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馴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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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拿開你的髒手!」鎮淮沉聲一喝,霍地站了起來。可是當他一動,他就發現一股火熱迅速地在他的下半身竄燒了起來。

  方纔那少女一針紮在他大腿近下盤處,不知究竟是什麼樣的奇毒?

  顏世駿知道他正因毒性遊走而痛苦著,不禁猖狂大笑,「說了別動,你還動。」

  水脈推開了顏世駿,急急地奔向了鎮淮,「你坐下,快!」

  眉心聚攏、臉色漲紅、額頭沁汗……她從沒見他臉上有過這麼痛苦的神情,這究竟是什麼毒藥!?

  「解藥拿來!」水脈伸手向顏世駿催討解藥。

  顏世駿一笑,「這解藥我可沒有。」

  「沒有?」她眉心一挑,惱恨地瞪著他。

  顏世駿邪狎地睇著她,「你丈夫中的是西域奇毒『一爆春』,也叫做『處女血』,在一個時辰內若找不到處子與他行房,就會全身筋脈俱裂而死。」說罷,他陰險地瞅著坐在地上穩住氣息的鎮淮,「你這次是死定了!」

  他以為水脈已為人婦,斷不可能還是處子之身,因此便十分篤定鎮淮此次必死無疑。

  「你……你無恥!」水脈咬牙切齒地咒罵他。

  「再見了,二位。」顏世駿得意一笑,背身便離開了柴房。

  水脈愁著一張臉,欲哭無淚。什麼一爆春?根本就是要人命的強力春藥嘛!

  「水脈,」鎮淮睇著她,低聲地說:「你走吧!」

  她轉身走回他身邊,緩緩地蹲了下來。「我不走……」說著,她聲線哽咽。

  「客棧裡有盤纏,你拿著回雲霞山居去。」他說。

  「不要!」她哭叫著:「你帶我來,就得帶我回去,你……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他蹙起眉頭,「他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我……」

  「陸鎮淮。」忽然,門口傳來了一記女人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門口望去,只見一身紅衣紅斗篷的顏虹正站在那兒;她臉上有著隱隱的憂色,還有一點點微妙的羞赧。

  「你想做什麼!?」水脈雙臂一張,橫擋在鎮淮前面,「你們姐弟倆還想怎樣?」

  「陸夫人,我沒有惡意。」顏虹支支吾吾地,「我弟弟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我是……來幫你們的。」

  她發現顏世駿行跡鬼祟,於是一路跟蹤,卻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樣陰險的手段對付陸鎮淮。

  「誰知道你和他是不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水脈憤怒地瞪著她。

  顏虹一蹙眉頭,「你再拖延下去,他會沒命的,我……」她一頓,臉上出現羞色,「我還未破身,我……我願意幫忙……」

  沒等她說完,水脈已明白她的意思,「你休想!」她又氣又恨地指著顏虹,「我就知道你對他有意思,我……我不答應!」幫什麼忙?她哪需要別的女人來幫這種忙!?

  顏虹憂心地說:「陸夫人,他真的會死的……」

  「就算他死了,也用不著你管!」她堅定地瞪視著顏虹,「如果他跟別的女人做了那件事,我還寧可他死了!」

  「你……」顏虹沒想到自己一片真心相助,而這女人居然罔顧丈夫的生死,斷然拒絕她的幫忙。

  「你走!」水脈指著門口,氣極地道:「他是我的男人,是死是活都輪不到你來管!」

  聽見她說出「他是我的男人」這句話,鎮淮不覺一陣激動。「水脈……」

  水脈轉身扶著他的身子,眼眶垂淚,「我才不要你跟她做那種事呢?」

  他笑歎著,然後轉而望著顏虹,「顏姑娘,謝謝你一片好意,陸某不能接受。」

  「陸鎮淮……」顏虹眉心一皺。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對不起我妻子。」他毅然決然地說。

  顏虹一震,難以置信地盯著互相扶持的兩人。

  須臾,她無奈地笑歎一記,「那好吧!既然你們如此堅持,我就……」

  說著,她解下斗篷一擱,「這兒冷,我把斗篷留下。」她悵然地睇著陸鎮淮,「告辭。」話罷,她一臉惆悵地轉身離開。

  * * *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這斗室裡突然因為太過安靜而冷了起來……

  水脈將顏虹的斗篷拿來蓋在鎮淮身上,埋怨地道:「我不是說她對你有意思嗎?你還不信呢!」

  他一笑,「你現在還有心情說這些?」說著,他又揪起眉心。

  「很難受嗎?」她擔憂地問著。

  他微點著頭,「說穿了,這『一爆春』其實就是春藥,中了這種毒不折騰也難。」

  「嗯……」她低頭暗忖著,不知想些什麼。

  突然,她動手解開腰帶,動作迅速而堅定。

  見她忽地寬衣解帶,他不禁一震,「水脈,你做什麼?」

  「我還是處子啊!」她頰上緋紅,神情羞怯,但寬衣的動作卻一點都不猶豫。「顏世駿一定想不到我還是未破之身吧?」

  「你……」他驚愕地說:「你不是說過未成親前絕不……」

  「算了。」她打斷了他,「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再說……我已經把本來打算獻身救你的人趕走了,現在當然得自己來。」說著,她已經脫得只剩下胸兜及褻褲。

  微弱的月光下,她那白哲的肌膚透著一種魅惑的光澤,直讓他更覺血脈僨張。

  「水脈,你不必這麼犧牲……」他笑歎著。

  「犧牲什麼?」她在他胸前一偎,輕聲地說:「我們是夫妻耶!」

  「你不是說我們還不是?」

  她白了他一記,「我說是就是!」說著,她端著他的臉,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迎上了自己的唇片。

  他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當下怔愣地瞪大了眼睛。

  水脈稍稍離開了他的唇,「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你教我怎麼做。」說著,她臉上又飛起兩朵紅霞。

  「可是……」雖說她是自願的,他還是有著顧忌。

  因為即使他現在不死,天都峰之戰也不知是否能安然歸來,要是真要了她的身子,那她豈不是再無另許人家的機會?

  「鎮淮,」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許你死。」她端著他的臉,眼神堅定地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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