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醉酒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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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你還要去喝!?你欠揍啊?」他的怒氣再度爆發,他從沒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人。

  「要你管,放開我啦!」她掙扎,隼棠則一把扭住她的腰帶進懷中,讓她只能拚命扭來扭去。

  「除非你戒掉酒癮!」隼棠把她拉進房內,扔在床上,在她還來不及起身逃跑之前就以他的體重制住她的行動,這下換爾琴緊張了。

  「你想幹什麼?」她平躺在他身下,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你放心好了,我對你沒那種興趣。」他正經八百的說,天曉得那是實話還是謊話,他身下的軟玉溫香可還沒讓酒精侵蝕掉。

  「那就不要壓在我身上,你好重!」她掙扎著想起身,不過隼棠再度施壓制止她。

  「待會再說,我要你戒掉酒癮,你答應我了才讓你起來。」他的神情異常認真,但是爾琴不肯罷休,要她戒酒?開玩笑,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我沒有酒癮,戒什麼戒啊?」她強辯道。

  「你這樣還叫沒酒癮?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被酒害死啊?」

  「這樣不是更好?我就不必再為我那發霉的理想奮鬥了啊!」她噙著淚水吼道,想起過去四年的努力,和每回被退稿的沮喪,教她怎麼再接下去?

  「你就這樣被打敗,未免也……」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爾琴立刻知道他打算用激將法,她當然不會那麼容易上當;過去四年來,這個方法已被身邊的友人使用過無數次,她太清楚了。

  「閉上你的鳥嘴!我沒空聽你說教!」她激動的喊話令隼棠愣住。「你事業順利,怎麼可能會瞭解我的感受?我已經被打擊了四年,四年!每次收到被退回的稿件,你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嗎?就好像親眼看著那堆寫滿我心血的稿紙被燒掉的感覺,我又不是沒努力……」她說著便開始啜泣起來:「沒有一次……我沒有一次成功,人家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但是四年了,我的失敗還是孵不出成功的小雞……」

  她的比喻讓隼棠想笑,但看她那淒楚可憐的哭相和語音,他趕緊收斂笑意。

  「退稿?你想成為作家?」

  「是劇作家。」她抽抽噎噎的回答。

  在隼棠的認知上,這兩種職業好像沒啥差別。

  「邵深的女朋友是作家,也許她可以幫你。」

  「你說的是之凡嗎?」爾琴難以置信的睜大了淚眼。

  他點點頭。「邵深現在只有之凡一個女友,他們同居。」

  「我還以為之凡只是邵深的客人。」爾琴終於瞭解邵深對之凡的態度何以如此不尋常。「可是劇作家和作家有點不同……」她的話讓他挑起一道眉,見她似乎不再那麼衝動.他緩緩鬆開對她的壓制,而她專注思考到根本沒注意他已經放開她,甚至連她坐直身體的動作都是不自覺的。

  「哪裡不同?」車棠狐疑地與她面對面坐在床上。

  「你難道都不看電視連續劇的啊?」她瞪他一眼,開始擦乾淚痕。

  「我是不看。」他聳聳肩,要他去看那種又哭又笑,又愛又恨的東西,他還不如去看電視新聞,各種社會新聞比那些連續劇要實在多了。

  「現在已經不光是談情說愛了,還要寫點現實性的東西,才會有討論價值,製作單位選劇本當然是要能引起社會共嗚的,老是拍那些陳腔爛調誰要看哪?」說到她的理想職業,她突然變得有精神了,雖然那紅腫的雙眼跟她眼中的光彩實在是不搭調。「而且寫劇本不只對話,連角色的動作、位置都要交代得清清楚楚。」

  「哦。」隼棠看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其實壓根兒不懂。

  「哦什麼?」爾琴使疑的看著他,她認為他根本是在敷衍她。

  「沒研究,所以不是根瞭解。」他再次聳肩,爾琴露出一副懶得理他的表情,她一腳伸下床準備離開,但很快被隼棠拉住手臂。

  「你要去哪?」他有些緊張的問,整張瞼也緊繃起來了,好像預期她會去做什麼壤事一樣。

  「廁所。」她平靜的回答,他才放開她,但一等她走出房門,他立刻跟過去,以確定她不會在廚房或客廳壁櫥裡摸走一瓶酒到廁所裡去偷喝。

  當爾琴從廁所裡出來時,隼棠已經換好衣服了,而且站在走廊上等她,比起他剛進家門時一身西裝的俊挺模樣,他現在的休閒打扮令他年輕了幾歲,當然,這絲毫無礙於他過人的外表和紳士氣質。她忍不住要拿蘇邵深和他做比較,如果邵深是惡魔,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是天使,雖然他對她的態度跟邵深並無二致,但她打從心底相信他絕對比邵深溫柔百倍。

  「我們到之凡店裡去吃吧!」他提議道,眼睛卻直盯著她脖子上的刺青不放。她很快就感受到專注的視線,下意識舉起一手蓋住自己的刺青,她並不認為那是一種墮落的象徵!只是這樣被盯著實在讓人很不習慣,尤其是在她相當清醒的狀況下。

  「你什麼時候去刺的?」他好奇的問。

  「大一時,那時剛上大學,覺得什麼都新鮮,大學生活又那麼多彩多姿,不知不覺就會做出一些荒謬、刺激的舉動。」她說著經過他面前,聽到他的腳步聲跟上來。

  「刺得很漂亮,可以亂真。」他讚美道,這時爾琴提起她的行李,這個動作引起他的懷疑。「你拿行李幹嘛?怕有人闖空門把你的家當全拿走了?不用了,這棟公寓的保全做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你誤會了,」她轉身解釋道:「我覺得我不能留在這裡。」

  「為什麼?」他皺起眉頭,倒是沒想到她留下來有何不妥。

  「你沒有義務收留我,我會去找我朋友,在她那裡捱到我領薪水為止。」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問這種蠢問題?她的想法是很天經地義、合乎常理的,更何況他們連朋友也稱不上。

  「他們能夠阻止你喝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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