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懂,到處都可以遊山玩水,為什麼一定要挑一個離京城那麼遠的地方玩?害她每天坐在馬上,累得慘兮兮。
水巽難掩一臉的得意。「因為我要試試我的一些寶貝。」
韋青湄笑嘻嘻的指著自己,「你的寶貝不是我嗎?」
和他相處越久,她的自卑感越淡。他對她的溫柔體貼讓她知道,只要他認定的是她,她就一定配得上他,根本不必在意其它人怎麼看、怎麼想。
水巽伸出食指戲謔的輕刮韋青湄的嫩頰,「不害臊。你很寶貝嗎?」紫嫣姊說的沒錯,讓湄湄到外頭走走,真的對她的心境有所幫助。從這一陣子她的言行舉止來看,她開始變了──變得能坦然面對他的愛。
韋青湄一臉的不可一世,「當然了,我的小名可叫作韋寶貝呢。」
「是嗎?那韋竇貝,你過來見見其它的寶貝同伴吧。」水巽從懷裡拿出了幾面玉牌和玉珮,在韋青湄面前晃了晃。
韋青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玉珮玉牌,念著上頭刻著的字:「新時代聯合經營,水巽。雷家堡,水巽。嘯傲幫幫主令。望月教教主令,月玨。」她晃晃手中的東西,「你哪來這些東西?」
「贏來的。」水巽很是得意的答。
「喔,那很好。」她把手上的東西塞回他懷裡。
「你不好奇我怎麼贏來的?」水巽挑高眉詫異的看著妻子。她怎麼表現得這麼平淡?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她。一路上他一直在等她問,這樣他才好吹噓他當年的豐功偉業,誰知她像個悶葫蘆似的,不管他怎麼暗示,她就是不開口。
「反正你一定會告訴我的,我那麼急做什麼?」韋青湄很有把握的說。
水巽更訝異了,「你為什麼會認為我一定會告訴你?」
韋青湄驕傲的輕哼一聲,「看你一臉急著獻醜的樣子,就知道你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怎麼嬴來的。既然如此,我這麼急著問你做什麼?」
水巽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這麼瞭解我?」
「那可不。」她壞心地用力捏著他的臉,「你那點心眼,我一瞧就知道了。」
「我哪點心眼?」他的心眼什麼時候用「點」來計算了?大家不是都說他心機深沉,心眼多如牛毛?「請問一下,我有哪『點』心眼?」
「愛現啊!」
「我愛現?」水巽詫異的指著自己。
「對啊。你是一個很愛招搖的人。我第一次遇到你時就知道了。」他小時候那麼臭屁,一看就知道是個喜歡獻寶的人。
水巽瞭解的點點頭,「那我還有哪些心眼呢?」
「沒了啊。你那麼單純的人會有什麼心眼?」
他單純?講出去會有人相信嗎?
水巽忍住大笑的衝動,佯裝可憐兮兮的哭喪著臉,「對啊,我是個再單純不過的人了,隨隨便便就可以被瞧得一清二楚。所以湄湄你一定要保護我,要不然我很容易受騙的。」哈哈,他的小娘子自己單純就算了,竟然認為大家都同她一樣。
「湄湄,你真的好可愛喔!」收緊環在韋青湄纖腰上的手,他低聲喃喃自語:「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
「嗄?」
「沒什麼。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說那些東西的故事嘛?」水巽有些耍賴的說。
「好吧。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講的話。」韋青湄一臉勉為其難。
他猛點頭,「是啦,我好想告訴你。我可以講了嗎?」
「說吧!」
水巽簡單說明當年和眾人打賭能摘到霧蓮的往事。
「最後呢,大姊夫輸給我雷家堡名下所有產業的十分之一,小姊夫輸了嘯傲幫的幫主令牌。我姊夫本來不想賭的,但被姊姊逼急了,只好隨便賭了套輕功,最後當然也輸了。還有紫嫣姊、蓉蓉姊和姊姊輸了新時代聯合經營三分之一的經營權,通通姊賠上所有私房錢,衛大哥少了在蘇州河畔的一座別院。另外我還贏了嘯傲幫所有分舵舵主各一萬兩,還有雷家堡的人……反正拉拉雜雜的大概有幾百萬兩,我都記不得了。」
「喔,我想起來了。那晚你被點穴,還被人用鞭子捆在院子裡時,北斗七星七位爺爺有提到這件事。你賺光大家的錢,害得嘯傲幫有很多人沒錢成親,對不對?」
水巽訕訕一笑,有點不自在的清清喉嚨,「大概是吧。」他最怕她提到那晚的事,因為只要一扯到那天晚上的事,最後她一定又會說到他如何唾棄她、不願意娶她。
沒注意到他的不自在,韋青湄拉拉他的衣襟,「那你又跟他們賭什麼?你一個小孩子拿什麼去跟人家賭?」
水異聞言鬆了一口氣。好險這個小妮子沒什麼心眼又不會記恨,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死了。
「我當然有東西同他們賭了。我從小到大,不知從老爹那兒贏了多少好東西,寶貝堆得跟山一樣高。像是大姊夫想要的子母劍、通通姊要的十二粒拳頭大的夜明珠、紫嫣姊要的秦皇島藏寶圖,我統統都有。」說起這件事,他就得意又驕傲。
「那你的賭運一定很好。」韋青湄瞭解的點點頭。
水巽很跩的笑道:「沒錯。至少我印象中沒輸過就是了。」
「巽哥哥,你這次出來就是要試試這些玉牌玉珮管不管用,對不對?」早說他愛現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一半一半囉。」
她皺皺眉,微揚頭問著:「什麼意思?」
水巽很誠實的道:「剛出水谷時,我是打著這主意沒錯;後來我同你成了親,這件事也給忘了。一直到前一陣子我決定帶你出來,才又想到這件事。」
韋青湄輕輕環住水巽的頸項,感動的輕吻他的面頰,「巽哥哥,你對我真好。」
水巽輕敲一下韋青湄的額頭,「你可是我寶貝中的寶貝,不對你好點行嗎?」
韋青湄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說得也是。你是該對我好的,誰教我要叫韋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