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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鞏敬翔警告地瞥他一眼,但還是回答了。「我只是想稍稍教訓她,順便索回一點代價罷了。」

  「結果換來一記頭搥,和一個紅鼻子,到底是誰付了代價?」周炎生將藥膏丟進急救箱裡,察覺他殺人的眼光,趕緊抱著急救箱跑走。

  凌慶文笑著搖頭,在牆邊的椅子坐下。

  「小生越來越不怕我了。」

  「他只是掌握到跟你溝通的技巧,而且,你只是嚴了點,又不是魔鬼,為什麼要怕你?」

  「唉∼∼以前那個怕我的小生比較好玩,隨便一逗就當真,現在要拐到他越來越難了。」鞏敬翔歎息道。

  凌慶文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但他才不讓他稱心如意。「你到底說不說那個女人是誰?幹麼神秘兮兮的?怕我們跟你搶啊?」

  他當然知道凌慶文只是說笑,事實上,他若沒有猜錯,凌慶文從很早以前就心有所屬,對象就是最近跑來挖角他的杜雨夜。上回在「Riti」有過一面之緣,他只不過逗了她兩句,就引來凌慶文殺人般的眼神。

  他沈思半晌。「你認識『Artemis』的總經理藍晨星嗎?」

  凌慶文挑了挑眉,意外他竟會提起這號人物。

  「見過幾次。她是個很特別的人。」

  「怎麼說?」

  「聽說『Artemis』是她一手創辦的,在短短的幾年間,就能在業界闖出名號,表示她確實有一套。傳聞沒有『Artemis』獵下到的人才,很多大企業和公司都委託他們獵聘專業人才。不過,在我看來,藍晨星最特別的地方不是她的工作能力。」

  聽凌慶文這麼一說,引起他最高的興趣。「喔?那是什麼?」

  「而是她對『Artemis』裡的每個成員都很照顧,更正確的說法是,她就像母獅般將每個人保護得滴水不漏,她將此視為她的責任。」

  「責任?」

  凌慶文將最近雨夜遇到變態的事約略說了—遍,也將藍晨星所提供的幫助和盤托出。

  「我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方法,但她的確替雨夜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沒想到看似冷漠無情的她,居然會為了朋友做到這地步,一絲欣賞與驕傲同時在心田蔓延。

  「你一開始就知道藍晨星其實是女人嗎?」他突然問。

  凌慶文側頭想了想。「第一眼看到她,我也以為她是男的,還誤會她是小夜的男友。」他自己笑了笑。「後來,我仔細觀察才發覺她應該是女兒身。她行事向來低調,外界對她的性別也有諸多揣測。聽小夜說,她的追求者有男有女,使得她更是雌雄莫辨。」

  所以,他不是第一個錯認她性別的人嘍?那她幹麼那麼生氣?

  看著沈默不語的鞏敬翔,一個揣測逐漸在凌慶文腦海成形。

  「你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藍晨星吧?」

  鞏敬翔沒有回答,但他的沈默等同默認。凌慶文的嘴角緩緩上揚,那洞悉一切的笑容在鞏敬翔沈著臉時逐漸擴大。

  「你幹麼笑得那麼討人厭?」鞏敬翔超級不爽地說。

  「你終於也碰到你的真命天女了。」

  他聞言愣了一秒,隨即放聲大笑。

  「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我親她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和你羅曼蒂克的想法差得可遠了。」

  他搖了搖頭,輕鬆地往後一靠,看了好友一眼。「不要因為你正陷入熱戀,就急著到處散佈那無可救藥的浪漫因子。」

  「是嗎?」凌慶文挑著眉,一臉不信。「那你幹麼那種表情?」

  「什麼表情?」

  「認真的表情。」

  「我哪裡認真了?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吧!我和她完全不對盤,今天又被她敲了這一記,我們的冤仇是越結越深。你等著看,我絕對會要她付出代價的。」

  鞏敬翔轉身打開電腦。儘管他表現得很輕鬆,但從他緊繃的肩膀和抿緊的嘴角,凌慶文看得出他只是試圖武裝罷了。

  「你的表情很危險喔,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管是什麼原因,我想一定都是精采可期,我靜候佳音。」

  凌慶文笑著退出辦公室,留下滿臉抑鬱的鞏敬翔兀自裝模作樣地瞪著電腦螢幕。

  鞏敬翔很想對好友說慢慢等吧,因為他和藍晨星就像平行的兩條線——而且還是電線——就算偶有交集,也只會爆出災難的火花。

  到時,不是燒了她就是毀了他。

  可是為什麼,他的眼前一再浮現那微冷的貓眸因為意亂情迷而顯得氤氳,還有那軟嫩得不可思議的嘴唇,嘗起來是如此甜美純真。

  如果她那時沒賞他頭搥,現在的他會不會已經在她的床上,懷中依偎著她軟玉溫香的嬌軀——

  停!他在幹麼?!

  他一直對自己的喜好相當清楚,他偏愛溫柔、嫵媚、全身充滿女性荷爾蒙的女人,也不排斥精明幹練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美麗的外夫,火辣的身材。

  但藍晨星完全超乎他的預期。

  她的作風像個男人,卻有獨特的細膩和感性,她的外表中性,一頭短髮和俐落的打扮乍看之下像個俊美的男子。

  她又瘦又高、胸部又平,簡直可以用洗衣反來形容,卻該死地挑起他前所未有的渴望。

  她固執、聰明、冷靜,而且該死地有膽識,這些特質若是個男人,他會非常欣賞,且一定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但是,這些特質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完全不知道拿她怎麼辦。

  他一方面激賞她的勇氣,折服於她的膽識,另一方面又為之懊惱、生氣。

  如果她真的是男人就好了,他自暴自棄地想。若她是男人,不管再怎麼受她吸引,他都會強力控制自己,不可能對她做出什麼逾規矩的事。

  可是,這禁令才一解除,他就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親了她,完全忘了她不是他中意的型,所有的爭執也被拋到九霄雲外。

  只剩下急迫的渴望。

  即使理智警告他不該渴望他不可能擁有的事物,仍無法阻止他在腦海一再重溫她的唇、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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