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偉大。」她單調的話寒意十足,像輕飄的雪卻重重打擊他的心。
「很快的我會結束機師職務,全面接管航空公司及白氏財團所有的企業。」他的耐性快被她磨出火來。
「拍拍手。」
他凝著一顆心,被她氣壞,狂肆的對她下了聖旨:「在我全面接管公司之前,我要娶你。」
她一震,她的詛咒還沒消除,怎麼可以嫁他?如果他發現她腰上有圈見不得人的疹子,可能還恨不得連夜逃跑呢!
此際她只有放手一搏,他進公司應該聽說過關於她的流言,她乾脆借題發揮,給他來點刺激的,讓他對她死心。
「我不結婚的,我覺得……有很多男友比較有趣……難道你也想加入,跟我有一腿嗎?」
兩人之間氣氛果真凝結,他的眼神也從熾熱降到冰點,鐵青的臉色教人不寒而慄,這比任何生氣的方式更加可怕。「什麼意思?」
「你應該聽說過關於我的流言,我是個花心女!」她忍著心痛,阻止自己逃避他駭人的眼色,打算正面迎擊,但願一切從此刻劃下休止符。
「你可以把名單開給我,我會派殺手一個個宰了他們。」
「你瘋了?」她不認為他真會這麼做。
「在國外,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最俐落的殺手,你不會不曉得。」他眼中兩盞噬血的冷光,教她驚懼。
「你不敢這麼做。」她欲哭無淚。
「在今晚之前,我要看到名單。」他堅持。
「你……不是認真的。」她急了。
「絕對認真。」他冷哼。
「要是沒有……名單呢?」她惶然不安。
他沒答覆,唇邊揚起一抹邪氣十足、魔鬼般的冷笑。
她真的怕到了……
第三章
恍若過了一世紀那麼漫長,他的別墅終於到了,就在雅典郊外。
她執拗著不下車,白雲飛的手臂繞上她的腰。「等我抱你下車嗎?」
「不……」她全身一凜,內心無比驚慌。
「那就面帶微笑,別讓我的司機以為你是受了什麼莫大的欺侮。」
她瞥向他,他鐵著臉,話鋒是極致的嘲諷,而車外,司機已下車,繞往後車廂去卸行李。
她立即打開車門,閃出車外,搶過司機手上的行李要離開。
「想幹麼?」他箭步而來,扣住她拉行李的手,把她的行李甩到司機手上,不容反抗的手勁駭著了她。
「我要離開你。」她毫不遲疑的讓他知道她的意願。
「想得美。」他再度被她的無情刺痛了心,聲音像風般輕,卻含藏著濃濃的傷懷和嚴重的警告意味。
他命令司機把兩人的行李提進屋,隨即遣走司機。
齊馨馨看著禮車遠去,佇立在院子裡,一顆心好無助:白雲飛可沒留她呆立在原地,一把將她拉進屋裡……
「挾持是犯罪。」她痛斥,不依他。
「那得看是誰先惹起的禍端。」他踢上門,把她甩到沙發上,強壯的身子壓上她嬌柔的身軀……
「你……」她緊皺著眉,用生氣來掩飾羞怯。
「怎樣?」他心底的痛無處發洩,早快被她氣死,除了來硬的,他找不到別的力註解決。
「你會把我壓扁!」她的心似失控而狂奔的馬兒,他的男性氣魄讓她全然無法抵禦。
「我怎麼捨得壓扁我的雪白小花……」他低沉且陰鷙的嗓音透過唇,輕刷她紅潤的臉頰。
「不要……」她顫抖的逸出抗拒聲,怕他用強悍的吻來懲罰她……她從來都沒接過吻啊!
「這是我該得的,我等了八年。」他正要吻她,唇落下來……撲了個空。
她把臉偏一邊去。「那是你家的事。」
他緩緩抬起臉,淡嗤:「你的口頭禪一點也沒變,換個新詞好嗎?」
「放開我!」她推他的雙臂,他移動了,但他是快速的轉身坐到沙發上,瞬間將她拉起,讓她以跨坐的姿勢整個人栽進他的懷裡,堅定的臂膀結實的摟住她。
她綰著的髮髻散開來,長及腰、雲霧般柔軟的美發纏在他的手臂上……
「從現在起我絕不放開你……」他佞笑,俯下頭來:她來不及閃躲,唇被他擄住,一顆不安的心也同時被獵殺了,當他的舌像火一般竄進她的口中,她的淚忍不住滾滾落下,她終於知道他的吻……其實是溫柔的。
他並沒有用蠻勁讓她不舒服,而是深切又輕柔的探索著她,她的舌不自覺地和他的纏在一塊,心在緊縮,在泣血,她可以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一點也沒變。
但她怎可沉醉?時間拖長了,只會讓他刺探出她根本青嫩得像個孩子,她沒被任何人碰過……
「你這麼做會引起公憤的。」她掙開他的吻,潑他一頭冷水,提醒他看清她有多放蕩,多喜歡處處留情,她的情人會因為他的出現為她爭風吃醋。
他瞇起眼瞥她,懷疑她想把他逼瘋,再也無法保持理性,使勁的圈緊她,緊繃的力道讓她連喘氣也難。
「不會的寶貝,我會『處理』得很好。」他故意用最極端的話「安撫」她……
齊馨馨心一驚,他的意思是他真的要派殺手?他殺氣騰騰的目光讓她相信他真的會這麼做,她從不知他動怒會這麼可怕!
不行,她得想想緩兵之計,先找機會離開他再說。
她放鬆眼神、表情,學冶蕩的女人賣弄風情,攏著性感長髮低吟:「好吧!既然你那麼堅持,我沒意見,現在……我想洗個澡……要上床,總得弄得香噴噴的。」她希望自己別邊說邊打顫,以免降低了逼真的效果,難以瞞過他犀利的眼。
「你把上床說得這麼順口?」白雲飛對她放浪形骸的模樣恨之入骨,想到她的身子被許多人糟蹋過,他就快瘋掉。
「小意思。」她聳肩,微顫的手指滑過他的下巴。
他像被高壓電電到似的甩開她,立起身走向窗邊,不讓自己失控的給她一巴掌,他沉默了很久,再也無法跟她說上半句話……
她也起身,趁著他不注意,拉了行李箱往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