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很不公平,是不是?」凌子徹對她的指控毫不在意,「權力是最好的春藥,當然可以令一個女人臣服在腳下,但若不是你天生如此熱情,我就算再怎麼脅迫你、利誘你,你也不可能有這麼令人心蕩神馳的反應。」
「你……」
這次她真的完了。
在商場上,凌子徹是天地萬物的主宰者,他的冷酷及霸氣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在情場上,他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獵人,只要他想,可以立刻摧毀所有的目標。
而她,不只是他的獵物,更是他亟欲對付的仇人,他不可能對她仁慈的!招惹上這樣一個男人,她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知何時,凌子徹已經將她身上僅存的衣物給拉扯掉,而他也已經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結實的身材在燈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芒,雖然他並不算肌肉壯碩的男人,但是雙臂的線條依舊十分有力,寬闊的胸膛也分外厚實。
他渾身散發出一股生猛的力量,讓方若詠的太陽穴猛跳。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難道真的要被他……
不!她不能讓事情繼續下去。萬一真的進行到那一步,她假冒的身份一定會被揭露,到時候只會讓情況更加複雜,更難以收拾……
「凌總裁……」方若詠羞窘不已,一手掩住自己,一手推拒他的胸膛,喘聲開口,「拜託,求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能……」
「你不能?」凌子徹拉開她的手,嘲諷的說:「可惜,我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不要……求你,我真的不行。」她渾身顫抖,拚命想找借口拖延,「這樣吧,我願意答應你的要求,成為你的情婦,但是我希望別在這裡……萬一被人發現了,一定會有損你的名聲,所以請你先放過我好不好?」
「棚裡的人都走光了,相信我,現在就只剩下你和我。」她低聲的懇求如此真切,卻絲毫改變不了凌子徹的心意。「現在你還有什麼顧忌?」
「我……」
「說不出來了?那就放棄抗拒吧!不管你想拿維傑當擋箭牌,還是想拿地點做為借口,你的命運都已經注定好了,由不得你更改。」
「可是我……」
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凌子徹重新吻住了她。
這次的吻更加的肆無忌憚,吻得方若詠唇舌發麻、發痛,不消多久,兩人的情慾已經升至最高點。
他不再猶豫,將自己壯碩的強悍硬推入她的身子。
「不……」這撕扯的劇痛讓方若詠的身子一顫,痛呼出聲。
這一刻,她好怕他已經知道真相了……不,他一定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否則他不會這麼冷靜又恣肆的繼續折磨她。
她強迫自己必須忍受下來,但凌子徹毫不留情的持續侵入讓她痛苦難當,緊緊閉上眼,將淚水吞下,她不但以小手掩嘴,甚至逼自己必須移動僵硬的身子迎合他。
她睜開瞳眸,淚水忍不住滑落臉頰。
為什麼他要這樣傷害她?就算她不是清白的,難道在這種地方侵犯一個女人,他沒有一絲愧疚之意?
疼痛一次次襲來,但是很快的,所有的痛楚逐漸消失,伴隨而來的是一波波狂烈的喜悅。
這如潮般的歡愉掩蓋了方若詠的怨懟,淹沒了她僅存的理智。
時快時慢的節奏牽引著她的每一次感動,就在最深的戰慄過後,一切終於回歸平靜。
*** *** ***
激情過後,方若詠一時半刻遠無法回到現實。
她的心仍在劇烈狂跳,他沉重的呼吸持續惹動她的髮絲,那原本碩大的火熱如今雖然減少了威脅性,卻仍然留在她溫熱的體內,不肯離去。
這個事實終於讓她回過神來。
接下來該怎麼辦?她的處女之血會不會讓事實曝光?
她的呼吸又開始不穩。不行!她得想辦法掩飾過去才行……
深怕他會發現這件事,她一手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自己,另一手則慌亂的抽取面紙,替他擦拭這激情留下的痕跡。
凌子徹倒也十分配合,不但沒有往下看,甚至大掌仍在她滑細的背脊上下撫移,聲音已經恢復一貫的冷沉,「你的服務倒是挺周到的。」
「凌總裁,既然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可不可以請你多少留下一點自尊給我,不要再以言詞諷刺我?」是啊,她已經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他連最後一絲尊嚴也不肯留給她?
「這不是諷刺,是讚賞。」凌子徹推開她,冷靜的拾起掉落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雖然你剛才的表現並不及格,但我不想多加挑剔,因為我相信你是深具潛力的,在這之後的每一次,你的表現應該只會愈來愈好。」
失去他溫暖胸膛的依靠,方若詠突然覺得好冷,她重新裹上浴袍,嗓音苦澀的說:「凌總裁,我是否該謝謝你的看重?」
「不必客氣。」他將領帶掛在脖子上,「今後你只要記住自己的身份,做你該做的事,我向你保證,我的承諾將會如期兌現。」
承諾……方若詠顫聲問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配合你,你真的願意放棄以莫須有的證據來誣陷我的名譽?」也就是說,她的犧牲真的爭取到了讓姐姐喘口氣的時間?
「誣陷?」凌子徹扯動嘴角,冷淡的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向來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你這麼說我反倒是在污辱我的人格。」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若詠揪著衣襟,「我只是想提醒你,就算你真的找到了什麼證據,很有可能只是捕風捉影的傳言,或者是同行的惡意抹黑,你不能因為這些東西就未審先判,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
「你是哪種女人,我已經很清楚。」凌子徹垂眼看進她清澈透亮的眸子裡,那揉合了純真及柔媚的神情讓他再次心神微漾。
該死!太快了!不該有哪個女人能夠這麼快惹動他的慾望,彷彿他永遠要不夠她,整顆心全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