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嘿,小東西。」范老太爺一見到孟虎就熱絡招呼,故意忽視孟虎對這三個字的顏面抽搐。
「叫人吶。」她暗暗推他。
這聲外公和幾年前的那聲爺爺一樣難以開口。
「我就說吧,你注定要當我的孫子。」范老太爺不以為意,呵呵直笑。「乖孫,你們贏了克謙吧?」
「外公,你知道了?」
「老花剛剛用內線告訴我了,聽說克謙臉色一整個臭呀。」呵呵呵呵,殺殺孫子的氣焰是好事。
「我也好緊張,沒想到虎哥會贏,虎哥賭運真的很好。」
「我出千啦。」孟虎坦白。
韓三月和范老太爺訝然。「你……出千?」
他聳肩,這種時候還跟范克謙講什麼仁義道德嗎?
「我在鬼牌上做記號。」淺淺的指甲痕,就刻在牌背面,仔細去看不難看出。
「克謙一定沒想到,被你擺了一道。」
「為了贏回老婆,什麼無恥手段我也會去做。」
「小東西,來來來,坐過來。」范老太爺拍拍右邊的床位,要孟虎坐下。
「不要叫我小東西!」孟虎低狺,再次嚴重警告。
「虎哥!」禮貌!禮貌啦!
「沒關係沒關係,他娶你就逃不掉當我孫子的命運,叫不叫是一回事。」范老太爺不是那麼古板的人,不拘泥在口頭上的尊敬。「小東西,雖然三月是我外孫女,但我最疼她,她嫁給你是她的決定,但是我相信她的決定,你不要欺負她,不然我派人去贏光你的場子全拿來當贍養費,聽見沒?上回你把她趕出去害她出車禍的事我還沒跟你算,不過你恭恭敬敬誠心誠意叫我一聲外公我就忘了啦。」雖說不拘泥,但能聽見孟虎低聲下氣就很爽。
「這是兩碼子事好不好!她出車禍那件事就算你原諒我我也不原諒自己!」吼完,孟虎自己就尷尬起來,別開臉,不看這對爺孫倆。
「三月,很OK。」范老太爺笑著和她打起暗語。
這個孫女婿,OK。
把她交給他,OK。
韓三月當然懂,笑得連雙眼都瞇細,也回他一個OK的手勢。
「外公,絕對OK。」
這個老公,OK的啦!
孟虎一頭霧水,瞟見這對爺孫倆在那邊OK來OK去。
到底OK什麼啦?!
終章
孟虎在她肩窩磨蹭,聽她咯咯發笑的銀鈴清脆聲,全身骨頭都酥酥麻麻的,她好柔軟,枕在她身上跟著她的呼吸起伏,他賴上這種感覺,舒服得完全不想起來。
滿意地補做完七天份愛做的事,孟虎癱得像攤爛泥,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吃飽喝足,享用完畢,謝謝招待。
她嬌軀染上的粉紅色未褪,兩頰顏色最鮮艷,紅嘟嘟的,像灌完一整瓶威士忌一樣。每次做完愛,她的臉頰都會這樣粉嫩,孟虎的眼光被牢牢吸引。
「粉紅小公主。」他不光是用眼看,嘴直接湊過去親她的頸子,低沉道。
「……什麼?」她瞇眼。粉紅小公主?哪家酒店的妖姬?!
「你穿著粉紅蓬蓬裙,打扮得像個小公主,在掃地。」
「……你記起來了?」
「嗯。」現在她渾身上下也是粉紅色的,名副其實的粉紅小公主。
「遲鈍。沒良心。不公平。我一直記得,你卻是現在才記起來。」欺負她當時年紀小,好騙好拐,幾句話就換來她的心心唸唸,害她到賭場要求他賭輸就娶她那一回,還始終低著頭,以為他會認出她,不知道他對於久違的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惶恐緊張,結果他壓根沒將她擱在心上,見了她也不記得。
「拜託,你那時只是個小孩子耶,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你根本沒資格稱為女人,我要是一直記得你,我才有戀童癖吧?」對十四歲的少年來說,女人這種生物最起碼得像個葫蘆,該圓潤的地方圓潤,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大,一個沒發育的小女生完全排除在正常男人性幻想的範圍之外。
像她現在又柔軟又迷人,胸乳大小剛好,腰細細的,圓臀最有彈性,老是勾引他的雙掌,讓他離不開它,當年的小公主變成小妖姬,多好。
「可是我一直記得你,記得你說的話,想到自己那麼多年的思念,在你這邊只有一個零,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孟虎以為她在生氣,但她沒有,說完就笑了,方纔那句只是純粹嚇嚇他,她摸摸他汗濕的黑髮,孟虎好重,壓在她身上沉沉的,但她不想推開他。
「不過你沒騙我,你要我長大以後再來找你,你說你會跟我賭,然後賭贏隨便我,你都做到了,你記不記得那時候沒關係,至少你沒騙我……不對,有件事你可能誆我了。」
「哪件事?」
「在我去之前,你不可以喜歡上別人——但我不相信這些年裡你沒有跟別人談戀愛過。」她絕對不相信孟虎會守身如玉。哼,從他的技巧看來,不知流連過多少花叢,躺過多少溫柔鄉,枕過多少只玉臂?
「談戀愛?誰有那種閒工夫?!你不知道當年在你家輸成那副狼狽德行,我和阿夜他們為了賭一口氣,花多少精神研究賭場生態,打過多少工才賺到開小賭場的資本,然後越做越大,越來越忙,打老千打到越來越順手,別看我們四個人好像很會玩,阿夜還是到了二十七歲才擺脫童子雞的身份!」精力全花在賭場上,每天累得像條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了,還有體力找女人,鬼的咧!
「哦——尹夜二十七歲才擺脫童子雞身份,那你呢?」
「別問這種傷感情的事啦!」他的答案一定會讓韓三月揮拳過來。「反正我沒誆過你,我沒談過戀愛,我也不懂怎麼談戀愛,身邊是有過幾個女人,但每次都是吃個飯然後就——」床上運動,做完就bye-bye,這個也不能講。
「就」什麼,她懂,男人,下半身思考,尤其孟虎的名字裡還有一隻畜生當道,他是肉體派,她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