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城堡裡的冰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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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他急急忙忙返回曉丹的房裡,命令保鑣去搜尋,一個鐘頭後,保鑣回報未找到人,原本燃起的希望又熄滅——

  沒有太多傷感,金永健只扼腕佈局多年的一顆棋子,在緊要關頭,卻沒辦法發揮作用。

  反正新郎已找到,事情就簡單多了。

  「老爺,如果明天的婚禮要照常舉行,那就得找個替代新娘。」二娘慇勤的獻計。

  「這還用得著你來說!」金永健氣呼呼的。「你們這幾個女人,還呆站著幹嘛?快點去找人來替代曉丹。」

  二娘眼一瞥,指著心魂還未鎮定的新娘秘書AILSA。「我看她最適合。」

  「AILSA?」三娘出聲反對。「她已經結婚,有老公、有孩子。」

  「只是替代而已,誰要她真的嫁!」

  「不行,我老公要是知道,他會罵死我的。」AILSA猛地搖搖頭,匆的,她想起一個人,一個很想嫁駱睿智的女人。「我知道有個人,她很樂意當明天的新娘。」

  縱使萬般不願如那個來和新娘子嗆聲女人的願,但眼前,為了自保,AILSA不得不「推薦」那女人。

  和在場的人,大約說了一下海賊出現之前的另一幕情景後,AILSA又道:「我不認識她,但她的樣子我可以一眼認出。」

  「老爺,你的意思?」二娘請示著。

  「還能怎麼辦,就那個人吧。」

  二娘用力推了AILSA一把。「走吧,我帶你去找人。」

  「為什麼是你?AILSA是我介紹來的,應該是我和她一起去找人。」三娘不甘心鋒頭全被二娘搶走,爭著要陪AILSA去找「替代新娘」。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跟我爭這個……」

  「是你在跟我爭吧!」

  「你們兩個夠了沒!全都給我去找,找不到人,明天你們就自己上場當新娘。」金永健氣得漲紅臉,咆哮著。

  在金永健的咆哮聲中,女人們全都急匆匆離去。

  滿肚子氣的金永健,走到觀景陽台吹吹風,望向黑暗的海面,匆然想到,如果曉丹真的被「山鬼」的兒子帶走,或許局勢對他反而有利——

  以曉丹的美貌姿色,沒有一個男人不動心,如果曉丹不是他用來拉攏和駱家成為親家的棋子,他早就會除掉她養女的身份,收她當四房。

  原先他是擔心「山鬼」的兒子,或許會活著回來報仇,只要金家和駱家聯合起來,誰也打不倒——

  但現在,反方向去思考,若是曉丹真的被「山鬼」的兒子帶走,他絕對會被曉丹的美色給迷倒……到時,曉丹不就成了他的護身符?

  至於駱家這邊,明天的婚禮照常舉行,只要找到那個「替代新娘」,他馬上收她當養女,雖然她未必會像曉丹那麼聽話,但成為駱家少奶奶這個夢想,是他幫她完成的,她一定也會感激他……

  如果兩邊進行的都順利,一石二鳥,那就太令人痛快了!

  望向海平面,金永健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

  第2章(1)

  被一個自稱海盜的男人擄走的金曉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中的她,讓透窗進來的光線給喚醒,睜眼,刺眼的光線令她眼睛再度合上,須臾,她兩眼避開光線來源的方向,睜開。

  眼一睜,她赫然發現身畔有個赤裸上身的男人趴睡著。

  金曉丹驚嚇的彈坐起身,扯動了覆在兩人身上的絲質薄被,薄被一掀,更令她驚嚇——

  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只穿著一件黑色底褲,修長的大腿露出一大截……

  盯著他大腿完美無一絲贅肉的肌肉線條,金曉丹羞紅了臉,偏過頭,看見自己穿著一身完整,心裡暗鬆了一口氣。

  思緒還處於混沌之中,她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之際,身邊的男人突然出聲——

  「你該懂得在起床之後,為自己的男人蓋好被子。」

  一道彷彿是來自地獄的魔魅沉音突兀響起,回頭望,他依舊保持趴睡之姿,眼未張,模樣仍處於睡眠狀態。

  細眉微蹙,她想起來了,他是昨晚潛入她房裡的那個海盜,他抓走她……

  環顧四周,這間房大得誇張——

  沒有心思去想其他,她只詫異,他為何擄她來?為何聲稱自己是她的男人……男人?他的確是!

  心口莫名湧上一陣慌措,這是她對於所謂的「男人」,前所未有過的感覺。

  她沒有愛過任何人,即使原先她要嫁的駱睿智,她也懷疑自己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愛他,對她而言,駱睿智和其他人沒什麼差別,他就只是個「人」,和她養父一樣,差別只在於「關係」不同。

  可,眼前這個男人……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讓我自己伸手去拉被子,你就該死的等著接受處罰!」

  男人微慍的聲音,令她心口為之一驚。

  她七歲進金家當養女的第一天時,看到金家養的小白兔,便開心的笑著抱起它玩耍,卻被養父怒斥不准露齒笑——

  那是她第一次被怒斥聲嚇到,也是最後一次,那天起,養父便教導她,心要高傲,不露笑、不畏懼任何人事物……

  十七年過後,她沒有再被任何人的吼罵聲嚇到,一次也沒有,即使金家的大娘、二娘、三娘,每日輪流對她吼罵,她也無動於衷,也因此讓三娘們常氣得跳腳。

  她以為,她所有的情緒早已被抽空,這輩子,再也不懂喜怒哀樂,但,遇上他,十七年來被她放逐的情緒,似乎有返回來敲她心房的跡象。

  這跡象,令她有點不安。

  望向他,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拉褪至他大腿處的金色絲質薄被,幫他蓋好被子。

  不是怕他,不是怕他口中說的「該死的處罰」,只是……一個舉手之勞吧?她想。

  為他蓋上被子,他右手臂上刺的一個顯目的「嵬」字,讓她多看了兩秒。

  嵬——他的名字

  她望向他閉著眼的臉孔,昨夜的眼罩已取下,瘦削的臉,依舊如昨夜一般透著冷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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