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問題引起她的怒火.她不悅的瞪他,該死的男人!長那麼高幹嘛?害她脖子仰得快酸死了!
「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是個酒鬼的事實,還有,我愛喝酒不關你的事!」
「剛剛還在辯說自己沒有酒癮,現在就承認自己是酒鬼了?你變得還真快。」隼棠有些訝異又嘲諷的說。
爾琴整張臉都紅了。
「你愛喝酒是不關我的事,不過現在全世界幾乎都認為你要是醉倒了,就得找我帶你回家,你真覺得那不關我的事嗎?」隼棠兩手插進褲袋,狀似輕鬆的反駁她。
「你可以丟下我不管。」嘴巴上雖頑固,不過爾琴倒不希望他真的就扔下她不管。
「對不起哦!人家老說我濫好人,所以我是沒辦法丟下你不管的。」他譏刺自己道,他的話在爾琴心裡產生了一種安撫的作用,她暗自鬆了口氣。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雖然明明應該感激他不會見死不救,但她的嘴巴就是忍不住要酸幾句。
「你跟邵深同一天生啊?幹嘛跟他講一樣的話?」他不滿的皺起了眉。「行李放下吧!你就暫時留在這裡,反正這裡還有空房間。我可不習慣被人說我把女人扔到大街上任她到處行乞,或者活活餓死,要不就是醉死在路邊,我沒空去替你收屍。」他說著打開了門。
爾琴只想踢他一腳。該死,他嘴巴毒起來可也是不輸蠍子的,但是她硬生生的吞下了那口氣,因為是她先惹他的,她沒有感激他反而譏刺他;但現在他仍願意收留她,使她不至於在外挨餓受凍,於是她忍氣吞聲,放下行李跟著他出門了。
第四章
「歡迎光臨!」柳之凡的招牌微笑在袁隼棠和卓爾琴相繼步入咖啡館時顯得更燦爛,她熱情的招待他們,而站在吧檯後的蘇邵深僅僅和隼棠打了個招呼,之後又是那種愛理不理的姿態。
「隼棠,邵深說你打算讓卓小姐在你家借住。」之凡過來為他們倒水時問,爾琴這時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
「我只是說我不會把人趕出去露宿街頭。」隼棠修正道。
「我很快就會找到房子搬出去了。」爾琴趕緊說道,她可不要讓人誤以為她是那種會仰賴人家施捨過活的女人。
「你們兩個吵架了?」之凡來回打量他們,那口氣聽起來就像當他們是一對情侶似的。
「是有點不愉快。」隼棠輕描淡寫的說。
之凡也沒再多問,回吧檯後去忙了。
「在你住我家的這段期間,我要訂一些規定。」幾分鐘後,隼棠突然正經八百的說道。
「得了吧,白癡都知道第一條就是禁止喝酒。」爾琴嗤之以鼻,認為他搞的這套規則太過迂腐。
「當然,不過你這個白癡顯然不知道是徹底禁酒,從現在開始,你一滴酒都碰不得,就連虱目魚湯裡都不能加酒。」他自顧自的喝水,故意不去理會她抗議的眼神。
「你以為你誰啊?」爾琴全身的叛逆細胞都活絡起來了,她真的沒把握自己能過沒有酒精的日子,即使明明知道該戒酒。
「一個心腸太好的傻瓜而已,還剛好是個願意收留你的好心人土。」
基於他肯收留她的理由,爾琴無法反駁,因為地方是他的,而她恰巧是那個亟需援助的人。
「第二條規定是不准帶男人回來嗎?」她兩手抱胸向後靠在椅背上,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尊貴女王的姿態。
隼棠認定了她是存心在挑釁。該死,這女人一點也不知道好歹,虧他好心想幫她脫離墮落的生活。不過真正該死的人是他自己吧!他幹嘛那麼雞婆?
「恐怕你連出去找情人都有問題,從現在開始,你下班後都不准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天哪!他提出了什麼爛條件?他管的閒事也未免太多了吧?
「喂!你又不是我老公,憑什麼管我那麼多啊?」她生氣了,他簡直把她當成囚犯看待。
「憑你現在身無分文,而我又剛好願意收留你。」隼棠理所當然的說。
「多謝你的好心,不過我寧願去找我朋友,明天一早我就走!」她激動的說道,引來之凡和邵深質疑的眼神,不過他們沒過來插手。
「請便。」這並非隼棠想說的話,但是他仔細想了一下,他應該要擺脫這麻煩的女人,而不是把她留在身邊自尋煩惱;雖然他很懷疑憑她那歇斯底里的性格還會有多少朋友存在,不過到最後他還是決定放手,她離他越遠越好。他不想太關心、太在乎、太瞭解她,而他知道一旦她留下來,他所有的不想都會變成現實,最好的方式是她自己回來,並且承認錯誤、要求原諒。
兩人不再交談,雖然之凡很想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轉為融洽,不過邵深不一會兒就把她拉回去,要她別管他們的事了,因此他們最後是默默的吃完了飯,默默的離開了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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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和男人私奔了。
卓爾琴提著兩袋行李愣在小杜房東的家門口,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項突來的訊息。私奔?怎麼會呢?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穩定,雙方的家人不是早就認同他們了嗎?為什麼要私奔?她腦中的問題一堆,只是她沒自覺到自己在思考的同時也已脫口而出。
「這我就不知道了,」房東也是滿臉疑惑。「杜小姐失蹤的隔天,她媽媽就來找過我,說她男朋友失蹤了,她是來看看人有沒有和杜小姐在一起,結果我發現杜小姐的東西全搬走了,只留下一個信封,裡面是給我的房租。」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爾琴又急忙問。
「兩三天前吧!」就是爾琴醉倒在隼棠懷裡的那一天。「小姐,你要找房子嗎?現在那個房間空著,你要不要住?」房東的生意腦筋動到爾琴身上來了,沒辦法,她提著行李站在別人家門口的舉動太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