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到台灣了,而耿雲濤也知道姊姊嫁人的事了。在英國雖然與喝醉的他發生了關係,但是我並不後悔,就算這一輩於只能當姊姊的替身,待在他身邊,我也不在乎……
不、不是,她不是駱嫿的替身,絕對不是!
今天去探望爸爸,爸爸要我更有自信,別拿自己跟姊姊相比,但……我應該永遠也比不上姊姊在耿雲濤心裡的地位吧。
傍晚,耿雲濤來找我,邀我參加慈善拍賣會,並答應與我一起用餐。從飯店窗戶看見的夜景,好漂亮,和他面對面一起用餐,好幸福。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我希望永遠都別醒來……
為什麼她要這麼想?為什麼她會這麼沒有自信?駱嫿是駱嫿,她是她啊!
我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耿雲濤送我的耳環,其中一個不見了,那是他送給我唯一的禮物啊!不管我在拍賣會場的垃圾袋裡怎麼找,就是找不到,而我也真的不走故意讓他沒面子,只是希望能找回那個耳環……再多的自責,都無法改變事實,耳環不見了,我也惹他生氣了……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原來這對耳環對她而言竟是如此重要……
爸爸去世了,姊姊也打算離開姊夫身邊,因為她認為已經沒必要再維持那個婚姻,但我卻覺得姊姊好傻,因為她被姊夫深愛著啊!不像我,這輩子都無法獲得耿雲濤的愛……
不,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他的心給了她,她已經獲得他的愛了!
今天是爸爸的喪禮。
耿雲濤要帶姊姊離開的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我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絕望,在他的眼裡,一直沒有我的身影存在,我也終於認清了對他的感情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的這個事實。我會祝福他與姊姊過得幸福美滿,忘了他,重新開始……
不,不是這樣的,她誤會他了,他的心已經不在駱嫿身上,在他的眼裡早已有她的身影,他愛的人是她啊!
他知道自己傷了駱纓,但從沒想到竟會傷得她這麼深、這麼重……
耿雲濤將絨布盒內的那只耳環拿起,置於掌心緊緊握著,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喉間發出低啞的哽咽。
無法給她安全感,無法讓她不誤會,逼她不得不選擇離開,一切過錯的始作俑者正是他。
閉上雙眼,他腦海立即浮現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身影、她的笑容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裡,再也揮之不去。
就算在工作時,她的身影也會不經意浮現腦海,當他回過神時,才發覺唇邊早已泛起淺笑。他愛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啊!
耿雲濤深吸口氣,試圖調整自己紊亂的呼吸,但在這裡,在她的房間裡,屬於她的甜美芳香不斷竄入鼻間,讓他的心更為揪疼。
他呼吸困難,胸口悶痛,從來不曉得原來她對他而言早就如同空氣那般自然且重要的存在著,不能失去,旁人也無法取代。
是啊,他不能沒有她,無法活在她不在身邊的世界裡。
無論她去了哪裡,不在乎要花多久時間,他都一定要找到她,並讓她成為他這輩子唯一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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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耿雲濤派人四處尋找駱纓的下落,但就是沒有她的消息,彷彿她已從這世間完全消失。
而他就如同失去靈魂的空殼,渾渾噩噩的過著每一天。
他一直守在電話旁,不敢離開,就算到了夜晚也不敢合眼,生怕自己睡著了,漏接了任何一通電話,就會無法獲得她的消息。
對她的思念、懊悔和擔懮不斷啃蝕著他的心,讓他幾近崩潰。
天啊,別讓他失去唯一所愛的人!
這時,鄭媽上樓來,敲著他的房門。
沒有聽見回應,她只好逕自將門打開,卻瞧見耿雲濤躺在床上,臉上滿是胡碴,雙眼浮腫且佈滿血絲,眼眶下方有著黑眼圈,頭髮凌亂,看來十分憔悴。
看見他這副模樣,鄭媽實在不捨,但還是必須開口告知他此事。「先生,易先生來找駱嫿小姐。」
耿雲濤緩緩地道:「我知道了,請他進來。」
「好的。」
鄭媽轉身下樓,將鐵門打開,請易天耀進入屋內稍候。
易天耀雙臂環胸站在客廳裡,並未坐下。
好半晌後,耿雲濤走下樓,看著易天耀。他知道,易天耀遲早會找上門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易天耀皺眉瞪著他,怎麼也沒料到竟會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耿雲濤繞過他,逕自在沙發上坐下,「你是為了駱嫿來找我?」
「沒錯。」易天耀沈聲回答。
「你真這麼在乎她?」耿雲濤直瞅向眼前的他。
「別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快告訴我,她現在人在哪裡?」易天耀低吼。
耿雲濤看著他著急擔懮的神情,知道他心裡十分在乎駱嫿,緩緩轉過頭,往窗外看去,喃喃低語。
「看來我們都是傻子,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他真的好傻,竟然不懂得把握住當下,反而讓那原本該屬於自己的幸福遠離。
「駱纓離開了?」易天耀不得不這麼猜想,而他看得出來,耿雲濤對駱嫿的愛已不存在,他的心已經給了駱纓。
耿雲濤唇邊泛起一抹苦笑,「沒錯,她離開了,在我送駱嫿到美國後,她就馬上消失無蹤,不知到哪裡去了……」
無論他怎麼找,就是沒有她的下落,而這種心痛的感覺,比起當初聽到駱嫿嫁人時更令他痛不欲生。
「告訴我,駱嫿在哪裡,我會派人協助你找回駱纓。」
轉過頭看著他,耿雲濤難掩訝異的神情,「你願意幫我?」沒想到竟會聽到易天耀這麼說,易天耀不是十分厭惡他嗎?
看著耿雲濤好一會兒,易天耀這才沈聲低語,「一個人只要能記取教訓就夠了,不必永遠是傻子。」
眼底有著對他的無限感激,耿雲濤拿起紙筆寫下一個地址,站起身,將字條遞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