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脈……」陸鎮淮瞅著她,什麼都沒再多說。
此刻,他們不需太多言語……
她穩住急促的呼吸,力持平靜地在他身邊躺了下來;解開胸兜的帶子,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當她緊閉上雙眼的那一瞬,她彷彿只聽見自己急遽而響亮的心跳聲;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子,但卻是她頭一回自願且自動獻身於他。
隱隱地,她感覺到他的掌心輕悄地撫上了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唔……」倒抽了一口氣,水脈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鎮淮有點猶豫地拿掉她的胸兜,兩眼定定地凝視著她如凝脂般的渾圓;他知道在這麼急迫而有限的時間裡,他可能無法給她什麼難忘的第一次經驗,但是他想……他會盡其所能地減緩她第一次的痛楚及驚悸。
「怕嗎?」雖然體內的毒性迅速地流竄著,他還是力求沉穩。
她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望住他,「你別管我怕不怕,時間不多了。」在這節骨眼上,難道他還想跟她調情不成?
她忽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大膽而主動地剝開了他的衣服,「我怕、我疼總好過你死吧?」話罷,她重重地印上了她濕潤的唇瓣。
他微微一怔,旋即就迷醉在她主動的攻勢之下;他知道她現在是為了救他一命,才會難得的如此熱情大膽。
不過她如此的熱情不但未能替他解危脫困,反而將他推向更熾烈的折磨境地裡。
他忘情地揉弄著她的豐盈,仿若已經忘了生死的問題般。
她原本因為驚悸及憂懼而僵硬的身軀,在此時也因他的撫摸而漸漸鬆軟。
她的雙臂緊緊地環住了他,「鎮淮……」他的溫柔撫觸令她不再因為即將發生的第一次而驚慌惶恐。
「對不起……」想到她的初夜居然要在這種破舊荒廢的柴房裡發生,他就覺得很對不住她。
水脈抬起眼看他,「什麼對不起?」
「我應該給你更美好的經驗。」鎮淮歉然地說。
水脈一笑,「如果你別 嗦嗦的,也許會更好。」說罷,她勾住了他的頸項,附在他耳邊說道:「這不會是我們惟一的一次,下一回,你可以給我最好、最美的,不是嗎?」
「水脈……」他難掩激動地使勁圈抱著她,低頭便深深地吻上她……
* * *
她輕喘不已,眼神渙散,似乎還沒真正回過神來。
他腺著她,這才發現她頰邊掛著兩行清淚。「水脈,很疼嗎?」
「嗯……」她無力地應著。
他在她冒汗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對不起。」
她搖著頭,溫順地偎進他臂彎之中,「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所以,……」她抬起眼,深情地凝望著他,「所以你絕對不能丟下我。」
「我不會丟下你。」他承諾著。
「還有……你也不能死。」她眼神中再度出現了憂懼之色,「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他一怔,「為什麼?」
「你死了,我一個人孤伶伶地留在世上,那還不如死了好。」她幽幽地說。
「別那麼想。」他將她的臉壓向自己的胸膛,低聲地說:「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得好好活著。」
「你休想!」她話聲哽咽,「你要是敢死的話,我非追著你去不可!」
他心頭一震,難掩激動地緊擁住她,「我答應你,我……絕不會死。」
第九章
翌日清晨,鎮淮在雞未啼、鳥未唱之前就已醒來。
他的起身驚醒了身側的水脈,「你去哪兒?」她揉揉眼睛,疲倦地問。
「你還真想在這兒繼續睡啊?」想不到她大小姐的適應能力也挺強的,居然在這破舊不堪的柴房裡也睡得這麼沉?
她蹙著眉心,用一種撒嬌的口吻說道:「我又疼又累嘛!」翻轉身子,她賴進了他懷裡。
他摟著她的肩膀,愛憐地說:「我知道,不過,我們總可以回客棧去再繼續睡吧?」
「人家不要。」她嬌蠻地嗔著:「我走不動,沒氣力。」
見她在他懷中撒嬌的可人模樣,他不知該氣該笑,「那我背你總行了吧?」
她搖搖頭,在他肩窩裡淘氣地嚼著,「不成!」她就是想繼續這麼賴在他懷裡,為什麼他不能瞭解她的企圖及心意呢?
「水脈……」她這麼在他肩窩裡動呀動的,直將他的男性本能又給激發起來。
他抓著她的手,突然地往自己胯下一擱,「你再不起來的話,我……」
一觸及他腰下熟悉的硬挺,她精神全回來了。「不要!」雖然身子還有點酸痛,她還是急急地跳了起來。
他蹙眉一笑,「看來你還真的是怕了。」可見昨夜那次經驗讓她多刻骨銘心。
「唔……」她嘟著小嘴,嗔怨地睇著他。
他翻身坐起,動手為她整整衣服,那動作既溫柔又貼心。「趕快穿好,我們還有件事要做呢!」
她一愣,「什麼事?」
「歸還斗篷。」他說。
水脈頓了頓,旋即板起臉,「還斗篷?」雙臂環胸一抱,她挑了挑眉頭,「你是想找借口去看顏虹吧?」
陸鎮淮嗤地一笑,「你又吃醋了?」
「哼!」她輕聲一哼,「狗改不了吃屎。」
他故作氣惱地攫住她的腰肢,「你又罵人了?」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目光,「是又怎樣?我就是喜歡罵人!」
鎮淮朗朗而笑,愛憐地將她撈進懷中,「我就喜歡你愛罵人的毛病。」
「是嗎?」她瞥了他一記,酸酸地說:「你不是喜歡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他喜歡看她為其他女人而吃醋的模樣,因為在這個時候,他才可以十分確定著她是愛他、在乎他的。
「水脈,」陸鎮淮笑歎一聲,深情地在她額頭上一吻,「我心裡只有你一人。」
這句話在這種時刻是非常受用的,「真的?」水脈嬌憨地凝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他給了她一個相當肯定的答案。
「那你為什麼要去歸還斗篷?」這件事,她還是不能理解,「丟了就算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