生懷疑。

  「有把握是不敢說啦。」她偏著臉,嘴角漾著一抹可人的微笑,「不過信心十足是真的。」

  「淨吹牛皮。」他以指頭輕撫她吹彈可破的臉頰,調侃道:「待會兒牛皮撐破了,看你怎麼收尾。」

  「待會兒難看的人是你不是我。」她朝他齜牙咧嘴地嗤了一聲後,才緩緩坐直身。

  「怎麼,決定開工了?」看她又是轉頭,又是甩手的,蘇君樵忍不住笑道。「會不會遲了些?」

  妙首光光白了他一眼,「你繼續笑吧?待會兒你就等著哭了。」

  把寶盆當痰盂,沒見識的傢伙。他挑了下眉,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心裡有八成把握,自個兒贏定了,於是雙手環胸,神色自若地看著她在桌沿四周摸索。

  她微微仰首,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張大你的眼。」

  在他的注視下,她纖細雪白的素指在桌沿的一隻龍形圓環上輕輕搖晃了幾下,一隻長約尺餘見方的木筐子跟著被她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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