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風鈴才開口,沒想到他躺在地上竟然抬腳想踢她,她皺眉閃過,順腳將那把槍踢落泳池中,他乘機爬起身來,不甘心的反抓住風鈴和他被毛巾相纏的右手,想再次擒住她,豈料,風鈴不過反進,竟順勢往他的方向衝去,速度極快的抬腳一踢,膝蓋正中目標!
那男人立時抱著鼠蹊哀號,風鈴抽回纏在他手上的毛巾,順勢再賞了他一記毛巾!這個豬八戒,竟然害她去踢他那裡,噁心斃了!趕快擦一擦,要不然膝蓋會爛掉!
風鈴拿著毛巾忙擦膝蓋,想一想還是不甘心,走過去又端了他一腳道:「你這王八蛋混哪裡的?」
「我——」那傢伙根本痛得說不出話來。
「風琴!」樓下突然傳來真紅的叫聲,不到三秒,跟著傳來雷易不容錯認的吼叫。
風鈴聽了一驚!完了,老姊根本就不會武,是超級的運動白癡!這下她可是不打自招了!
她看了下四周,連忙警告那躺在地上的人渣:「你等一下要是敢否認我說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跟著忙將頭伸到水裡,弄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然後努力培養害怕的情緒,等雷易一出現,立時跑過去抱著他哭了出來。
「哇!好可怕!」風鈴抱著他哭泣但臉上根本全是水,不過雷易可不這麼想,心中瞬間湧上一把難以抑制的怒火。
「你有沒有受傷?」雷易環抱住她詢問懷裡抽泣的女人,他不喜歡有任何人傷了她的感受。
風鈴搖了搖頭繼續假哭。
「這是怎麼回事?」真紅這時才跑了上來,身後則跟著好奇的小飛。
「那……那人……突然跑……出來想抓……我,結果……不小心在……泳池邊滑……滑倒撞到扶手,後來……槍……掉到水……水裡去,你們就來了。」風鈴抽抽噎噎的邊哭邊說。
真紅轉頭看向現場,那傢伙痛不欲生的倒在扶手旁,看來應該是撞到寶貝了,不過,撞到那弧形扶手會這麼痛嗎?那扶手好像有點過低耶?他到底是怎麼撞的?
小飛卻在聽見風鈴的聲音後,臉上浮現怪異的表情。這聲音,聽起來好熟啊?這背影,看起來也好熟喔?
「小風?」小飛試探性的叫道。
「什麼——你叫誰?」風鈴本能的回答到一半才發現不對,連忙將「事」這個字給吞回肚子裡,硬是將話給轉了回來。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只見真紅和雷易狐疑地望著她。風鈴見狀立刻退而求其次,施展B計劃。
「對不起,我前幾天喪失記億了,小姐,請問你認識我嗎?」
「喪失記憶?!」鄭飛芸一臉詫異,她怎麼看都不覺得這女人像喪失記憶,突然,她瞄見風鈴右手中指和無名指曲起平放在雷易胸前,立刻明白她根本清醒的很,那是她們那群死黨特有的手勢。
「對啊!我被車撞到了,我是不是叫風琴?」風鈴一臉無辜的提示小飛。
「風琴,對啊!所以我叫你小風嘛!」小飛立刻跟著睜眼說瞎話。「對了,你還好吧?我先扶你下去休息好了。」說著忙上前扶著風鈴下樓去。
雷易和真紅看著她們兩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天衣無縫,也不戳破,只等她們倆下去後,雷易才開口道:「事情查的如何?」
「我照你說的將大門旁監視器錄到的影像拿去放大解析,結果她根本沒被撞到。這女人不是風琴,她是風琴的妹妹,她們倆倒真是奇怪,年齡差了三歲竟然還長得這麼像,她爸媽生出來的品質還真是優良,像同個模子打出來似的。」真紅好笑的回答。
雷易看向窗外,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叫什麼名字?」
「風鈴,二十五歲,目前是風雲高中的歷史老師。」
風鈴,原來她叫風鈴。
「啊,他不是姓劉的人嘛!老大,這傢伙怎麼處理?」真紅看著那仍一臉疼痛的傢伙道。
「查出姓劉的在哪裡,再將他全身扒光送到警察局去。要是不肯說,就把他放了,再給他一百萬,然後放風聲出去!」他收起心中的柔情,冷酷的下令。
敢動他的人,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覺悟!
那躺在地上的雜碎一聽臉都綠了,這不是擺明了在陷害他,給他一百萬還放他出去,還沒走出台北市他就會被毒王劉志良給派人砍死了,那他寧願送警局!
「你這女人又在搞什麼鬼?」一進到風鈴暫住的三樓客房,鄭飛芸立刻鬆開扶住她的手,全身懶洋洋的爬上床,沒什麼力的詢問風鈴。
「呃……這事說來話長。」風鈴走進浴室沖洗順便換去泳裝。
「你放心,我現在時間多的很,不介意你慢慢說。」
小飛在床上翻個身,抱起枕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
風鈴動作快速的將自己整理好,然後拿了條毛巾擦乾頭髮道:「你知道我有個姊姊吧?」
「嗯哼。」小飛點點頭。
「九年前她生了個兒子……」
十分鐘後,「……總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啦!」風鈴無奈地也躺下來看著天花板。
「你現在就是要查證雷易是不是小曄的老爸?」
「對啊。」
「查到了嗎?」
「沒有。」風鈴不甚高興的蹙起雙眉。
「那你這幾天在幹嘛?閒閒住在這裡白吃白住啊?」
小飛的聲音聽來溫言軟言,但語意卻擺明了在批評她的辦事效率。
「我在想辦法啊!他前幾天很不像,可這兩天態度變了很多呵,嫌疑大增啊!」風鈴煩惱的比手劃腳。
「我說小風啊,你怎麼好像變笨了耶!這樣查,要查到民國幾年啊?你不會來個咱們老祖宗流傳的方法啊!」
「什麼方法?」
「滴血認親啊!」小飛的眼睛半開半合睡意漸濃的提議。
「去,什麼鬼主意。」風鈴不甚滿意的轉頭瞪她一眼。
「唉呀,你怎麼那麼笨啊?我的意思是做DNA辨識啦!你想辦法去弄到他的血液樣本,再將小曄的和他的拿去檢驗不就成了。」鄭飛芸懶洋洋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