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著沉沉的腳步往前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木屋前。
推開木屋的門,她往伸手不見五指的屋裡看。
突然,一道黑影自她左側衝去,一把將她擒住。
「啊!」她驚恐地大叫。
「再叫就殺了你。」一聲沉沉的、陰陰的男性聲音自她耳際傳來。
接著,她聽到「洽」地一聲,眼前忽地出現了一個看來橫眉豎眼的男人。
男人拿著打火機照著她的臉,哈哈一笑,「是個漂亮女人耶……」
「真的耶……」這時押著他的男人也瞄清了她的容貌。
發現這木屋裡還有兩個看來不是善類的男人,陶琳已經嚇得手腳無力。
「想不到我們逃進山裡,還有這種自動送上來的艷福。」拿著打火機照她的男人嘿嘿地笑。
「老天對我們真是不薄。」押著她的男人附和著。
「你……你們……」警覺到自己處境危險,她顫抖著聲音,「你們想……想怎樣?」
真不知她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會碰上這種只有電影情節中才會發生的哀事。
「我們逃到這裡,又冷又餓,你說我們能做什麼?」男人撇著唇,陰陰地笑著。
「我……」她不敢直視那男人的眼睛,「我沒有吃的,也……也沒有帶錢……」
「嘿……」押著她的男人將唇湊近了她的耳邊,「那我們就吃你。」說著,他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一舔。
「啊!」陶琳尖叫起來。
「別讓她叫。」另一人提醒著。
「這種地方沒有人會來的。」那押著她的男人邪狎地一笑,「會叫的妞比較帶勁,不是嗎?」
說著,他將已經疲憊得手腳無力的陶琳扳倒在地,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則扯著她的雪衣。
「不要!不要!」她死命地掙扎,儘管她覺得再掙扎也是白費力氣。
「老二,抓著她的手。」那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說著。
另一人跪到她頭那邊去,兩手一伸就攫住了她的手。
這會兒,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臉上漾著邪惡的笑意,一點點地剝掉她的衣物。
「不要……不要……」她啞著聲音苦求,驚怕得眼淚直流。
「別怕!」那男人露出邪狎又猙獰的笑,「我們哥兒倆的『技術』不錯的。」
「不……」陶琳驚羞又氣憤地瞪著他,「不要碰我!」
那人哪管她要叫要罵,逕自地動手要解開她的褲子。
「不要碰我!你這只噁心的豬!」她已經恐懼且氣憤到失去理智。
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該再激怒他們,但試問,有幾個女人在這種情形下,還能理智的跟他們周旋?
「老大,她罵你是噁心的豬耶。」那抓著她雙手的男人浯帶謔意地道。
「哼!」他冷哼一記,「我待會兒就讓她變成叫春的母豬。」說完,他粗暴地、像是洩憤似的拉扯著她的褲子。
「不要!不要碰我!」她發狂地大叫並扭動身體,「不要!」
「你繼續叫、繼續扭吧!」那男人淫邪地一笑,「我最喜歡帶勁的女人了。」說著,他的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腰——
「啊!」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而就在她尖叫的同時,木屋的門砰地從外面被踢開——
* * * *
一道強勁的光束射進了黑暗的木屋裡,教陶琳及那兩名劫匪頓時睜不開眼睛。
而就在他們都因為那突來的巨響及光線而怔住時,那站在門口的人忽地衝了過來,砰地一聲,那人手中拿著的警用手電筒,重重地敲在那壓著陶琳的男人頭上。
「哇啊!」那人疼得在地上打滾,而陶琳也趁機爬起,縮瑟在角落。
黑暗中,光束不斷地移來移去、忽明忽滅,她只隱隱看見眼前有人在晃動,耳朵卻什麼都聽不見,因為這樣,她驚惶畏懼。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移動的影像統統停止,她再也看不見什麼……她縮在角落裡發抖、發怔,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
突然,那道光束落在她腳跟旁,然後慢慢地、慢慢地移到了她的身上、臉上
「不要……」她聲線顫抖,臉色蒼白。
「林……」
聽見那熟悉的、溫暖的聲音,她陡地一震。
抬起淚濕的、驚恐的眼,她看見了一張她所熟識且放心的臉龐——
「陶……陶川先生?」她像死而復生的病患般,看著解救她生命的正廣。
看見縮在角落裡,衣衫不整的陶琳,正廣的心驀地一緊。
他可以想見她現在有多害怕、不安,他甚至不敢貿然地靠近她,就怕她在情緒還未穩定之下,又受了什麼驚嚇。
「林,你別怕,沒事了。」他站在離她兩公尺的地方看著她,「你把衣服穿好,我處理一下這兩個劫匪。」
話罷,他拿出裝備包裡的繩子,將那兩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劫匪,一一地綁了起來,踢出了門外。
「你這該死的半男半女,別把我們丟在外面!」為首的人破口大罵。
正廣面無表情地瞪著他,「你再叫,我就剝光你們的衣服。」
「你……你敢?!」那劫匪虛張聲勢地吼著。
他突然趨近,一把拎起那劫匪的衣領,聲線低沉而冷酷地道:「我可不在乎多兩個人凍死在八甲田山中。」說罷,他重重地摔開那劫匪。
臉見他那陰鷙、駭人的眼神,再聽到他的威脅,兩人噤聲,就怕他真的把他們剝光,將他們凍成冰棍。
關上門,正廣回到了木屋裡,點亮了野營燈,而縮在角落裡的陶琳已經將衣衫都拉好了。
正廣以無線電級林務局的山本先生聯絡,並將此地的標位告知了他。
結束通話,他走到陶琳跟前,但不敢靠她太近。「放心,警察很快就會來了。」
陶琳垂著頭,身體還在顫抖。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蜷縮著身軀。
困見她這模樣,正廣的心猛地一揪。
「對不起,都怪我……」他在離她一公尺的地方坐下,「你住在我的民宿裡,我有義務擔任你的導遊。」他言語中充滿了歉意及懊悔,儘管錯不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