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深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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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不敢相信什麼?」她貼在他胸前,柔軟的身子也柔軟了他的心。

  「不敢相信你也愛我啊。」她玩著他大衣上的扣子。「我曾想過,會不會我努力到老,你的心裡還是只有你的未婚妻,再容不下任何女人?」

  「曾經我也是這麼以為的。我跟自己說,這輩子不要再碰感情,也以為自己再不會有心動的時候,怎麼知道你一出現,所有事都不對了。你讓我很措手不及,很心煩意亂,很……不知道怎麼辦。」盯著她那雙頑皮小手,他又說:「在美國那幾天,老是想著你,才敢確定自己是在乎你的。」

  她那雙手在他大衣上扭扭扭,良久,她才抬首,很輕很輕地開口:「你會在乎我很久很久很久嗎?」像我在乎你那麼久嗎?

  「當然。」林凡抓住她那雙冰涼小手,包覆在他溫暖的掌心裡。「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不會離開你啊。」瞧見他眼底的惶恐,她明白他的不安。因為他曾失去,所以害怕分離。「聽說啊,只要對著心愛的人連續說十一次我愛你,那麼就真的永遠永遠都不會分離喔。」

  聞言,他挑眉,然後有趣地笑笑,「你信?」

  「如果能減低你的不安,我願意相信。」雙臂環過他的腰,輕輕摟著,她把臉貼在他胸前,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緩緩開口:「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一連十一個我愛你,許下絕不與他分離的誓言。

  在月下,心愛的女人對著自己許諾不分離,加上她嬌軟的嗓音喊著一聲又一聲的我愛你,讓林凡再顧不得場合。

  迅速低首,他熱燙的唇舌餵入她口中,迫切地與她交纏。她一如他想念中那般的甜美……

  很久了吧?自那晚之後,他倆沒再這麼親密了,別說吻,連牽手的機會都沒。他想念她的唇、想念她的人、想念她的心,想很久很久了。

  這個吻一直持續著,良久、良久……

  驀地,四片貼合的唇分開,他突然鬆開她,悶悶地開口:「為什麼你會吻那個男人?」

  「啊?」方若海舔舔唇,上頭還有他的氣味。「我吻了哪個男人?」她的唇只沾過他的氣味啊。

  「剛剛在台下站了一會兒,見你跳著跳著,就吻了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想起她唇上有過別的男人的氣息,心裡不痛快。

  「哦,你說他啊……呵!」她睨他一眼,竊笑著,「你在吃醋嗎?」

  「是啊是啊,我就是在吃醋,你得意吧?」見她狡猾的笑容,林凡沒好氣。

  啵啵啵——她在他頰畔印上三個響吻。

  「因為劇情需要嘛。」他的承認,讓她雙眼一閃一閃的,亮晶晶得連天上的星子都失色。

  「舞蹈也有劇情?」

  「嗯,今晚排的是芭蕾舞劇,劇名是『仙凡之戀』,我演一個愛上年輕農夫的仙女,至於那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是飾演年輕農夫的角色。」談起興趣,她小臉發亮。「仙女偷偷喜歡著農夫,所以趁他睡覺時,輕輕在他頰畔一吻,表達她的愛慕。」

  「這是畢業公演裡的其中一個節目?」

  「是啊。除了芭蕾舞劇,還有現代舞、民俗舞呢。而且一定要演完,才能拿到畢業證書,順利畢業。」這就像音樂系的一定要開場個人音樂會才能領到畢業證書是一樣的,藝術科系本來就得比一般科系的學生,要付出更多的心力。

  既談到了畢業,林凡就順勢提起,「那麼可曾想過,你畢業後要做什麼?」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繼續唸書,最好是能拿個博士學位。為了舞蹈,我不知道流過多少汗、多少淚,大部分的成長記憶,就是在淚水與汗水交織中度過,但我喜歡這種感覺,能讓我很快樂。所以,我想一直跳下去,就算沒辦法拿到博士學位也沒關係。」方若海微偏螓首,想了想,又說:「我也想考進匈牙利國家芭蕾舞團。」

  「匈牙利國家芭蕾舞團?」對他而言,舞蹈是個很陌生的世界。

  「嗯嗯。」她用力點點頭,「我想跟著舞團到世界各地去表演,讓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到我的舞姿。嗯……你會覺得我太不切實際嗎?」啊,匈牙利國家芭蕾舞團……那是多少練舞人的夢想啊。

  「不會,有夢想是好事。」輕拍她的粉頰,他良善地笑笑。黝黑的瞳眸,靜靜地抹過一絲光,極淡、極輕,幾不可察的,但……她看到了。

  察覺掌下的柔嫩肌膚,冰冰涼涼,林凡又拉開大衣擁她入懷,將她收妥在他懷裡。

  他希望她待在台灣,在他為她設立的舞蹈教室教學就好,但考進匈牙利國家芭蕾舞團好像比留在台灣教學生還要來得有趣。

  再說,那是她的夢想,即使他很不想與她時常分離,卻也不忍因為自己的私心,而讓她無法圓夢。

  現在光是想到以後她極有可能飛來飛去,時常不在他身邊,他就如此惶恐了,那真讓她考上了,他會有多不捨?

  「林凡……」他方才眼中那抹光,是不安吧?他怕她就此離開他?

  「嗯?」

  「我也不一定考得上啊。」她想安撫他眼裡的不安。

  察覺她的心思,他動容地輕吻她的發,「別掛念我,盡力去考就是。」

  「我不會不見的,我保證。」她稚氣地舉起手,一副要發誓的模樣。

  林凡抓住她的手,俊顏埋在她發間,嗅著她的香味,感受她髮絲的柔軟。「如果……我是說如果,要真沒考上的話,就來我的舞蹈教室教學,好嗎?」多希望她不走啊……

  「你的舞蹈教室?」她語氣詫異,「你什麼時候有舞蹈教室的?自己開的嗎?」

  「嗯,我的舞蹈教室……不,應該這麼說,教室是我成立的,但我只是掛名,至於實際經營權,是要交給你的。」他睇著她瞠得圓滾滾的雙眸,有趣地笑了笑,「最近很忙,其中有部分是為了舞蹈教室成立的事情在忙,還有裝潢也尚未和設計師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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