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夫人不明白,「被下藥?那還不看醫生?」
「不需要,」他笑了開來,像是一頭等待進食的飢渴猛獸,「找昀珊為我治療就可以了。」
說完他迫不及待的推開母親,旋開房門然後反鎖上。
耿夫人看著緊閉的房門愣了好一會後,終於反應過來兒子被下了什麼藥,也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他可以找別的女人紆解,但是他不要,他可以找醫生用藥物控制,但是他也不要;他要的只有顧昀珊。
安排得滿滿的社交活動,數不清的美女佳麗,都抵不過一個陪他多年的小女傭。她突然覺得有些感動,明白她的兒子要的是一個可以共患難的女人,而不要一個完美的公主。
耿夫人決定離開,決定就算再怎麼不滿意顧昀珊,但只要兒子喜歡,她都會學著去接受。
門外的女人走遠,門內的女人卻無處可躲。
「你瘋了?!」
昀珊猛地靠後躲開像頭猛獸不由分說朝她衝來的男人,但睡衣難逃一劫的從領口處被撕開。
「耿新白!你到底想幹什麼?」叫少爺已經沒用了,他簡直像一隻燒紅了眼的鬥牛,又繼續撲上來把她壓倒在床上。
這聲大吼稍微喚回他一些理智,他集中精神看著狼狽驚慌的昀珊,低聲詛咒了一聲後,大步走向一邊的桌子上拿起涼茶大口灌了起來。
她趁機拿起睡袍把自己包得密實。
「到底怎麼了,你下是應該還在宴會上嗎?」怎麼會狂性大發的來這裡欺負她?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之後,努力的想讓街動平靜下來。
「我要你,十秒鐘內你有拒絕的權利,不拒絕我就當你接受了。」
昀珊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
第八章
「你……幹麼……一定要現在……」
「八秒,我被人下了春藥。」耿新白別過臉下去看她,再看下去他會直接衝上去強暴她。
昀珊呆了,「不會吧,誰幹的?你沒和那些人……」她不要他和別的女人有關係,天啊,別告訴她說有,她一定受不了!
「三秒,我沒有,但是我想借這個機會要了你也不錯。」
他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等等!」被他的舉動嚇到,她連忙又退了幾步。
「被下藥的話……你吃顆鎮定劑就好了,或者去找醫生,幹麼一定要……那個……」
他已經脫得只剩下內褲,不滿的扠著腰看著防備的她。
「我原本就打算今夜偷襲你,吃藥或者找醫生反而會搞到我不行,再說吃了藥也好,正是個解釋我技術生澀的好藉口。」
他真有臉說!昀珊被他打敗,但他寧肯忍受痛苦也不找別的女人又取悅了她。
她擔心的看著他漲紅的俊臉。「你不會後悔吧。」
第一次給愛的男人沒什麼可遺憾的,可她怕他是因為藥力才會衝動的要她。
耿新白再也忍受不住的上前抓住她,把她丟在床上。
「我後悔什麼?第一次給喜歡的女人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不再壓抑,逕自探索起他垂涎很久的身軀。
在急切而有些粗暴的撫弄和激吻中,昀珊稍微抗拒了一下就放棄了,心中無奈又甜蜜的歎了口氣。
這樣也好,她本來就沒奢想兩人的愛會直到天荒地老,能多留一些美好回憶總是好的,而且……她也想要他。
想到這裡,她臉都紅了,放棄一切矜持,開始柔順的配合著他。
感謝被林潔和席小紗強行灌輸的愛情小說,即使沒有實戰經驗,不代表性知識貧乏。
她想著是不是該由自己主導?但顯然她是多慮了,做為一個男人,耿新白該知道的沒一樣是無知的。
他的手略微試探的挑逗著她,得到她愉悅的輕吟後,他加快了動作。
原本該是狂風暴雨的慘烈血腥之夜,意外的竟可以稱得上美好和享受。
至少在第二天下午醒來之前,昀珊都是覺得很美好的。
「天哪!」她虛弱的呻吟了一聲。
耿新白的手臂還橫在她赤裸的胸口上,想也知道兩人正以什麼樣的姿勢交纏在一起,即使有被單裹著部分春光,但是,他們這副模樣任誰都會明白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要命的是,耿夫人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床頭看著她。
饒是昀珊有再厚的臉皮,現下也紅得也可以滴血。耿夫人有每個房間的鑰匙,她該在清晨的時候就推耿新白回去主屋,那麼也不會被人抓奸在床。
「那個,夫人……」
她艱澀的舔舔嘴唇試圖解釋,但是耿夫人原本嚴苛的目光忽然又柔和的轉向沉睡中的耿新白。
許久,耿夫人挑眉問她,「他很優秀,對不對?」
「……是。」
「能被這樣的男人愛著,應該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吧!」
「……或許,但是我愛他只是因為我喜歡他,不是因為別人也喜歡他。」昀珊誠實說道。她不知道別人怎麼想,但在她眼裡的耿新白,只是一個單純的和她相愛的男人。
靜靜的看了她很久,耿夫人最後歎了一口氣,疲倦地揉了揉眉頭。
「先做好避孕吧,就算你想生,新白這麼快為人父也還是早了點。」
不管昀珊錯愕不已的表情,她留下了事後避孕藥走了,昀珊吃驚的目光轉向床頭那一堆「母愛的表現」。
「我想比起我吃避孕藥,還是你戴保險套比較好。」身後沒有動靜,她用腳趾開始擰他的小腿。「別裝了,我知道你早醒了。」
耿新白連忙識相的醒來,身子順勢從後貼住她。
「心情不好?是不是慚愧自己的技術太差?」
她差點沒翻白眼,也不知道是哪位少爺的技術比較爛,嚴格說起來,處女對處男,誰也別笑誰。
「我只是沒想到,我們居然這麼快就走到這一步。」她看著他,「我想,你應該還有很多想要去做的事情吧,現在和我在一起會不會阻礙你?」
感性的話語,換來的卻是背後男人的毛手毛腳。莫可奈何的她趁兩人再次滾成一團之前,雙手把他的下巴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