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想出答案,就見牆上晃動的影子在桌邊落下,石桌上的燈被扇滅,屋裡只有灶上木柴發出的火光。
知道他真的又要在凳子上坐一夜,雲珊很不安。她突然坐起來對他拍拍身邊的炕。「來吧,到炕上來睡。」
黑鷹吃了一驚。他仔細打量她的表情,閃爍的火光中他看到的是無法漠視的邀約,也是溫柔的誘惑,他如何能拒絕?
可是,他真的能嗎?
「你是說讓我睡在你身邊?」他小心地問,彷彿怕誤解了她的意思傷害到她。
雲珊沒說話,只是紅著臉點點頭。
黑鷹心跳地站起來往她走去,可旋即又停住了,因為他知道如果接受了她的邀約躺到炕上,那他絕對不會只是睡覺那麼簡單,光是看著她誘人的紅唇和他已經渴望過太多次的嬌軀就足以摧毀他的自制!
他瞭解自己,與她待在一起越久,他的自制力就越差,他要如何讓自己在她面前表現得更好一點呢?
「珊兒,我不是登徒子,可也不是柳下惠。你真的要我上炕?」他聲音粗嗄地提醒她,相信自己這富含警告意味的話能讓她反悔。
「是的,我要你上炕好好睡覺。」雲珊的反應大出他的意料,她展顏一笑,輕快且毫無戒心地說。「而且我也不會誤認為你是。」
「是什麼?」面對她那雙美麗純潔的眼睛,他一向清晰的腦袋似乎不靈光了。
「登徒子、柳下惠啊。」雲珊大笑,他遲鈍的反應讓她覺得很有趣。
在她的笑聲中,黑鷹不再遲疑,他踢掉鞋大步跨上炕,將她抱在懷裡,用力地親吻她,將她的笑聲和矯喘全都汲入口中。
她的紅唇甜美醉人,無論怎麼親都親不夠,她的肌膚像綢緞一般柔軟光滑,她身上的氣息聞起來比清晨帶露的花草更香。她的一切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只想與她融為一體。
他的熱情立即傳染給雲珊,她毫不遜色地回應著他,並不認真地推他,嘴裡嘟囔著。「你好多天沒上炕睡覺,我是要你來好好睡覺的,你該做個柳下惠才對。」
「在你面前,我永遠做不了柳下惠!」他給她一個又一個深長而火熱的吻,很快就奪走了她的呼吸和她的意識。
她放棄推阻的動作,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腰,任他的唇為所欲為,在她身上點燃起無比熾熱的火,任自己的情感隨著他的激情浪濤攀上一個又一個高峰。
她深情而笨拙的回吻與撫摸像微風吹過草葉般輕柔,卻帶給他如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她的每一個碰觸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快樂,激起他久蟄心底的慾望,他情難自已地發出幸福的呻吟。
她的感覺,她的氣味,她所有的一切都湧入了他的頭腦,滲進了他的血液,以致他無法再考慮別的事情。除了要她,要全部的她!
親吻與撫摸已經不能平息內心的渴望,他翻身覆蓋著她,急於完全的得到她,可是一件硬物橫亙在他們之間,雲珊口中發出疼痛的低吟。
他霍然直起身,看到他忘記摘下的鷹頭劍柄正抵著雲珊的腹部。
他惱怒地摘下劍扔在一邊,第一次痛恨起這把心愛的寶劍,耳邊卻聽到噗哧的笑聲。
回頭一看,雲珊正笑望著他,她的樣子讓他又是惱又是愛,卻也清醒了。
她衣衫半解,滿臉紅暈地躺在那裡,嘴唇因激情狂吻更顯得紅潤飽滿,烏黑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炕上,將她凝脂似的肌膚襯托得更加晶瑩粉嫩,她的眼睛因為羞澀和喜悅而閃動著熠熠光彩,誘人的身體曲線在半遮半露中誘惑著他……
他情不自禁地再次俯身,可是在看到她脖子下裸露出來的肌膚上有斑斑點點的紅痕時,他停住了,想起那是他的傑作,不由感到自責和慚愧,他暗惱自己如此粗魯和莽撞,竟失控到解開了她的衣服,弄傷了她的肌膚。
他幫她把衣服拉好,理順她散亂的頭髮,拉過獸皮蓋在她身上,然後平躺在她身邊。她立刻怕冷似地靠近他,並將獸皮的另一半蓋在他的身上。
黑鷹不敢動,怕自己又會像個急色鬼似地撲到她身上,撕下她的衣裳。
雲珊仰著臉看他,納悶他為何不再親她?也不再抱她?弄不明白他的熱情為何來的快去的也快,也弄不清自己為何這麼喜歡與他親近?過去她根本不可能允許男人動手碰她,可此刻,當他不再親她、抱她時,她覺得空虛和寒冷。
她伸出手搭在他腰上,由於他是平躺著,因此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腹部。手下的肌肉猛然繃緊,她無聲地笑了,知道他的熱情還在,只不過被克制住了,這讓她很想作弄他一番。
於是她移動手,從他的腹部緩緩移到他寬闊的胸膛,感覺到手下的肌肉越加緊繃,她的移動越加緩慢。
他閉眼躺著不敢動,她的撫摸帶給他一波波的快樂,讓他幾乎呻吟出聲,他知道她是在玩火,可他既不想阻止她,也不能鼓勵她,只能忍受著,希望她的小手自行離去。可是她彷彿故意要挑戰他的自制力,而她撫摸過的地方熾熱難耐,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因她的靠近而興奮不已。
「珊兒!」他終於無法再忍,翻轉身將她壓進懷裡,懲罰似地吻住她。
她立即張開嘴迎上他,她喜歡他這樣親她、抱她,那讓她覺得自己被珍愛著。
可是他很快就結束了這個動人心弦的吻,好在並沒有放開她,而是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背,貼著她耳根說:「別再亂動了,如果你不想今夜就做我的新娘的話,就安靜地睡覺吧。」
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溫柔的擁抱和撫摸給了她極大的滿足感,她果真安靜地蜷縮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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