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紅牌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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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長衣脫離身軀的時刻,人亦被拋到被褥之間,無法反抗。

  「你……」任未傷心頭一緊,憤然瞪向他。這個時候她要還不知道他想做甚麼,她就是呆子!

  「俞驚瀾,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他日我必定殺你!」

  他慢慢走近,俯下身——

  對她的渴念,他隱忍了整整兩年,而她竟敢還拿喬莊當引線,即便知道她只是胡扯,卻難掩他內心燎燒的妒意,炙熱的眸眼,流轉的已不單單是熊熊的怒意,還有因愛而起的慾念……

  他垂下臉龐,讓彼此的呼吸纏繞。

  「威脅我?真是新鮮!」伸手繞到她的身後,慢慢解開最後的系結。「很可惜,我從來不受別人威脅!」

  感覺到他的手一寸寸地探入,貼上從未被人觸及的柔軟之處,她終於承受不住地閉眼,死死咬住牙關。

  「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怎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咬得生疼的唇感覺到冰涼的觸感,任未傷死咬牙關,卻抵不過他緩慢而堅定的探詢,一點一點,唇被分開,舌尖糾纏著牙床,硬是把兩份疊加的冰冷纏成了火熱。

  他的手指在柔滑肌膚上輕掠,挑離隔開彼此的衣物,讓涼意滲入,由此使手上的溫熱更加深刻地烙印在肌膚上。

  失去衣物的阻隔,身體的迥異再清楚不過,這令她陷入從未有過的無能為力——這一生,她從未如此難堪!

  身體動彈不得,因此肌膚感覺格外敏銳,俞驚瀾多年習武,指腹間有微嫌粗糙的繭子,從皮膚上撫過,粗糙和細嫩相觸,是雙方的輕顫。

  任未傷身上有些泛白的細碎傷痕,引來俞驚瀾愛憐的輕輕舔舐。

  她拒絕再看這令自己痛恨的一幕,閉著眼權當是只瘋狗在咬人,可身體的反應卻愈加清晰。

  他的手從起伏的曲線上滑過,在她身體脆弱之處撩撥。舌也上來肆虐,繞過她頸上秀美鎖骨,吮出青紫痕跡,最後烙上她心口,挑起微妙的觸感,令肌膚不自覺起了微小的戰慄。

  有些……熱……

  任未傷蹙起眉,慾望於她極為陌生,這樣身體相疊的親密,微起的熱度抵不過不甘和怨恨,睜開眼含恨看著對方。

  俞驚瀾面對這樣的眼光卻依舊無動於衷,只是平穩的視線終於起了波瀾,染上慾望的深色,俯身吻上她的眼,手按在她腰際,突地一挺身。

  撕裂的痛衝擊而來,她拚命咬住唇,紅艷血絲從緊咬的地方滲出來,卻是怎麼也不肯叫出聲來。身上的男子低下頭,深入她的唇齒間。

  她被點了穴,嘴卻還能動,重重咬著他覆過來的唇,直到腥甜溢入兩人口中。

  他微微揚起嘴角,竟似在笑,眼中怒色慢慢褪去,餘下的只是火熱。似乎沒有半點疼痛,身下動作亦不稍停。

  手探著她身體,在她穴道上一按,凝滯的氣血重新流動,然而下身的痛楚讓她手腳難以使出力氣,些許的掙扎看起來只是在男人身下的欲拒還迎,反而令他更加失控,也令自己痛不可抑。

  「俞驚瀾……」聲音是徒齒縫間迸出的,恨意滿滿。「你給我記著,我要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眼底泛上水意,然而沒有半點溢出,不長的指甲在他身後劃出長長血痕,牙齒咬住他肩頭,用力撕咬著,模糊了血肉。但身體依然相連,他聽若罔聞,激烈的衝擊似乎永遠不會停下來一般,那強佔的力量,絕望得感覺不到盡頭。

  她不叫,把聲音都凝成恨意,發洩在齒間。手腕被他扼住,身體在他束縛之下半弓起,是難以忍受的屈辱姿態。而他,卻依舊淡淡的,在耳邊低吟:「真是牙齒和爪子都鋒利的野貓呢……」

  交頸的不是鴛鴦,並蒂的不是蓮花,只是一個要得到一個不肯給,對峙和憎恨,偏偏親密到無法分離。身上的人頻繁挺身,低低的嘶吼,汗水一滴滴滴在她胸前。

  熱流湧入,而後抽離。是分開了或是更貼近了,她不清楚。忽然之間不知為何一陣極端的脆弱襲來,她倒在床上閉上眼,雖然已解了穴道,卻已沒必要移動。

  反正也是這般……喉間冒出低不可聞的笑聲,唇角微微翹起,脆弱漸漸褪去,慢慢蜷起身子,拒絕再看他一眼,目光開始冷凝。

  他以為這樣是得到麼?真是可笑。

  俞驚瀾,也不過是這樣的男子罷了。

  身體近了,距離也更遠了。他和她,近在咫尺,卻是天涯。

  第六章

  一道傷痕劃過背脊,從右肩到左腰,可以想像當初是如何地觸目驚心、疼痛欲死,如今只留下淡淡的一點白痕,昭示著曾經的傷痛。

  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摸索過去,將那些細細碎碎的痕跡一一撫遍。這些傷痕,訴說著她那些殘酷的過往,傷口早已癒合,疤痕卻留了下來。

  未傷、未傷,她名為未傷,卻一身是傷。

  這個名字,是不是代表她希望自己從未受傷?

  一個個吻落到傷痕上,讓背對著他的女子微微顫動了一下。「走開!」她低聲叫道。

  然而,她的拒絕從來都不曾讓他退縮過,只是更加堅定地伸出手去,試圖將她擁進懷裡。

  「俞驚瀾!」她從未這樣明明白白地昭顯自己的怒意,左手抓著被子掩住自己,右手狠狠揮了出去!

  手腕被他擒住——自然,如果他不願,誰能在他手上討到便宜?

  「你還想怎麼樣?」她狠狠盯著眼前的男子,冷笑。「你要的已經得到,別再惹我!」

  他不語,只是一點點順著她的手腕滑過去,直到與她十指交纏。

  「放手!」她用力想要抽開,卻掙脫不掉。

  「你知道我要的不止是這樣。」他終於開口,聲音依然平靜,眉目間溫情脈脈。「我想要全部的你。」

  「全部?連我的心?」她冷哼。「真是可笑,你以為我失了身就會愛上你嗎?做夢!」

  貞潔於她有甚麼意義?從不沾惹情愛,並非甚麼潔身自愛,對她來說,情愛根本不值一提。愛?呵,一個根本不該存在這個世上的人,談甚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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