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青湄聞言雙眼一亮,興奮的拉著紫媽的手,「紫嫣姊,你沒騙我?」
「我做什麼要騙你?」
「太好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房間了。」還可以到處玩ㄝ!
「這點小事你就高興成這樣。」紫嫣輕笑的搖搖頭。
韋青湄不好意思的吐吐舌。「紫嫣姊,你是特地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嗎?」
「不是的,我是想和你談談巽巽臉上的傷。」
韋青湄輕咬著下唇,紅著眼眶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如果想罵我就儘管開口吧。」
紫嫣輕敲一下她的腦袋,「傻瓜,我不是來罵你的,更何況我也不敢。巽巽要是知道我罵了你,他不打死我才怪。」
韋青湄擦擦眼淚,不解的看著她,「那你來是……」
「我是來和你談談你自己。」
「我自己?」
紫嫣直接切入重點,「青湄,你是不是一直很介意你的外表不如巽巽那般突出?」
「我……」看著紫嫣瞭然的目光,韋青湄誠實的點頭。
「青湄,其實你並不需要在意這件事,巽巽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再說,如果真的要找一個可以匹配他外貌的人,我可以告訴你,這世上根本找不到。」
韋青湄十分沮喪的絞著雙手,「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會去在意。我還常在想,要是有一天有一個比我漂亮的姑娘向他示愛,我不知道我有沒有信心去對抗她。」
紫嫣給了她一抹溫柔的微笑,「傻瓜,一個人的外表並不代表一切。而且你認為巽巽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會擔心。你們大家都這麼出色,和你們在一塊兒,我總覺得有壓力。」
「青湄,你真的認為長得好看是一件好事嗎?」紫嫣試著以另一個角度來說明。
「難道不好嗎?」她迷惑的蹙著眉。
紫嫣輕搖著頭,「那倒也不是。有時候我們是可以因為外表而得到些優惠,但是有時候反而會惹上麻煩。」
「我不懂。」韋青湄的小臉上滿是困惑。
「長得好看的人很容易吸引別人的目光,但也會引來一些討厭的人。」紫嫣以自身的經驗為例。
「真的嗎?」她從來沒想過這點。
「當然是真的。」紫嫣偷瞄了韋青湄一眼,誇張的歎了口氣,「其實巽巽很可憐的,從他出谷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對他投懷送抱,他是煩不勝煩、擋不勝擋。」
韋青湄同意的點頭,「這我可以瞭解。巽哥哥那麼好的人,一定會有很多姑娘喜歡上他。」
「可是他心中始終都只有你一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姑娘對他來說不是飛來艷福,而是麻煩。」
「會嗎?」她一直以為人緣好是一件好事。
「當然會。」紫嫣用力的點著頭,希望能點醒眼前的傻丫頭。「你想想看,被一大堆你不喜歡的人纏住會好到哪去?」
韋青湄恍然大悟的點著頭,「那巽哥哥不就很可憐了?」
「你現在才知道。」紫嫣輕點她的俏鼻。「像你這樣最幸福了,長得這麼可愛,又有巽巽愛你。你真的很幸福、很令人羨慕哦。」
「紫嫣姊,你真的這麼想?」韋青湄難掩興奮的笑了。紫嫣姊那麼聰明,她說的一定是真的了。
「當然是真的。所以,你現在應該放寬自己的心,別再去想那些配不配的問題。好好的跟巽巽出去玩一遭,你會發現我是對的。」她拍拍韋青湄的蘋果臉,噙著滿意的笑容轉身離開。
※ ※ ※
「巽哥哥,我們到底要去哪呀?」韋青湄坐在水巽身前,輕扯他的衣襟。
今天已經是他們離開王府的第十五天了。
「累了嗎?」水巽低頭溫柔的問。
「嗯,很累。」韋青湄誠實的點頭。在馬上坐了那麼久,她全身的骨頭都在抗議。
水巽溫柔的吻吻她的髮絲,「那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
他在雷家堡旗下的產業──朋來客棧前跳下馬,順手把韋青湄抱下來,將韁繩交給站在一旁的小廝,拉著她走進客棧。
一進入客棧,水巽一如往常地不理會店小二的招呼,逕自拉著韋青湄往掌櫃走去。「你是掌櫃?」
「是的,我就是掌櫃錢有發。」他有禮的回答。「請問這位公子有什麼吩咐嗎?」從他當掌櫃這麼多年的經驗來推斷,眼前這兩位客人一定大有來頭。他們雖是尋常百姓的打扮,但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與威儀不容忽視。
水巽沒有回答他的話,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交給錢來發。
錢來發看見玉牌後臉色大變,馬上又必恭必敬的將玉牌遞還給水巽。「水少爺,我不知道是您,招待不周,您一定要見諒。」
十年前,雷家堡雲南分號的負責人從京城回來時曾說過,一向沒有外姓人入伙的雷家堡將加入一位水姓合夥人。這位新當家身上有一塊玉牌,正面刻有雷家堡的標誌,反面則刻有那位當家的名字水巽。
今天一見,他真的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位水少爺年紀這麼輕,跟他想像的一點都不同。水少爺這麼年輕就是全國最大商號的當家主人之一,真不簡單。
水巽淡淡一笑。「沒關係。」
「不知您這次前來,是大當家有事要交代嗎?」錢掌櫃戰戰兢兢的問。
水巽搖搖頭,「不是。我同我的新婚妻子一塊兒出來遊玩,現在玩得有些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憩。」
錢掌櫃點點頭,「我知道了。水少爺、夫人,您們是要打尖還是要用膳?」
水巽低頭看看已經累得直皺眉的韋青湄,輕輕一笑。「錢掌櫃,我看我們是要住宿,我的小娘子已經累壞了。」
※ ※ ※
一進房裡,水巽拉過韋青湄坐到自己腿上,溫柔的替她按摩酸痛的肩胛。
「你要不要先淨身?」他知道她很怕髒,只要身上有點不乾淨,就會難過個半天,直到把身上弄乾淨為止。
「不用了。」韋青湄拉著他的衣襟。「巽哥哥,我們到底來雲南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