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她抬頭看他。
成真彥舒了口氣。起碼她沒有判他死刑,起碼她還要這個婚姻,這叫他心裡踏實多了。
「我要一點空間。」她提出。
「我從來沒有限制你。」
「我是說……」賈姬更堅持的表示,「我需要一些獨自思考的空間,雖然我現在住家裡,可是我爸爸和三個哥哥都不太敢管我了。」
「是啊,你讓每一個人都嚇到了!」成真彥笑了下。「沒人敢再叫你『小小』了。」
「沒有了。」她也笑了。
「好,我給你思考空間,但不要太久好嗎?」他帶著感情的說。
「別逼我!」她為難道。
「只要你知道,你不在時我的心有多受煎熬就好了!」成真彥動之以情,不再囉唆。
賈姬差點說出她願意馬上和他回家,但是……但是現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她決定再堅持些日子。
為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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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拓很少有不敢見人的時刻,但是面對他唯一的女婿時,他真是不好意思極了,可女兒小小現在已判若兩人,從溫室裡的玫瑰成了一棵茁莊的小樹,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再左右她。
成真彥也是思考了些日子才來找自己的丈人,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如果只看事情表面,那他遲早會失去賈姬。
「真彥,坐!我叫人泡咖啡來。」賈拓有點尷尬的找話說:「怎麼有空?」
「爸,別忙了,我是來談小小的事。」他的態度不卑不亢、理智、精明。
這就是賈拓擔心的。搞不好他女婿是要來提「休妻」的事,如果真是這樣,他這個做人家丈人的也只有接受,畢竟問題是出在自己女兒身上,他不能偏袒,當初小小就想逃婚了,現在搞到這個地步,他好像也毋需太意外……
「真彥,說出你的打算吧!」面對事實的鎮定著,天就算要塌下來,他也只能舉起雙臂頂一下。
「不知道小小國外有沒有親朋好友?」成真彥問著他丈人。「我家是有親戚、朋友在世界各地,但我怕小小不習慣。」
「我有個妹妹在美國的洛杉磯。」賈拓按兵不動的答。
「小小的姑姑?」
「是小小的親姑姑,也非常疼小小,因為她自己沒生女兒,所以把小小當作是自己女兒。真彥,你問這個……」
「送小小去洛杉磯如何?」成真彥說出打算。
「送小小去洛杉磯?!」賈拓幾乎是一字不漏的重複。「為什麼?」
「繼續深造啊!」
「深造?!」
「爸,你還看不出來嗎?小小不是那種腦袋空空、只想血拚、以當個少奶奶就滿足的女孩,她對園藝設計那麼有興趣,連只有半薪的工作都願意去上,就為了有學習實務的機會,你還看不出她的野心嗎?」他看得可清楚了。
賈拓點點頭。女婿說得一點也沒有錯!
「所以我們該安排她出國再唸書。」
「真彥,你問過小小了嗎?」
「還沒有。」
「那你怎麼能如此篤定?」捨不得女兒,除非是女兒自己開口要求,不然他才不想把女兒送出國,他只有一個女兒啊!
「爸,我瞭解她!」
「真彥,我發現小小變得難以捉摸、不好溝通,她已經不是乖乖的小女人,她是只小豹子,而且不要我們任何人再為她安排任何事。」賈拓伯女婿還不清楚似的。
「爸,相信我,小小會愛這個安排的。」
「真彥……」猶豫了下,但他還是決定問個明白,「是你……是你不想要小小了嗎?」
「爸!我要她!」成真彥一副岳父大人怎麼會這麼想、這麼說的表情。「沒有一秒鐘……沒有任何一秒鐘我是想放棄她的。」
賈拓鬆了口氣,「那你……」
「就因為不想放棄她,我才拚了命要把她留在我身邊。」他眼神堅定道。
「可是送她去深造……」
「這是為了更長遠的將來。」
「你會一起去?」
「不!小小擁有完全的自由,她不會受到我的任何拘束、任何限制。」他大器的表示。
「你就這麼放心?一個在台灣、一個在洛杉磯,這之中的變數你想過沒?小小不是去一天、兩天,你考慮清楚沒?」他可沒他這麼放心。
「爸,你忘了我是個精算師嗎?」成真彥自負的說:「所有的風險、可能,我都評估過了。」
「而你還是要放手讓她出去?」
「我會放手。」
「哪怕可能因此失去她?」
「爸,我對小小有信心。」
「你確定她一定會再回到你身邊?」
「我確定!」
賈拓這生沒有真的佩服過誰,但是這一會……他拍了拍女婿的肩膀。「真彥,我服了你!」
成真彥微笑。「我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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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成真彥的特助,裘若水當然知道賈姬離家出走的事。賈姬現在可是個名副其實的「逃妻」,如果她不趁這個時機進行她的計畫,那到底要等到哪一天?等到成真彥和賈姬孩子都生出來,還是孩子都要上大學了才說嗎?
於是,她主動邀約賈姬碰面。
知道裘若水不喜歡她,一向個性就不強求的賈姬,基於一種基本的禮貌,點頭答應這晚餐之約,還以為裘若水是想當成真彥的說客。
簡單的結束了晚餐後,裘若水卸下那嚴肅、冷淡的面容,改採哀兵之計。
「賈姬,我想你多少該猜得出我找你的目的吧?」她像個大姊姊般的問。
「成真彥。」她沒必要繞圈子。
「你是個聰明人。」
「而我暫時還不想回他身邊。」賈姬先表明自己的立場,「你不用勸我。」
「你以為我要勸你回到他身邊?」裘若水在她面前笑出來。「你想太多了!」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