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誰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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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雪兒仰望天空,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一片茫然。探思中的她又不自覺地開口唱著:「如仙花開在小溪旁,多美麗呀……」

  唐繼堯一出大廳,就發現有人比他先到了庭院,而且還是個女人。他遲疑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走進涼亭裡。

  沒道理他要因為這個女人而離開,不是嗎?

  唐繼堯冷冷地掃了涼亭內的人一眼。

  哼!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女人。

  一隻嬌媚的鳳眼、又長又翹的睫毛、嬌俏的鼻。豐潤的雙唇。微捲過腰的長髮,低胸的緊身晚樓服展現出她誘人的身段。

  即使她漂亮得像個天使又怎樣?只要她敢來惹他,他一定讓她好看!

  「……水仙花開在小溪旁……」

  唐繼堯瞇著眼,怒瞪著正在輕聲吟唱的女人。

  她不可能知道他有水仙花症,自從那兩件事情之後,他便開始痛恨有人在他面前提到「水仙花」這三個字,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唐繼堯怒不可遏的開口:「喂,你別再唱了行不行?」

  「呃?」莫買地轉過頭看問他。咦,水仙花什麼時候來的?

  「我叫你別唱了!」這個該死的臭女人!竟然不理會他,還轉過頭來看著他唱。

  聽到他的低吼,莫雪兒先是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口中一直不自覺的哼唱著,「很難聽嗎?」她的歌喉有這麼爛嗎?否則他為什麼那麼生氣的瞪她?

  「難聽死了!」唐繼堯冷聲說。

  「哦,對不起,我不會再唱了。」莫雪兒轉回頭,不再理會唐繼堯。哼,水仙花就水仙花嘛,還怕人家說,

  兩人保持沉默不再開口,不過唐繼堯一直不解的盯著莫雪兒。

  她為什麼不被他吸引,為什麼沒有多看他一眼?

  沒道理啊!通常女人看到他只有兩個反應——白癡的望著他直流口水,或是像只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抑或,她這是欲擒故縱,以為這樣一來他就會對她有意思?哈,沒大腦的笨女人。

  但是片刻後,唐繼堯先沉不住氣地開口了。「喂!」

  奈何莫雪兒仍在沉思當中,壓根沒注意到他的叫喚。

  竟敢不理他!這個可惡的臭女人。不理就不理,她以為他希罕啊!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唐繼堯還是忍不住又開日了。

  「喂——」這次他拉開喉嚨大聲的叫,他就不信她還能假裝聽不到。

  莫雪兒終於回頭看他,「你叫我啊?」

  「廢話!這裡就我們兩個,我不叫你叫誰?」笨女人!「你在想什麼?」她一直呆看天空,好像在思索什麼。

  「我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嗯,也許這朵水仙花時以幫她出點主意。

  「好吧。」

  聽到自己的回答,唐繼堯當場愣了愣。奇怪了,怎麼他今天這麼好講話,隨隨便便就答應別人的請求,而且對方還是個女人。他該不會是牛病了吧?

  莫雪兒輕聲開口,「如果你必須在二十天之內結婚,而你又沒有對象,你會怎麼辦?」

  「為什麼這樣問?」

  莫雪兒長聲一歎,有氣無力地悅:「同為找必須在二十天之內找到一個老公,把我自己嫁出去。」

  「為什麼?」

  一說出這三個字,唐繼堯又楞了一下。奇怪,他幹嘛這麼無聊,管人家閒事?

  莫雪兒無奈地一笑,「不為什麼。」

  看著她的笑容,唐繼堯的心沒來由地抽痛一下。他下意識地揉揉自己的胸口,走到她身旁坐下,壓根沒發覺自己異常的行為。

  「你說說看啊。」她身上有股香甜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他又朝她挪近些,想再聞仔細點。

  莫雪兒瞥了他一眼,「沒什麼好說的。」咦,他坐這麼近幹什麼?

  唐繼堯再向她挪近一些,「你不說說看怎麼知道?」

  「好吧。」莫雪兒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半年前我父親生病住院了,卻沒人通知我,而我為了工作也一直待在國外沒有回來。三個月前,繼母打電話通知我父親去世的消息,要我回來參加喪禮。喪禮結束後,我想找律師來宣讀遺囑,可是繼母卻說這事可以等,米蘭的服裝秀不能等,要我早些回去做準備。幾天前我從米蘭回來了,卻得知在我滿二十四歲前一定要結婚,否則視同放棄繼承權。

  「那還有多久?」這女人挺慘的。

  「我情人節那天生日,你說還有幾天?」她不答反問。

  「到底還有幾天?」唐繼堯有些不耐煩。這女人不能明講嗎?幹什麼拐彎抹角的。

  「你不會算啊?」莫雪兒白了他一眼,這麼簡單的數學都不會,沒見過這麼笨的水仙花。

  「我又不知道情人節是哪一天,你叫我怎麼算?」他十分無辜的為自己辯解。

  莫雪兒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敢情這是一朵來自外星的水仙花?

  現在就算是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情人節是哪一天。

  她雖然很久沒回台灣了,但她相信台灣人的素質沒那麼差。

  看著她詫異不屑的眼神,唐繼堯連忙為自己辯護,「我要工作,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去記這種瑣事?而且全台灣有根多人不知道情人節是哪一天,又不止我一個。」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幹嘛把全台灣的人都拖下水。

  「情人節在二月十四日。」

  原來二月十四日就是情人節,那麼不就只剩

  「二十天。」

  「賓果!」唉,二十天……」

  唐繼堯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坐在這女人旁邊,而沒有任何不適。太不尋常了!他竟然連一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

  平常這自己家人太靠近,他都會不太舒服,今大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伸出食指,試探性地微戳莫雪兒的額際——

  咦,真的沒有噁心的感覺耶。

  莫雪兒呆愣的看著他,他幹嘛戳她?

  眼角瞄到他身上的衣服,她恍然想起,有些人看到自己崇拜的對象就會忍人住戳激她、摸摸她頭髮或是什麼的,這種事她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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