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在很不安分。」之凡在他的手探入她的襯衫內時咯咯笑道。
她的笑對他具有深遠的影響力,他露出邪惡的微笑,牙齒輕咬住她誘人的唇。
「你也沒乖到哪去。」他反駁道,感受到她纖細的手指在他灼熱的胸前緩緩畫圈,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這可是你先開始的。」她抗議道,在他腿上扭動以尋求更舒適的坐姿,邵深咬牙吐出一聲呻吟,粗魯地拉起她,將她壓在另一張桌子上開始攻擊她層層衣服底下的胸部。
當他準備扯開她胸前的鈕扣時,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傳來,邵深不悅的抬起頭瞪向門口,納悶是哪個討人厭的臭蟲會在近午夜時不識相的打擾別人溫存。
「打烊了,明天再來!」他扯開嗓子吼道。
之凡笑著捶他的肩膀,掙扎若想直起身子。「起來啦!人家敲得那麼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他滿心不願的放開她,在那陣更急促的敲門聲中過去開了門,心底暗暗發誓要狠罵門前那個混蛋一頓。
「見鬼了!你知道現在幾點——」他的咆哮聲被卓爾琴凌亂的頭髮和激動的神情打斷,他的眉心揪得更緊,納悶隼棠這時候怎麼會放她一個人在街上亂晃。
「拜託你,去救救隼棠!」爾琴抓緊他的衣柚。
邵深揚起一眉,感覺她的指甲嵌入他的手臂肌肉,幾乎要穿透他的皮膚。
「爾琴,發生什麼事了?」之凡立刻衝向爾琴。
「隼棠被叫回去和他父母談談,後來他們背著他把我丟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拜託你,你是唯一能帶他出來的人,你爸爸雇偵探調查之凡和我,他不要我留在隼棠身邊,他說他要隼棠留在那裡……」爾琴慌得連說話都有些沒頭沒腦,淚水在她眼中聚集,萬一隼棠從此被軟禁在蘇家,她該怎麼辦?她受不了失去他,雖然一直不認為自己配得上他,但她仍私心希望他會待在她身邊。
「你坐計程車來的?」邵深的聲音冷靜,甚至無情。
爾琴幾乎抓狂,他為什麼可以完全不在乎?隼棠是他的表哥、事業夥伴不是嗎?多年來他們相互依賴,他現在為什麼可以這麼冷血的將隼棠扔在蘇家不管?他已脫離蘇權淵的控制,為什麼就不願幫幫隼棠?
「你管我怎麼來的,你到底幫不幫隼棠?他那麼渴望離開那個地方,你怎底能眼睜睜的看他被抓回去囚禁在那裡?他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就不能為他付出一些嗎?」爾琴對他怒吼,之凡更愣在原地,驚訶得猛眨眼,邵深卻仍是一瞼漠然,但怒氣在他的面具下浮動。就算他會舉起手臂括自己一掌,爾琴也無所謂了,她本來還認為他若是能對之凡那麼深情款款,他就不會冷酷到骨子裡,看來她是錯了。
「我幾時說我不幫他了?」邵深的聲音緊繃,爾琴奇異的望著他,心中一絲希望火苗燃起。「你不知道計程車司機還站在那裡瞪你嗎?你錢付了沒?」
爾琴回過頭瞧那位司機一眼,他站在寒風中,眼神略帶怨恨,彷彿在控告爾琴搭霸王車的行徑,之凡走出去付了錢,那位司機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我去拿鑰匙,在這等著。」他說著甩脫她的抓握,之凡上前摟著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她並提升她的體溫。
***********
隼棠無法說服父母接納爾琴,狡猾的蘇權淵使他們相信隼棠是被爾琴拐出蘇家,以便和她在外共築愛巢,蘇權淵甚至把爾琴的過去加油添醋了一番,他指稱她不僅酗酒,還是人盡可夫的女子。而他的父母深信酒會亂性,更相情夜夜醉酒的卓爾琴無法躲過最終必會和無數男人同時迎接清晨的謊言。
該死!他這輩子不曾如此挫折過,只有他知道爾琴純潔如一張白紙——從她對吻的反應來看。即使她在開始酗酒前有過情人又如何?起碼她不曾亂搞男女關係,然而他父母盲目的相信蘇權淵扯出的漫天大謊,讓他開始憎恨自己沒及早脫離蘇權淵的範圍,更後悔沒幫助父母一同脫離蘇權淵設下的牢籠。
他爭辯得累了,在父親的懊惱和母親的啜泣聲中離開他們的臥房,並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力甩上門,他深覺那是不尊敬的舉動。他一離開便開始尋找爾琴,但是她不見蹤影,他走遍整個大宅,就是沒看見爾琴,他數度想離開屋內到花園去找她,但保鏢擋住了他的去路,不准他踏出大門一步,他立刻明白自己被困在蘇家了,蘇權淵要他回來和父母談只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在於將他鎖在蘇家,重新控制他的一舉一動。隼棠的憤怒升高到難以掌控的地步,他往起居室走去,準備要和蘇權淵來一場硬戰,他會讓蘇權淵知道他已三十二歲,絕不再是那個只會銜命行事的傻瓜。
蘇權淵還在起居室裡抽著他最愛的細雪茄,當他看見隼棠怒沖沖的闖進來時,臉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甚至露出勝利的微笑。
「被困住了嗎?」蘇權淵譏刺他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你會被困得更久。」
「管你什麼狗屁條件,我一樣都不會接受!」隼棠在他面前狂怒地吼道。
「搬回來,不然你就離開集團,」蘇權淵不理會他的怒吼,自顧自的說道.「你爸媽還住在這裡,他們都已經那麼老了,你不會想看他們流落街頭吧?」
「你要我回來幹嘛?你根本用不著我!」對於蘇權淵拿自己親妹妹和妹夫做威脅親外甥的條件,隼棠抑不住憤怒的嘶吼。
「我需要你替我看好邵深,他跟頭野獸一樣難控制,我知道你們感情不錯,有你留在我身邊,我在和他對峙時起碼多了張王牌。」蘇權淵的冷靜令隼棠想大聲咒罵他比禽獸還不如。「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拉拔到大的,我可不是隨便付出恩惠卻不求回報的人。還有,你要養那隻小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