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看她的表情,他也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的意思,他不禁又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八成是他之前傷過太多女人的心,現在老天才會派她來治他,讓他也嘗嘗傷心的滋味。
「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Goodbye Kiss?」他要求,自動彎下身,將臉頰湊到她唇邊。
她不想理他,但他輕輕的捏了下她的手,這一下透露出他的堅持,讓她無法忽視。
她不情願的親了他一下,想敷衍了事。
但他卻突然側過頭,讓她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你的吻,會讓我今天精神百倍,晚上見。」他匆匆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出門了。
她氣惱的瞪著他的背影,一回頭卻見到哥哥一臉覺得有趣的表情。
「哥。」她不悅的喊了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他朝她笑了笑,「我不是在取笑你。」
聽他這麼說,她才稍稍收起她的不悅,隨後又想起她好像應該向他說明些什麼,「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今晨所看到的。
「你已經長大了,有很多事是不需要向我報告或是解釋的,只要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了。」他愛憐的揉揉她的頭,他要她明白,她的私事他是不會過問的。
「嗯!」她有些感激的看著他。
「好了,我們也該出門了。」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他們也該去上班了。
拿著皮包,她和紹彥一道出門,臨出門前,紹彥卻解下自己的圍巾替她圍上。
「哥?」她對他這突來的舉動感到困惑。
替她圍好圍巾,紹彥笑著對她說:「下次記得,叫他別在你的脖子上留下吻痕,要是在公司被人看到可不好。」
「哥!」他話裡明顯的取笑之意,叫她羞紅了臉,連忙把頭埋在他懷裡,不敢再看他。
由他胸膛的振動,和迴盪在耳邊的笑聲,她知道他笑得可開心了。
可惡!都是那個臭男人害的!她在心裡咒罵那個害她陷入窘境的男人。
情人節當天,是個天氣晴朗的工作天。
潔琳悶悶不樂的坐在辦公室裡,她才剛從住處回來。都怪她粗心,早上出門時落了一份文件,她只好利用午休時間回去一趟。
而這一趟,卻讓她撞見一幕她不該看見的畫面。
雷宣嘩這該死的男人!口口聲聲說喜歡她,要娶她當老婆,竟還背著她帶別的女人回家!
最該死的是,他帶女人回的那個家,就在她家對面。
她一口氣悶在胸口,難受極了。
在這時候,那個惹她心煩的人,竟自動送上門來,當她的出氣筒。
接起響了七、八聲的手機,她口氣很不好的喂了一聲。
「親愛的,你的心情似乎很糟。」聽到她的聲音,他好像看見她正氣鼓鼓的臉。
「我心情好不好,千你什麼事?」她的口氣更沖。
打從他們發生關係後,他都這麼叫她,她抗議了不下千百次,他還是對她的不悅置之不理,見抗議無效,她也就懶得再糾正他,隨他怎麼叫她。
這下,他更可以確定,她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他轉換話題,挑安全的話講。
「今天是情人節,我訂了一家還不錯的法國餐廳,下班後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吃晚餐?」他興致高昂,絲毫不受她壞心情的影響。
這可是他們認識以來的第一個情人節,做為一個好情人,他怎能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
從他們有過親密關係以後,他便以她的情人兼未婚夫自居了。
「沒空!」她鏗鏘有力的說了這兩個字,隨即掛了電話,還把手機丟在桌上。
宣嘩瞪著嘟嘟叫的電話,對她掛了他的電話的行為無法置信,想再撥電話給她,卻因為臨時有人來找他而作罷。
算了,等會兒再打吧!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再打也只是自討罵挨。
他放下電話,叫門外的人進來。
第八章
「最好別再打來!」潔琳瞪著自己的手機,忿忿的說著。
可是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她什麼也沒做,就只是盯著手機,好像在等手機再響的樣子。
嘴裡雖說要他別再打來,但她心裡卻仍期望他再打來,並對她解釋中午的事。
歎了一口氣,頹然的垂下雙肩,她實在厭惡這樣心口不一的自己。
為了不讓自己再想他,她決定將自己投入工作中,於是她拿著卷宗離開辦公室,免得自己老是盯著手機。
在紹彥秘書的通報下,她順利的進入他的辦公室。
「董事長。」她把手上的卷宗,疊上他桌上那一堆的最上面。
「有事嗎?」他暫時抽離眼前的文案,抬頭看她。
「沒事。」說罷,她還歎了一口氣。
宣嘩那件事就像根針一樣,哽在她心裡,讓她忘不掉,對工作也顯得意興闌珊。
「你看起來倒不像沒事的樣子,好像……有些悶悶不樂。」他保守的說。
她的樣子何只是有些,根本就是很不快樂的樣子,他放下筆,決定關心一下自己的妹妹。
他向來秉持公私分明的原則,在公司絕不談私事,但她這反常的樣子,讓他不得不打破他的原則。
「我沒事。」她又歎了一口氣。
她一再的歎氣,讓他更加確定——她真的有事。
拉著她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他又再問了一次:「發生什麼事了?」
「我……」她不再堅持說自己沒事,癟著嘴,不知道該不該說。
「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對哥哥說的!」他鼓勵的拍拍她的手,要她說出不開心的事。
她咬著下唇,緩緩說出中午看到的畫面。
「中午我回大廈的時候,看到那個姓雷的臭男人牽著一個女人的手,從他的屋子走出來,而且他還用很冷漠的眼神看我。」不難聽出她話裡的氣憤。
她真的非常在意這件事。
「看來,你倒是也挺喜歡他的。」他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沒想到她只是吃醋了!
她不語,既沒承認他的話,但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