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挑釁拜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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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雖然是說著別人的事,美代竟然也紅了眼眶。「前輩是個很善良的人,她對我們每個人都很好,我們也從不認為她拜金是多大的罪惡,因為……」

  他眉心微鎖,定定地凝視著她。

  美代吸吸鼻子,「很多女人拜金是為了自己的物質欲及虛榮心,但是前輩是為了讓她所愛的人都能幸福。」說完,她年輕又帶著點稚氣的臉上突然漾起一記笑意,「如果你喜歡她,拜託你……請讓她幸福。」

  聽到這兒,他已經知道奈奈之所以拜金的原因了。

  原來奈奈是因為母親的過世而變得如此,她只是希望金錢能保障她及家人的幸福,因為她不想讓母親當年的不幸再重演一次。

  「我知道了。」他瞭然地一笑。

  美代露出了一記安心的微笑,,「那麼……前輩就拜託你了。」她朝他深深地一欠身。

  「對了,」美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可以打手機找她呀!你有她的手機號碼嗎?」

  他搖搖頭,「沒有。」

  突然,一道靈光閃過,他這才想起他和奈奈之間有一支「專朋手機」。

  「謝謝你提醒了我!」他高興的在美代臉頰上一掐,轉身就急急離去。

  美代望著他遠離的背影,一臉困惑不已。

  ☆  ☆  ☆

  奈奈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晃,為的就是將白川龍介的影子擺脫掉。

  只是越是晃,她的心緒就越是紊亂;末了,她仍是什麼都擺脫不了。

  「第一次」是她的金龜婿的最大籌碼,不到最後關頭,她是絕不輕易祭出的。但這一次為了父親的手術費,她將她的「第一次」押給了白川龍介。

  其實她心裡倒沒多大的不甘或是懊惱,因為將第一次給了惟一讓她心動的男人,一點都不讓她覺得遺憾或可惜。

  真正教她難過的不是她失去了最有利的籌碼,而是那麼珍貴的第一次竟是在那種充滿了痛苦、懊惱、憤怒,還有不安、恐懼的情況下發生。

  她其實可以讓過程更好的,但是為了她小小的自尊及好強,她沒有坦然地去面對他、面對自己;終了,竟搞得兩人彼此憎恨、彼此攻擊。

  怎麼會是這種結果呢?她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難道就為了她那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尊嚴?而現在,她得到她想要的尊嚴了嗎?

  沒有,她什麼都沒得到、什麼都沒贏。

  她是個輸家,徹底而又可悲的大輸家!

  不知不覺,奈奈已經走到了上次和他相遇的PUB門口。

  她抬眼望了那滿是霓虹燈管的招牌,腳下不由自主地就往裡頭走。她需要一點酒精來幫助她入睡,因為她已經好些天都睡不著了。

  一進入PUB,她便往吧檯一坐,這是她以往絕不坐上去的位置,但今天,她感覺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了。

  剛坐下來沒多久,兩名同行的男子便挨了過來。「小姐,你一個人?」

  「唔。」她虛應著。

  「我們請你喝一杯吧!」男子慇勤地邀酒。

  她搖搖頭,「不了,我……」

  「別那麼客氣嘛!」男子打斷了她,兩人一左一右地將她夾在中間。

  她蹙起眉心,「你們別煩我……」她心情不好,是真的不好,她不希望再有人來煩她,尤其是男人。

  「唉唷,你別拒人於千里之外啦!」兩名男子嘻皮笑臉,死纏活賴地硬是不願離開。

  奈奈不耐地一瞪,脫口就說:「別煩我,我認識關西聯合的白川會長,我……」話一說出,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以前也曾經在白川龍介的面前說過同樣的話,但當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就是關西聯合的白川會長。

  現在,她是真的認識了白川會長,但是她與他卻已經是難以挽回的關係了。

  兩名男子互觀一記,又是一笑,「你別開玩笑了。」

  「是呀,像你這樣高貴又有氣質的美女,怎麼會認識那種流氓呢?」

  「他不是流氓!他……他比你們好多了。」是呀!白川龍介比這些男人好太多了,是流氓、是黑道又怎樣?他是個好男人,百分之百的好男人!

  可是,她和這個好男人卻已經無緣了。

  那兩名男子疑惑地望著她,「小姐,你想拒絕我們也不用扯這麼離譜的謊嘛!」

  「就是說嘛,」他們兩個一搭一唱地說著。

  「我不是說謊,我真的……」她戛然而止。

  真的什麼?她跟白川龍介是什麼關係呀?不,他們可以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除了……除了她和他發生過那麼惟一的一次身體關係外,他們再無任何瓜葛了。

  想著,一股深濃的悲哀倏地從她心底深處竄出——

  她跳下高腳椅,穿過擁擠的舞池,一個箭步就往洗手間的方向奔去。

  那兩名男子互使了個眼色,隨即離開吧檯,尾隨著奈奈而去。

  奈奈一踏出洗手間,就被兩隻強而有力的手臂鉗住。還沒來得及大叫,她的嘴巴已經被摀住了。

  定神一看,鉗住她的竟是剛才那兩名男子中的其中一個。

  「唔!」她奮力掙扎,卻只是被一路往逃生門的方向拖去。

  「沒有人,快點!」那兩個男人一名負責擒伏她,一名負責把風,可說是合作無間。

  在抵抗之間,奈奈聞到他們身上濃濃的酒味,很顯然地,他們都喝了不少。

  奈奈又踢又掙扎的,一不小心就踢掉了一隻鞋;那個負責把風的男人撿起她的鞋,隨手就往垃圾桶裡一扔,像是在湮滅證據。

  「開門。」擒伏她的男人低聲催促把風的男人打開逃生門,然後迅速將她拖到逃生門外的窄巷內。

  那兩人彷彿經常做這種壞事似的自動分配了「工作」,當其中一人欲對她侵害時,另一人則謹慎地在防火巷口把風。

  「唔!不……」奈奈像是潑辣的母貓,不停伸出利爪攻擊。

  那男人攫住她的手,卻讓她張口一咬。

  「啊!」他叫了起來。

  「你幹嘛?」把風的男人回頭臉了他一記,嘲笑著:「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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