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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你的聲音像鴨子一樣。」他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嗓音因剛醒來而低啞。

  「哼。」她用鼻孔哼了一聲,然後更加用力的連咳一陣。

  「不要故意。」邢磊皺眉拿指節輕敲了她一腦袋,然按坐起了身,「好了,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看過了。」她鬆開手,鑽回被子裡,心虛的咕噥著。

  「去看藥局還是醫院?」他冷著臉將被子掀開,道:「那些成藥都被我丟了,看你是要自己走去,還是要我扛你都行。」

  「邢磊,你真是越來越討厭了。」她扁嘴皺眉。

  「謝謝。」他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把她的話當成恭維。

  拗不過他,她默默坐起身來,他從衣櫃裡拿出一件他的套頭毛衣給她,「穿上。」

  她套上他的毛衣站起身,誰知道才下了床還沒站直一陣暈眩就猛她襲來,她無力的往前倒去,幸好他及時趕過來接住她。

  「我想吐。」她把頭靠在他肩上,虛弱的說。

  他一把將她抱起,往外走去。「忍著點,給醫生看過就會好些了。」

  來到樓下,外頭天氣陰陰的,一副快要下雨的模樣。

  邢磊將她安置在草前座,才到駕駛座開車。

  車子駛到大街上,葳葳看著路旁早餐店的招牌,忍不住開口問道:「阿磊,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你想吃嗎?」

  她搖搖頭,「我吃不下,你吃就好。你下午還有事吧?」

  「沒有,小汪、阿成和張哥他們都是晚上才回來,我今天休息。」

  「喔。」她應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雖然天氣有些陰沉,她的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不一會兒,醫院到了,他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她下車時,見他也要下來,忙道:「你要不要在這兒等就好?」

  他瞪她一眼,一臉不容質疑的表情,然後酷酷的戴上墨鏡。

  她噤聲,不敢再反對,順從的間他幫她進醫院掛號,並在心裡禱告不要有人認出他。

  不過那當然只是奢望,才進醫院大廳,她就看見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幸好還沒有人有膽走上前確認他的身份。

  在內科問診等看病時,邢磊拿了份報紙遮住他大半身形,等她看完病時,她只覺得那份報紙快被他翻爛了。

  臨出醫院領藥時,還是有位歌迷鼓起了勇氣攔路詢問,他只冷冷的看那位妹妹一眼,道:「你認錯人了。」跟著就攬著她的腰頭也不回的往停車場去。

  車子離開醫院時,葳葳忍不住回頭看那仍在大廳門口張望的小妹妹,一直到車子越開越遠,那十七八成的女孩仍然站在那裡,一臉惋惜。

  吃完了熱好的稀飯,吞了藥,葳葳躺上床卻反而睡不著了。

  靠在枕頭上,她看著邢磊赤著腳在房裡進進出出的,一下子拿水、一下子收藥,及肩的長髮有些散亂,隨便套上的襯衫上只扣了兩三顆扣子,露出大半胸膛,他從頭到腳只有那條洗得快發白的牛仔褲是穿好好的。

  她應該拿照相機把他這副居家模樣拍下來拿去賣才對。

  適念頭讓她彎起嘴角。

  「笑什麼?」他回到房裡,挑眉問。

  「我在想你這副德行的照片一張可以賣多少錢。」她看著他,照實說。

  「想把我賣了?」他爬上床,擺出兇惡的模樣。

  「是啊。」她露齒一笑,戳戳他兇惡的臉皮,「不過大概賣不了幾毛錢吧,醜男人。」

  「你沒聽過現在醜男當道嗎?」他作勢要咬她的手指。

  她縮回手指,皺著鼻頭道:「是喔,難怪最近我收到好多喜帖都是美女與野獸。」

  「喜帖?誰的?」他翻身躺下,雙手枕著頭,好奇的問。

  「羅蘭的啊,我堂哥的啊,小瓊的啊。」她數給他聽。

  「羅蘭要結婚了?」他愣了一下,「我還以為她會嫁不出去咧。」

  葳葳拍了他一腦袋,瞪了他一眼,「喂,你怎麼這樣,人家阿蘭長得很漂亮耶。」

  「可她脾氣不是很火爆?」他扯扯嘴,「真有人敢娶她?」

  「說到這個才好笑,你知道她老公是誰嗎?」

  「誰?」

  她往下滑躺到床上,兩眼晶亮的看著他說:「就那個老是板著臉,脾氣很大的編劇趙子龍。」

  「寫八點檔的那個?」他轉頭看她,有些驚訝。

  她點點頭,輕笑說:「對啊,上回他的連續劇就是用你的新歌當片頭曲。我在棚裡見過他幾次,他的脾氣和阿蘭有得拚呢,不過阿蘭發飆都是驚天動地的,好像火山爆發一樣,他剛好相反,開口就寒氣颼颼,凍得人直打寒顫。而且他長得像黑社會殺手,上次有個童星看到他還嚇哭了。」

  他看過趙子龍,真的是長得挺像黑字頭的。

  羅蘭配趙子龍?實在有點難想像,感覺就像火山過到冰山一樣。

  邢磊揚揚嘴角,問:「羅蘭和他怎麼會湊在一起?」

  「聽說是阿蘭開車撞到他,把他的手給撞傷了,所以就到他家幫忙打字,後來就在一起了。」她伸手玩著他的發尾,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這樣也好,阿蘭年紀也不小了,她家又是做紅娘的,羅媽她們一直擔心她嫁不出去會砸了她們的招牌,這下她們可開心了……」

  提到羅家那群三姑六婆,他就覺得頭大,有一次他送葳葳去羅家找羅蘭,結果那些女人一看到他就直圍著他問東同西,還抱出一大本相貌資料說要幫他介紹,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好不容易才脫了身,之後他就視羅家為畏途,除非必要他是絕不會再去自投羅網的。

  他不安的皺了皺眉頭,問道:「呃,那喜酒我也得去喝喝?」

  抬起開始有點睡意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她微微一笑,「不用啦,我知道你怕她們又纏著你說媒,反正你那麼忙,阿姨們也不要求你一定要到,不過她們有交代,人不到可以,禮一定要到。」

  「當然,沒問題。」他鬆了口氣,隨即想起「喜酒是什麼時候?」

  「本來照習俗來說,訂婚是請女方,結婚才是請男方,不過因為男方家裡沒什麼親人,所以他們打算直接辦結婚的,兩邊親朋好友一起請。如果我沒紀錯,應該是在下個月一號吧……」她又打了個呵欠,有些困的在床上調整了個舒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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