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從大學時就喜歡著我,但是,我對你始終只有友情,並沒有愛情。」
耿雲濤聽見駱嫿這麼說,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因為其實他早就明白這一點,只是過去一直不願面對。
「而我之所以從沒有將這些話告訴你,是為了駱纓。」
「駱纓?」耿雲濤皺眉,不明白這件事怎麼會跟駱纓扯上關係。
「是的。因為駱纓一直愛著你,也許是打從第一次與你見面時,她就喜歡上你了。我擔心若是告訴你,我與你之間無法發展出愛情,你就會離開,永遠不再與我見面,到時候駱纓也就無法再見到你,所以我才一直假裝不明白你對我的心意。」
耿雲濤瞪大雙眸,難以置信。「她……愛著我多年?」怎麼會?他竟然毫不知情!
這些年來,駱纓究竟是如何度過每一天?又是用怎樣的心情面對眼裡只有駱嫿的他?但他卻對她的愛毫不知悉。
想起了之前他對她做過的事,他的心彷彿被緊緊揪住,疼得快要喘不過氣,懊悔不已。
他真是個差勁的男人!
對她的思念再也承受不住,此刻他只想馬上搭飛機返回台灣,回到她身邊。
見他一副急著離開的模樣,駱嫿笑了開來,「快走吧,她還在等你。」
耿雲濤立刻轉身欲離開,但忽然想起一事,又折返她面前,將這間房子的鑰匙交給她。
「你一個人在這裡,真的沒問題?」雖然口中這麼問,其實他早已追不及待想奔離這裡了。
「放心,我不會有事。」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事,再跟我聯絡。」語畢,耿雲濤立即轉身開門離去,招了部出租車前往機場。
他腦海裡所想的全是駱纓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以及她曾對他說過的話。
為什麼他這麼愚笨?她對他的愛意那麼明顯,但他卻視若無睹,更做出許多令她傷心難過的事來。
耿雲濤既懊惱又後悔。
該死,為什麼車不再開快一點?他恨不得自己背後生了雙翅膀,能立即飛到她身邊。
好一會兒後,出租車終於抵達機場,耿雲濤隨即奔下車,直往機場大廳奔去。
由於只剩晚上十點多的航班,他只好先通過海關,獨自一人坐在候機樓,望著偌大的落地窗外一架架飛機起飛又降落。
他從來沒想過,等待竟會令人如此難熬。
思念不斷啃蝕著他的心,他好想她,真的好想她……這種不斷等待的折磨,讓他快要崩潰。
不曉得此刻駱纓正在做什麼?會不會也正等著他回去?她有沒有按時吃飯?她應該不會再感冒了吧?他要不要先打通電話回家,請鄭媽過去陪她?
耿雲濤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法靜下心來。
之前,他一直不願面對自己變心的事實,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認,他早已愛上了駱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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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纓提著簡單的行李,辦妥了登機手續,接著通過海關,來到候機樓等候登機。
坐在椅子上,她低著頭,看著自己那仍然平坦的腹部,唇邊不自覺泛起一抹淺笑。
也許她的將來會很辛苦,但是她並不在乎,因為她已經不再是獨自一個人,以後會有個可愛的孩子陪在身邊,與她度過每一天。
說明登機順序的廣播傳來,她提著行李站起身,準備登機。
心中雖然有些悶痛,也感到有些不捨,但,只有離開,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決定。
強忍著心裡的悲痛,駱纓硬逼自己邁出步伐往前走,離開這個曾經與耿雲濤擁有過美好回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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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等待,耿雲濤終於搭機返回台灣。
一抵達台灣,他等不及打電話請李仁開車來接他,便奔出機場,搭上出租車直奔駱宅。
待一抵達駱宅門口,不待車停穩,他下了車後便直接著門鈴。
然而,無論他按了多少次門鈴,就是沒有人前來回應。
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生怕駱纓出了什麼意外,他撥了通電話給李仁,請他立即帶一名鎖匠來。
好一會兒後,李仁便載著鎖匠前來開門。
屋門打開後,耿雲濤立即推門入內,揚聲大喊,「駱纓,你在家嗎?」
然而就算他將整棟屋子都找遍,就是不見她的身影。
為什麼她不在家?她去哪裡了?
帶著困惑,他再次走進她的房間裡,仔細看著房內的擺設,發現床頭櫃的抽屜並未關緊。
他走向前,打開了抽屜,只見一個絨布盒置於其中,他伸手拿起,小心翼翼的打開。
裡頭只放了一樣東西,他認出了那正是之前他在英國買給她的耳環,只是她弄丟了一個,而這是剩下的那一個。
耿雲濤又瞧見有一本日記置於抽屜深處,雖然他知道不該隨便看他人的日記,但仍抵不過強烈好奇心的驅使。
他坐在床沿,翻開了那本日記。
日記裡頭所寫的全是駱纓的生活點滴,字裡行間可以看得出,她是個善良又體貼的好女孩。
翻到某頁,他瞧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耿雲濤,立即引起他的注意,繼續往下看去。
自從她遇見他的那一天起,日記裡每一天都記載著與他有關的事,而她對他的思念與愛意,更是藉由文字一字一句表露無遺。
接著,他翻到了她最近的日記。
明天我一定要鼓起勇氣到耿雲濤家,請他跟我一起去英國。也許,當他發現事情的真相後會很生氣,但,為了姊姊、爸爸與駱氏集團所有的員工,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
原來她會這麼做,是為了這樣的理由,但她卻什麼也不說,就這麼讓他誤以為她是個卑劣的人……為什麼她要選擇默默承受這一切?為什麼她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