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挑釁拜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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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一連串的後悔之後,她驚覺自己對他的真正情感,她發現自己其實是喜歡他的。

  她可以將自己惟一的籌碼給他,但他的無情言語、他的冷漠眼神、他的粗暴行為卻傷她好深。

  這一切都是為了懲罰她嗎?

  瞧著她沉默的眼淚淌下,他就心如刀割。

  他愛著她,即使知道她拜金、知道她盲目追逐著像北條那樣的花花大少,他還是不死心地接近她,並試圖得到她的愛。

  當她出現在他面前並有求於他時,他合該趁這機會表現出他對她的愛有多濃、對她的眷戀有多深,然而心高氣傲的他卻放不下身段憐惜她、呵護她。

  他給過她機會,也嘗試勸告她,可是她的眼、她的心都被虛假的表相給蒙蔽,她看不見真心、看不見人與人之間最純粹的感情……

  她活該如此,而他也不必為了自己的粗暴對待而感到內疚。

  想著,他扯開了她的衣襟。

  她驚恐地瞪大雙眼,惱恨又無助地望著他。

  他惡狠狠地逼視著她,唇邊勾起一記可恨地、報復地微笑。倏地,他低下頭,像只暴躁易怒的野獸般襲擊著她……

  當他的手滑過她半敞的胸口,並使勁掐住它,她如同一條即將被拖上岸而奮力掙扎的魚般不斷扭動著。

  她的掙扎沒有讓他停止對她的進犯,反而激怒了深愛著她的他。

  「唔!」因為掙不開他的制伏,她急得猛掉淚。

  白川龍介單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隻手則不斷地摸索著她的身體。

  奈奈突然停止了掙扎。

  她靜靜地望著他、眼裡竟溢滿了認命,怨尤、無可奈何的眼淚。

  既然她求了他,而他也幫了她,她是該給他一切他所要求的,包括她的身子、她的尊嚴。

  如果她是他勢在必得的,那她又何必抵抗,又何必在乎他用什麼態度、用什麼眼光看她?

  她就當自己賣了一次身,就當三百萬是她初夜權的價碼,至少……至少這個男人曾經喜歡過她。

  雖然他現在對她只剩下厭惡及輕蔑不屑,但是如果她必須為錢而出賣身體的話,她寧可選擇給他。

  她的沉默及靜止不動讓他的所有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糾緊濃眉,疑惑地俯視著她。

  她先是絕望地瞧了他一眼,旋即閉上眼睛,別過頭去;她放鬆了四肢,像只待宰羔羊般平躺在地。

  剎那間,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靜止不動。

  他凝瞧著身下認命的她,剛才那翻騰不休的怒意及妒火都歇下了。

  「奈奈……」他伸出手,輕輕地撥開她臉上被淚水浸濕的髮絲。

  他突然的溫柔動作驚醒了她,她緩緩地將臉轉正並注視他。

  他眼底有著深深的懊悔,那難掩的熱情看起來有一絲的狼狽。

  「你去醫院看你父親吧!」他將她的衣襟拉上,緩緩站了起來。

  奈奈猶疑地望著他,一聲不吭地翻身坐起。

  她安靜地扣上前襟、安靜地整整散亂的髮絲,安靜地站起來、安靜地瞅著他。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收手,為什麼不趁機佔有她,但是她感覺得出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也許跟她一樣的苦。

  「謝謝你的幫忙。」她朝他一欠身,旋身就要離去。

  「奈奈。」他忽地喚住了她,兩隻眼睛幽幽地睇著轉過頭來的她。

  「還有事嗎?」她訥訥地回道。

  他從桌上抓起一支手機,遞給了她,「拿去。」

  「我自己有。」

  「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手機,只有我能打給你。」他將手機硬是塞進她手心裡。

  她怔怔地望著他,木然地將手機放進了口袋。

  他抬起手,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髮際,「別忘了你還是我的。」

  「你……你究竟是誰?」她訥訥地問。

  他撇唇一笑,「你從來不聽清楚我說的話嗎?」他彎下身子,將嘴唇湊近她耳邊,低聲地道,「我是白川龍介。」

  「白川龍介?」她微微一怔。

  他瞅著她,眼底有一絲促狹,「你不是早就認識我了嗎?」

  「咦?」她困惑地望著他。

  「上次你不是說你認識關西聯合的白川會長?」他笑睇著她。

  她頓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曾經謊稱認識關西聯合的白川會長,以嚇退當時去找她的他。

  白川?他……他也姓白川?!

  她陡地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你是關……關西聯合的……」

  「我就是關西聯合的白川會長。」他笑說。

  奈奈張口結舌,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笑得有幾分狡黠的白川龍介。

  他在她下巴上一掐,「你現在真的可以把關西聯合的白川家搬出來當盾牌了。」說著,他將她的身子一推,「走吧!」

  他打開辦公室的門,將她輕輕地推出了門外。

  ☆  ☆ ☆

  歷時十二個鐘頭的手術終於宣佈成功,吉原大輔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總算是把命給撿回來。

  在白川龍介的特別交代下,沒關係、沒有背景,更沒有財富的吉原大輔得到了最好的照顧。

  對於父親能夠死裡逃生,感觸最深的景是曾經經母親過世的奈奈。

  十年前,母親因為沒有手術費,更因為沒白川龍介這樣的人伸出援手而離世;十年後的,他父親面臨同樣的生死關頭,卻因為白龍介的幫助而撿回一條命

  如果當年母親也有這麼好的運氣,那她就不會在十五歲那年便永遠的失去母親。

  第三天,父親離開了加護病房,並在醫院安排下住進了頭等套房安養。

  雖然他一直想知道自己為什麼得救,一直想問她從哪裡找來的錢,因為輔助呼吸器的關係,他始終無法開口問她。其實她也怕他問,如果他真問起,她該怎麼說?

  說她遇見了一個黑道大哥?說她將自己抵押給他?不,她怎能將事實告訴剛動完大手術的父親呢?

  要是父親知道了實情,他心裡該是如何的痛苦難過?

  坐在醫院的中庭草地上,她仰頭望著天上稀稀疏疏的星斗;不知怎地,她心裡湧現出一股寂寥而傷感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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