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認輸了啦,你快放了——」她雙手被扣住,顯得格外不安。
「你違反了遊戲規則,所以還是要受罰……」他低頭攫住她抗議的小嘴,吞噬她未竟的話語。
她馴順地承受著他的吻,感覺到他頑皮的齒啃吮著她的唇,甜蜜的滋味令她的心輕顫著。
他泰半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溫暖而重實,她覺得恍若被幸福籠罩住般。
愈是和薩孟仰相處,她就愈是喜歡上這個男人,連枝微末節的小事都變得格外有趣,為她平淡的生活注入了許多新鮮的趣味。
雖然,隨著他在台灣的知名度與曝光率的攀升,他們不能光明正大的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但是她不排斥這種低調又浪漫的約會方式。
兩個人就算什麼都不做,只是單純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聽音樂,她都覺得好快樂,連從窗外望出的尋常落日和風景都顯得特別明媚,平添了一種情調。
良久,他心滿意足地放開她被吻睡的唇,平躺在她的身側,跟著她望著天花板。
「在想什麼?」薩孟仰問。
「不告訴你。」她睨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兮兮的樣於。
他側起身子,瞅著她,捏捏她翹挺的鼻尖。「你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喔?想什麼?」她起身,將散落一地的積木收進桶子裡。
「想我嘍!」
「少臭美了,誰會想你啊!」她嬌睨了他一眼,清秀的眉梢眼角卻掩藏不住戀愛所帶來的明艷光采。
「我是認真的。」薩孟仰移動身軀,枕在她的雙腿上,仰看她。「前陣子我參加『星頤電影公司』的試鏡,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將與另一個動作明星搭檔演出特務組織,最近要開始定裝和拍照了。」
「這麼說,你要從模特兒變成演員嘍?」
「我還沒成為模特兒之前就在英國當演員了,曾經參加過許多舞台劇的演出。」薩孟仰補充道:「我和齊雅就是在英國認識的,那時她剛好看到我的戲劇演出,問我想不想參加其他的表演工作。」
「原來如此,所以齊雅也算是你的幕後推手,與你有革命情感嘍!」她撥弄著他的髮絲,表情突然略顯沉重,試探地問道:「那……她會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嗎?」
「你是在問齊雅會反對我們交往嗎?」他起身,正視她。
她抿嘴不語,移開視線。
「我是二十八歲的成年人了,不是十八歲的魯莽小子,我有自己的生涯規劃和生活方式,齊雅和我只是事業上的合作夥伴,不是牽制,主宰我的人。再說,我又不是靠緋聞炒作知名度,只要是正常的交往,她都不會太干涉。」
「嗯。」她似懂非懂地點頭。
「等定裝照弄好之後,我就要去香港拍電影了,目前拍攝時間暫定為五個月左右,到時候我們就要談遠距離戀愛了。你會想我吧?」他親暱地撫著她細緻的臉頰。
在演藝圈和伸展台上看慣了濃妝艷抹、心機深沉的女人,她們為求名利常常不擇手段,或是沉淪墮落在酒精裡,因此讓他愈是喜歡紫葵身上那份純真的特質。她清秀淡雅的臉龐不施脂粉,一如她率直不造作的性情。
「誰想誰還不一定呢!」她跩跩地昂起小巧的下顎。
「你想我的話,我可以幫你買一張飛往香港的機票,再請齊雅幫你打扮成助理,帶你來片場探班。」
「如果是你想我的話,那就要自費買一張飛往埃及的機票,我也許可以請教授發給你一張通行證,讓你進我們的考古隊當一日的苦力。」她笑得極為神秘。
「什麼意思?」他一臉疑惑。
「我們研究室申請加入英國埃德蒙教授主導的聯合考古隊,這一、兩個星期結果就會出來了。根據可靠的消息指出,我們入選的機會很大,所以余教授已經迫不及待在辦埃及簽證了。」
「這麼說來,你要去埃及嘍?去多久?」
「還不曉得,得看采勘出的結果而定。」面對未知的旅程,她既興奮又惆悵,複雜的思緒緊緊地纏繞住她,
考古是她一生的理想、是她的事業、是她的興趣,努力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前往現場挖掘探勘,她比任何人都更期待。
但是,令她不捨的就是對薩孟仰的感情。愛情的種子才剛剛萌芽,他們就要承受空間與距離的考驗,未來的變數令她不安。
「唉!那我豈不成了『深閨怨夫』,要獨守空閨?」他笑謔道。
她輕搥他的胸膛以示抗議。「薩孟仰,你真的很不正經耶!」
他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看穿她內心的彷徨。「不用擔心,我會在台灣等你回來的。」
「是嗎?」她伸出食指輕劃著他的胸口,對他的承諾還是覺得不踏實。
「當然。」他托起她不安的小臉,說道:「如果你真的那麼不放心的話,不如放棄考古隊的工作,來當我的助理怎麼樣?我會給你六位數的月薪,你什麼事都不用做,只要到片場陪著我就好。」
「就這樣?還有嗎?」她伸手撥了撥他胸前的鈕扣。
「人家是助理開車、提行李,撐傘……但這些瑣事你都不用做,只要注意我的行程安排就好。我到香港你就陪著我到香港,我回義大利探親你就跟著我放大假,怎麼樣?」
「感覺好像還不賴。」她對他的提議好心動。
「一般是三節獎金,我給你六節獎金。」
「哪六節?」她一瞼疑惑。
「除了一般公司行號的三節獎金外,我再額外給你情人節、生日外加聖誕節獎金。如果你表現好一點,我還會不時給你愛的鼓勵。」
「愛的鼓勵?」她皺眉思索著。
薩孟仰俯身親吮著她微噘的芳唇,笑道:「這個愛的鼓勵還不錯吧?」
「想佔我便宜就說一聲嘛!」她輕睨了他一眼。
「考慮清楚,我私人助理的名額只有一個,錯過就沒有嘍!」
「那要是有一天我們分手了怎麼辦?我豈不是成了無業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