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妙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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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她舀了匙熱騰騰的粥,先吹涼後才餵他。「吃吧。」

  蘇君樵垂眼瞟了下她手中的粥,又看向她,詢問這東西的作用。

  「這粥裡我加了六、七種不同的穀物、枇杷、川貝、不僅營養成分極高,也有潤喉的作用。」

  蘇君樵又朝她用力地眨了兩下眼,以示他衷心感謝之意,才小心地微張口,吞下她喂的粥。

  見他吃得高興,妙首光光在心裡暗歎口氣。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那夜她明明已經轉身離開樹林,為何又會突然回頭?

  回到樹林後,她見到他趴在地上昏迷不醒,也沒細想就將他帶回現在居住的綠竹谷。她雖然沒奶奶的善良好心,但是平時在山上見到受傷的小動物還是會伸手援救。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哪來那麼多閒工夫照顧他?多事地把他帶回來後,光瞧他全身上下的傷口劇毒,她就算花上半年也只能將他治好個七、八分。

  唉!她真是自找麻煩啊!

   

   

   

  「什麼?!」錢克己用力往桌上一拍,雙眼猙獰地瞪著跪在地上的數名心腹弟子,臉上的怒意看得眾弟子無不自動退後三大步。

  「找了這麼多天,你們竟然還沒找到人!」他怒不可遏地大聲咆吼,氣得不停來回踱步。「我到底養你們這些廢物做什麼?三更半夜讓人摸進來把人劫走也不知道,還找不到人!」

  眾弟子聽他罵得聲嘶力竭,紛紛低下頭,不以為然地暗忖,那晚他不也沒啥知覺,人被劫走了他不也是次日早晨聽人回報才知道?

  「漢英。」錢克己重哼一聲,站在大弟子身前,怒道:「人呢?

  我派你守住蘇君樵,他現在人呢?」

  石漢英在心裡暗咒一聲,知道師父現在找不到蘇君樵,遷怒於他。

  他狡詐地硬撐起一抹笑容,道:「師父,那天晚上不是弟子輪的班,弟子真的不知道蘇君樵是怎麼讓妙首光光劫走的。」

  其它四名守衛的弟子一聽見大師兄將罪過推到他們身上,全都怨憤地在心中暗罵他卑鄙。隨即在對上師父的目光後,四人當下心中一驚,個個嚇得面色慘白。師父的心狠手辣他們哪不明白?連對異姓兄弟之子都能下毒手,關他十年,還不斷拿他試毒,對他們會客氣嗎?

  「你們這群飯桶!」聽大弟子這麼一說,錢克己登時將矛頭指向那晚看守的四名弟子。「你們怎麼守的?守到人讓妙首光光那畜生帶走了都不知道?」

  四名弟子中較長的一位委屈地先開口:「師父,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妙首光光太厲害了。那天晚上我們只見一陣黃煙,隨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壓根兒沒機會見到妙首光光。」這件事他們四個講到快口乾了,為什麼大伙總是不相信?

  「沒見到他?」石漢英見師父把目標移到眾師弟身上,連忙道:

  「笑話!妙首光光不過是個偷兒,咱們錢家莊的人拿不住他已經夠沒面子了,現在你們還敢說壓根兒沒見過他?」

  四位師弟對師兄的卑劣行徑又氣又憤,怎奈自己身份低微,根本不敢頂嘴。

  妙首光光上過少林,去過武當,各大門派和魔教也都吃過他的虧。那些武林中響叮噹的高手不但沒抓到他,連他長得是圓是扁也沒人見過。不只如此,妙首光光連皇宮都光顧過好幾回,大內侍衛高手如雲,他還不是來去自如。那些高手都抓不到的人,更何況是他們?

  「漢英說得沒錯。」錢克己撫著下顎的長鬚,聽到大徒弟教訓眾師弟還不忘抬舉自己,怒容這才緩和了些。「那晚要是師父也在那兒的話,哪容得妙首光光那賊子放肆。」

  四名弟子連忙附和,嘴裡言不由衷地說著「師父英明,孔明再世」的話。哼!連各派高手和大內侍衛都擒不住的人,憑他,下輩子吧!

  見到師父怒氣消了些,石漢英連忙上前道:「師父,你就先讓師弟們起身吧,讓他們這麼跪著,蘇君樵也不會自動跑回來。」他附在錢克己耳邊輕聲道:「咱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還得拉攏人心呢。」

  錢克己贊同地點了下頭,對大弟子的懂事滿意極了。「你們都聽到大師兄的話了,今天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就放你們一馬,還不快滾?」

  四名弟子連忙叩頭謝恩,言不由衷地再謝過石漢英後,急忙三步並成兩步跑開,不一會兒的工夫全都消失在大廳裡。

  「師父,你看這會兒咱們該怎麼做才好?」石漢英等到所有師弟都離去後,佯裝為他擔憂不已地問道。

  見他一臉憂心忡忡,錢克己拍拍他的肩。「漢英,看你這麼擔心,師父真沒白疼你。」

  「漢英知道。」石漢英做出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師父最相信的是漢英,最器重的也是漢英,漢英不會讓師父失望的。」錢克己滿意地頷首,「漢英,你一向聰明,你來說說妙首光光劫走蘇君樵的原因。」

  「會不會是蘇君樵讓咱們關在地牢裡的事不小心傳了出去,所以他來把人劫走,想向他索取蘇家寶庫的鑰匙?」沒道理在牆上留下「妙首光光盜寶於此」幾個大字。地牢裡什麼寶都沒有,蘇君樵也不過是個活不了多久的半死人。

  「也不無可能,畢竟他劫走蘇君樵總是事實。」

  「話雖如此,弟子仍百思不得其解。」石漢英道。

  「什麼事?」

  「蘇君樵被咱們關了十年,就算是以前在府裡做事的蘇家老僕也未曾察覺這件事。

  師父,蘇君樵沒死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而妙首光光又是如何得知他被咱們關在地牢裡?」

  錢克己沉默了會兒才道:「照理說這消息不應當走漏才是。」他也正在為這件事煩惱不安。「畢竟知道詳情的都是自己人,也都是師父的親信,絕無道理把這件事洩漏出去。」畢竟大伙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將他拉下水對他們也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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