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戀七一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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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是誰?」她問。問完之後,不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眼前的男人長得和王臻宇根本一模一樣。

  但臻宇討厭任何人工香氣,斷然不可能拿古龍水往自己身上噴。

  童語一臉困惑的望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只見那男人露出饒富興味的眼神回望著她。「你,不簡單。」

  天哪,真過分,連聲音都這樣神似,童語在心裡嘀咕。

  那男人抿嘴笑著,對童語伸出手。「我是王臻逸,臻宇的雙胞胎弟弟。」

  「喔,我聽過你,但我不知道你們是雙胞胎。天哪,你們長得可真像。」她誇張的表情清楚說明她還處在震驚狀況中未恢復。

  「但你是第一個剛和我見面就可以清楚分辨我們是不同的人喔。」這女孩有點意思,他非常有興趣和她深入聊聊。

  童語聳聳肩。「這不難。王臻宇身上不可能會有你身上的那種『香味』。」

  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她對王臻宇的身體很熟悉似?

  王臻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看得她面紅耳赤。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糟糕!好像越描越黑。

  王臻逸看著她的樣子,大笑出來。「逗你的。我知道,他是非燃品。」

  當童語變成了玩笑裡的主角,她真的看不出來哪裡好笑。

  王臻宇就從不曾這樣取笑作弄她。

  童語冷冷看著王臻逸。「如果你要找王臻宇,他不在。」

  「他上哪兒去了?」王臻逸問。

  童語把王臻宇留給她的信遞給王臻逸,然後轉身回房整理行李。

  既然回來的不是王臻宇,她也該走了。

  王臻逸迅速看過信的內容,不禁搖搖頭。

  看來,他料得沒錯,大哥並非真的對女人絕緣,只是那個「對的」女人一直沒有出現而已。

  瞧瞧大哥這冷漠的傢伙,是怎樣處理感情的,怎會處理得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臉難過來著?

  不行,他得幫幫他才行。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廳裡等著童語,見她提著行李走出來,有些詫異。

  「怎麼,你要離開?」他問。

  「是。」看得出來表情和語氣都很淡漠。

  王臻逸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袋。「我今天是專程送這個來的,既然你要走,不妨拿回去作紀念。」

  童語遲疑地望著他手上的東西。

  「沒關係,可以看。」王臻逸鼓勵她打開紙袋。

  童語很乾脆的把紙袋打開,那是她和王臻宇在服裝拍賣會上對視的照片,照片裡的王臻宇望著她的眼神毫不隱藏深情。

  想不到區區一張照片也能把她的五臟六腑給攪得天翻地覆。眼神不會騙人,他是對她有意的,但他卻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提。

  想到他們的有緣無分,她所有強裝的堅強在瞬間被擊潰,不禁令她淚流滿面。

  王臻逸將面紙遞給她。

  「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回來的。」王臻逸如是說。

  童語用力吸吸鼻子,對他說:「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時間可以解決的。」

  王臻逸眉毛一揚,那神情像極了王臻宇;望著他,童語心裡又犯疼。

  王臻逸坐了下來,掏出香煙,眼睛望向她。「介意我抽煙嗎?」

  童語聳聳肩。

  見他向空中吐了一個煙圈,指著正前方的沙發。「坐啊。」

  初見面不想太失禮,於是她只好坐下來。

  「看來我來晚了。不過,我昨晚真的是走不開,茵茵纏了我一個晚上,我打電話過來沒人接,才讓她過來,想說她找不到人就會死心離開,哪知道會弄成這樣。」他急切的解釋著。

  「其實都無所謂了。在她還沒來之前,我就已經答應王臻宇要離開了。我要趕車,再見。」說完,她提起行李慢慢走下樓去。

  王臻逸摸著下巴,想著童語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不禁喃喃自語。愛上一個人需要勇氣,愛上臻宇那座冰山更需要一點衝動和火氣,這女孩兩者兼具,他想,她早晚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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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東,牡丹鄉。夜裡只剩蛙鳴聲,王臻宇對著飯店的落地窗望著起霧的湖面。

  他專心的看著湖面,不發一語;可他總是忍不住要想,當童語看到他留的信後會有怎樣反應?

  會撕了那信再破口大罵,還是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他這樣一走了之,會不會太過分?

  他想著她的壞脾氣、她的咆哮、她直率的話語,甚至她臉紅的模樣,處處教他想念,而他離開台北不過才幾天……

  他轉身躺到床上,閉著眼睛默默對自己說:「我很滿意我目前的生活,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她了。」

  進入夢鄉後,他發現自己在一條陌生的街道上漫步,經過一個熱鬧的廟口,有人搭設歌舞台,花車女郎在台上載歌載舞,他往台上望去,卻看見了童語。

  他的腳像被釘在原地一般,一直看著她,童語卻怎樣都不轉頭看他。他的胸口一團窒悶,說不上是憤怒還是難過;他對著舞台大喊她的名字,卻怎麼都喊不出聲音來,那種無能為力的驚恐將他給嚇醒了。

  他扭開矮几上的燈,看看時間。「見鬼了,才三點,作的什麼惡夢,真是。」

  他起身喝水,卻再也睡不著。

  他不由自主地想:她,還好嗎?會不會乖乖地去上烹飪課?會不會又到處去趕場唱歌?

  明知不會有答案,他還是揮不去對她的種種牽掛。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草草用過餐,他戴上墨鏡,開車往海洋世界前進。

  他在每個大型魚缸前徘徊,望著那些養在人為環境中的海魚,他有些不自在,總覺得那些海洋生物不該被局限在那種人為的環境裡。

  他走到可以望見海洋的平台上,看向廣闊的海面,某只不知名的海鳥正以著堪稱完美的姿勢在海面上邀翔。

  他感到驚奇,看著看著,忽然有些明白了。

  他好傻,自己不就像是海洋館裡那些被養著的魚嗎?這麼多年了,他仍被那場錯誤的婚姻圈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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