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這棟華廈的地下停車場熄了引擎,打發走司機後,段景晟一誥不發地緊抓言雪彤的手臂,幾乎是連拉帶拖地直奔頂樓住所,門一打開,他就狠狠將她朝屋內推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顏面掃地嗎?」段景晟沉聲開口,「今晚你就做得特別成功!」
這是整個晚上段景晟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這時言雪彤才心驚地發現自己緊繃已久的神經竟有紓解之感,她渴望跟他說話嗎?不!不會的!
「那我真是值得恭喜了。」這句譏諷也是她今晚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段景晟當下怒氣更盛,隨即一手將她拉近,昱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顎。
「是,恭喜你!」他加重力道,沉聲說著。
這道驟發的猛勁令言雪彤痛得淚水直流,但是她的嘴卻抿得死緊。哼!段景晟想用這樣暴戾的方式要她屈服,休想!
眼見她在自己掌中的臉龐顯得如此纖巧,令人興起呵護之心,但那雙清澈的眼眸卻燃著兩簇不妥協的火焰,頓時,段景晟稍霽的怒火又猛烈燃起。
「你在躲什麼?」他俯下臉直宜看著她憤怒的雙瞳,「怕你家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是嗎?」
「不錯!」他的暴力激怒的言雪彤,她不假思索地衝口道:「跟你在一起令我很羞恥!」
羞恥?她竟敢這麼說!段景晟怒不可遏地瞪視著她,聲音因憤怒而沙啞,「好!我就讓記者到你家做專訪,問問你父母,是怎麼個羞恥法!」
聞言,她的黑眸圓睜,從齒疑縫問進出憤恨話語,「段景晟!你敢?」
「說出我不敢的理由。」她怒恨的反應反而挑起了他的快意。
「段景晟,你不是人!」言雪彤氣憤得大罵,反射性地掄起拳頭朝他打去。
「好痛啊!」他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出言相譏,任她的拳頭落在他身上。
在過近的距離下,言雪彤的拳頭根本使不上力,打在段景晟結實的身上毫無痛癢,那似有似無的痛意與身體的貼近,不意反而撩起他原始的情慾。
在言雪彤怒不可遏的粉拳如雨落在他肩背的當兒,他迅速不及掩耳地封住她的唇,這次,他強橫的舌尖蠻暴地探弄她的,完全不讓她有抵抗的餘地。
在驚急怒恨之下,言雪彤使不上力的拳頭下意識扯住段景晟的衣領,死命地要拉開他蠻強的凌虐。驀地,只聽「嗤」地一聲,段景晟的衣袖竟被她扯破,膀臂的肌肉上還有兩道鮮紅的指甲抓痕。
一時間,空氣似乎凝結了,段景晟顯然怔住了,而言雪彤也沒料到自己的極力反抗會有如此的結果,錯愕時抓著那只破碎的衣袖,愣看著他。
但言雪彤及待回過神來,隨即奮力推開段景晟,反手將那只衣袖朝他臉上擲去,轉身就奔上樓,朝自己的房間跑去。
「可惡!」段景晟隨即回到現實,怒沖沖地甩開那塊碎布,飛也似地追去。
就在言雪逃進自己房間,慌忙要關門之際,段景晟猛抬起腿,將門狠狠踢開,把摔在地上的言雪彤一把提起,重重丟到床上。
「羞恥?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羞恥?」段景晟一面怒聲嘶吼,一面暴烈地扯掉她禮服的肩帶,並撕裂她胸前的衣襟,憤怒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見自己衣服被撕開,言雪彤本能尖叫起來,雙手死命地護住半露的酥胸。
「告訴你!」他咬牙切齒地低吼,蠻強有力的指尖仍毫不留情地撕扯開遮住她胴體的每一寸衣服,「你只是任我取樂的工具!」
被他箝制在身下的言雪彤,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猛烈地搖晃著頭,絕望地抗拒他暴力的凌辱。
「只要我看上你,」段景晟重重按住她擺動的頭,寫滿慾念的臉上完全看不到柔情,從喉嚨流洩的嗓音透著絕對的霸氣,「你就是我的,就算你不甘心,我還是會讓你屈服以我腳下」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的心永遠鄙視你!」她憤恨地咒罵道。
段景晟輕蔑地笑了幾聲,「告訴我,你的心值多少錢?」
「我恨你!」她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冷笑地看著她陡然的掙扎,緩緩俯下身,快意地吸嗅著她鬢腮的幽香,得意地舔舐著她肌膚的粉嫩,沙啞的嗓音只有純粹的漠然。
「你想,我不在乎嗎?」
在言雪彤無力的抗拒下,段景晟強橫地佔據她的身,更佔據了她的初夜。
段景晟的新面孔出爐了!
含羞帶怯半遮面,段景晟身旁換新人!
報章雜誌在第二天相繼刊出前一晚在會場出口、言雪彤遮掩面目閃躲記者的一幕,而她不欲知的身份在此時更顯神秘,各家報導眾說紛紜。
儘管在此之前也因水葒的時裝秀被記者拍過照,但面對那種不實的誤會,當時的言雪彤完全不放在心上。
現在如木娃娃似地蜷縮在床上的她對各家媒體的報導漠不關心,只知道昨夜段景晟不僅蹂躪了她的身,還蹂躪了她的心。
「原來你是第一次,怎麼不早說?」昨夜下身的刺痛教她分不清段景晟沙啞的語氣是嘲弄抑或訝異。
「說不說又有什麼差別?」她恨他,也恨自己逃不開他恣意的侵陵。
接著,她聽到他諷刺的輕笑,「是沒什麼差別。」
然後,她感覺到他雙唇落在她額頭、鼻尖、耳腮的溫熱,想推開他,但前一刻奮力的掙扎耗盡了她每一分力氣,只帶著逐漸朦朧的意識,任他再次覆在她唇上。
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她的房間?她不知道。
當她醒來時,昨夜的一切感覺像是一場噩夢,卻又真實地烙在她的腦海裡,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醒來?看著窗外的陽光,她不想醒來,只想這樣躺著。
驀地,門外響起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是門把轉動的聲音,言雪彤頓感全身寒毛直豎,下意識地合上眼睛。
走進來的自然是段景晟。他猶豫地在門邊停了一下,看著那背對他似乎仍有沉睡的身影,決定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