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珊聞言伸出手,放在炕桌上讓飛狐把脈。
飛狐靠近,手指輕搭她的手腕,凝神傾聽,稍頃,他放開手,對著黑鷹一笑,「內息平穩,但任督二脈受阻,等嫂夫人生產後,我想可以解決那問題。」
「生產?」黑鷹臉露訝色,隨即張開嘴笑了。「你是說,我要當爹了?」
「真的嗎?」雲珊同樣震驚。
飛狐點頭。「嫂子有一個多月身孕。」
「啊,太好了!師姐要做娘了!」雲彤興奮地撲向雲珊,但黑鷹在她之前將雲珊搶走了。
雲彤皺眉,不高興地說:「蕭大哥每次都跟我搶師姐!」
「沒錯,你師姐是我的,而你是他的。」黑鷹快樂地將她輕輕推給飛狐。
飛狐立刻攬過她,安慰她的失意,「別生氣,這時候該讓他們獨處才對。」
雲彤不滿地說:「不要,我要跟師姐睡。」
黑鷹立刻將雲珊抱得更緊,堅決反對道:「不行,這炕沒你的位置。」
雲彤噘嘴看著他,再看著一臉幸福狀的師姐。知道師姐也無意留她在這裡,不由很失望,而飛狐趁機將她抱走。
「彤兒……」雲珊看到她的失意,想叫回她,但黑鷹阻止了她。
「讓她去,她是屬於他的。」
「可他們還沒成親。」雲珊太晚地想到這點。
黑鷹俯身親吻著她糾結的眉心,笑道:「放心吧,飛狐是正人君子,對你師妹發乎情止乎禮。否則這八個多月他們都在一起,小丫頭會這麼單純嗎?」
這一夜,兩對情侶相擁而眠,各自對未來都充滿了聿福美好的希望。
次日,黑鷹與雲珊不捨地趟上了給他們留下美好記憶的木屋,黑鷹抱著雲珊,飛狐和雲彤則背著他們的行囊往師姐妹過去住的地方而去。
在師傅和氓山叔叔的墳前,雲珊、雲彤,還有她們的夫婿們共同焚香祭拜,用幸福美滿的姻緣告慰地下有知的恩公。
數日後,一輛堅固精巧的小馬車在兩個英俊神武的騎士護衛下,一路歌聲一路笑地駛過莽莽荒野,穿過炎炎沙漠,經雁門,越黑水,一路駛往柳樹莊。
從此,雪嶺雙嬌陪伴著她們摯愛的夫君,開始了一段快樂美好的人生!
【全書完】
編註:
1.欲知黑鷹及飛狐的過去以及葉兒與易水寒的愛情故事嗎?請見花裙子506《春色無邊》之二──『烈女小愛婢』。
2.想知道聰明倔強的雲珊是怎麼被黑鷹擄獲芳心的嗎?請見愛表現027《鎖情花嫁》之一──『犀鷹的溫柔』。
3.敬請期待華甄全新力作,花裙子552《四藝花娘》之二──『王爺陪我下盤棋』。
抓住陽光 華甄
—回到家,看到店話答錄機的紅燈閃著,心中就有種預感。來不及脫下厚重的大衣,先按下按鈕,果真,是她的留言。
「……我走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
我無言地坐在沙發上,只覺得心中出現了一個寂寞的洞。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從她進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們就是工作上的好夥伴,後來成為好朋友。這幾年,好朋友—個個離去,讓我加倍珍惜與她的友情。
她是非常安靜的女子,彈得—手好鋼琴,性格內向、內斂又敏感,她的心事總被層層包裹不易察覺,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願意對我傾訴心事,願意告訴我她最困惑也最嚮往的愛情,告訴我她理想中的白馬王子形象……
好多年了,我們分享著工作上的快樂和憂愁,生活上的失意和感悟,當然也分享著女人間的小秘密。
我喜歡她的單純和浪漫,喜歡她的自律自愛。雖然認識她時,她已經二十六歲,但她堅持要嫁給愛她並且她也愛的男人,她從來不與不認真的男人交往,對每—個交往對象都真心誠意,她從不用世俗眼光去看待追求她或者她愛上的男人,只希望平等地與對方交往,以真心換取對方的真情,可是她的愛情路卻走得崎嶇。
大約在兩年前,她變得漂亮而快樂,常常看到有人送她鮮花,我問她,她目光閃爍著快樂,偷偷舉起手指讓我看。
嚇,一隻鑽戒套在她的指間。
「哇,訂婚了?」我不管是否在上班,驚喜地將她抓到我面前審問。
一陣羞澀的笑後,她告訴我,是boyfriend送給她的。
不知為什麼,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光與手指上的鑽石相映成輝時,我竟有點擔憂,說不上為什麼,也許是因為看到那只鑽戒套在她手指上稍嫌大了一圈。
「他是真心跟你談婚論嫁嗎?」我問。
她稍一遲疑,垂下頭。「尚未。」隨即又振作精神地抬起頭來笑道:「不過這是個開始,也許如你所說的,我該抓住我的陽光。」
「但願這是陽光。」我輕聲覆述著我最常說的話。
她與我對望,我相信她也像我—樣,想起不久前曾經讓她傷心哭泣的失戀。
我欣賞她不懈地追求完美愛情的精神,欽佩她百折不撓的勇氧,可是卻擔心她再次遭受打擊。
幸好那次的戀情維持了很久,她宛若陽光下的百合花,開得美麗而嬌艷。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飛逝如箭,不到一年,我沒再看到她手指上的鑽戒,笑容也從她臉上消失了,我們心照不宣地避開這個傷人又敏感的問題。但數日後,她還是曲曲折折地告訴我,她失戀了,因為對方的前妻捲土重來,而他與前妻共同的孩子成為她這次戀情的終結者。
愛情啊,為什麼如此難覓?
她低聲地歎息,渴望愛的心再被傷了—次,人也消沉了不少。不久後,也許是想擺脫糾纏不清的情感,也為追尋美好的愛情,她休假回家探親了。
為了替她送行,我們午餐時去了公司樓下—家意大利批薩店。她釋放出了個性中活潑的一面,我則肆無忌憚地祝福她找到她的愛情陽光。
當她從家鄉回來時,一切傷痛都成為過去,她變得更加安靜了,好幾次,她對我似乎有話要說,可又總是『臨門收腳』,換了另外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