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是真讓她面對那「可怕」的畫面,她肯定會羞得暈死過去!
「這衣服是誰的?」龍耀天瞪著被塞進手中的衣物,懷疑她一個獨居女子的家中怎麼會出現男人的衣裳。
「是我爹的,他已經去世了,不過這衣裳全都是乾淨的,你別太在意,而且目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快點換上吧!」說完後,風絮兒匆匆轉過身去,就怕會不小心看見他更衣的「香艷刺激」晝面。
龍耀天望著手中那套粗布衣衫,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其他的選擇,便開始動手換衣服。
「好了嗎?」
回過頭,見他已換好了衣裳,風絮兒臉上的紅暈總算褪去,她先將他濕了的衣裳拿到灶房的爐火旁去烤乾,隨即幫他換藥、重新包紮。
「幸好傷口沒有惡化。」她鬆了口氣,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剛才那些人又是誰?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你?」
「我剛不是說了嗎?收起你的好奇心,別多問。」
「可是……至少我也該知道你是誰吧?」
龍耀天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我叫龍耀天,至於其他的事,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
「日後?」風絮兒愣了愣。「什麼日後?你該不是打算住下來吧?不成不成!」
男女授受不親,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先前他受傷昏迷,意識不清,她才將他帶回來的,現在看來他應該沒有大礙了,她怎還能留他下來?
「誰說我打算住下來的?」
「呃?可你剛才不是說『日後』慢慢告訴我?」
「那是因為你必須跟我走。」
「什麼?為什麼?」風絮兒疑惑地瞪大了眼。
「剛才那些一人雖然先離開了,以後還是會查出是你救了我,你想留下來等死不成?」
聽了他的話,風絮兒渾身一僵,回想起剛才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模樣,她的臉色立刻蒼白如紙。
說得也是,倘若那些人去而復返,她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呀!
「他們為什麼非要殺你不可?你到底是惹了什麼大麻煩?」雖說他要她別問,可她就是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天!她該不會救了一個亡命天涯、仇家滿天下的殺手吧?風絮兒愈想愈害怕,頭皮一陣發麻。
「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我可以說不嗎?」風絮兒可憐兮兮地問。
「當然不行。」他可不想害她白白送命。
這個答案讓風絮兒忍不住在心底發出一聲哀號。
嗚嗚,明明她只想過著平靜安穩的生活,怎麼卻會跟這麼一個危險的男人糾纏在一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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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預防那幫彪形大漢去而復返,龍耀天等不及自己的傷再好些,立刻趁著夜裡帶風絮兒離開。
「請問……」風絮兒咬了咬唇,不安地問。「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面對不可預知的未來,她的心裡好不踏實。
如今她唯一的依靠,就只有身邊的男人了,可是她到現在連他真實的身份都還不知道!
她瞥了龍耀天一眼,雖然他什麼也沒說,可她猜得出他必定不是泛泛之輩。瞧他天生的王者氣質,還有習慣性的命令語氣,肯定出身不凡,說不定是什麼權貴顯要、達官貴人。
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他?非要對他趕盡殺絕不可?是為了財富、為了權勢?還是其他更複雜的仇恨?
風絮兒愈想愈覺得頭疼,他們本該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此刻命運竟糾纏在一起。
「先找個地方落腳吧。」
龍耀天帶著她,來到鄰近鎮上的客棧,天色已近黃昏。
店小二見客人上門,熱絡地上前招呼。
「兩位客倌,要用膳還是住宿?」
「都要,我跟我娘子途經此處,打算歇息幾天,給我一間安靜的客房,酒菜送到房裡來。」
什麼?娘子?
風絮兒被他的說詞嚇了一跳,不僅臉上微微泛起了紅暈,心跳的速度也莫名其妙地變快。
「好的,兩位請隨我來。」
店小二領著他們來到二樓的一間客房。
「來,兩位請,稍坐一下,酒菜很快就幫您送上來。」
「謝謝。」
店小二一走,風絮兒忍不住臉紅地問:「你為什麼說我們是夫妻,還只要了一間房?」
「要掩人耳目,這樣不是最好?既然那幫人要找的是一個受傷的男子,我們是一對夫婦,自然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呃,他說得有道理,風絮兒一時也找不到話反駁。可是,這不就表示她得和他共處一室?
看著房裡唯一的床,風絮兒頓時尷尬又彆扭,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當時為了不讓李嬸發現龍耀天的存在,不得不和他躲在同一床被子裡的情景,那讓她整個人顯得不自在極了。
她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受了傷,需要好好休養,床就讓給你吧!」
「這床看來夠大,足夠躺兩個人。」
「不……不用了,你……你自己一個人慢用就好了……我……我不用沒關係……」過度的羞窘尷尬,害她連話都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她臉上的紅暈,為她增添了幾分嬌媚,而見她如此害羞,龍耀天忽然興起一股逗她的念頭。
「不用客氣,我很樂意跟你分享那張床。既然你救了我,算是救命恩人,我很樂意以身相許的。」
此話一出,她的雙頰果然如他預期的瞬間變得更加熱燙了。
「不……不用客氣,我……不需要你的報答……」
「真的不需要?」龍耀天上前一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故意將自己的臉靠她靠得好近。
身為夏拉國的大皇子,有多少女人主動想要投懷送抱,期望得到他的青睞與寵幸,但這個小女人卻一臉慌張驚恐地想要逃避?不過,她那副羞怯無措的神態還真是可愛。
他知道她的心裡肯定充滿了不安,他也知道自己給她惹上了極大的凶險,為此,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