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她的唇,將她的身子扳向了王君毅,「告訴他,」他低下頭,將唇親密地覆在她耳邊,「把妳跟我的事告訴他。」
她羞慚地低著頭,「梵……梵剛……」當他靠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他出去喝酒了?
「說。」他聲線一沉,帶著點警告意味。
為免他因而傷害王君毅,也為了讓王君毅能就此對她死心,她硬著頭皮驚驚怯怯地說:「君毅大哥,我……我不能跟你走、因為我……」她畏懼地瞥了身後的梵剛一眼,只見他目光陰沉地睇著她。
「我已經是……」她壓低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我已經是他的人。」看見梵剛當著他的面親吻翠河,又聽這些話從她嘴中說出來,王君毅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翠河﹒妳……」
「你走,我求你……」她聲線輕顫而啞然,「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你都聽見了?」梵剛從她身後環住了她,「她是我的人了,你聽見了沒?」
「你……你放開她!」見他那麼摟著翠河,王君毅的心亂了。
梵剛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你憑什麼?她可是我夜裡抱著、親著的女人,她身上的每一吋肌膚,我都摸過、嘗過……」
「梵剛!」翠河覺得羞愧得無地自容,因為他當著王君毅的面說了這些話。「我求你別說了……」
「哼!」梵剛低哼一聲,「叫他走,他若不走,我就殺了他。」話罷,他猛地推開她,旋身回到了房裡。
翠河凝視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王君毅,「君毅大哥,你走吧!就當我死了,而你從來沒有見過我……」
「翠河,他是不是威脅了妳什麼?」他激動地又要上前。
她躲開了他的手,「我求你快點離開,他是恆山殺手谷的人、他……他真的會殺你的。」
「不,我要帶妳走。」一想起那男人剛才是如何親吻她,他就滿腔的妒火。
「不行!」她斷然拒絕,並撂下重話,「你若不走,我就乾脆出去投案,好讓江均把我給殺了。」
「翠河……」他怔愣住了。
她背過身,故作冷漠地不看他。
兩人僵持了許久,王君毅突然一歎,「好,我走……」他感覺得出她意志相當堅定,就算他說破了嘴也是勸不走她。
「君毅大哥,」她轉過身,歡然地望著他,「對不起……」
「不,妳沒錯,是我沒用保護不了妳。」說著,他深深一歎,「翠河,如果再有事,千萬要來找我,我……我就是賭上性命也會幫妳的。」
翠河擰起眉心,無奈而悵然地。
她從來沒愛過他,可他的癡心卻讓她覺得心存愧疚。「你走吧!」她淡淡地說道。
「妳保重。」他幽幽地望了她最後一眼,旋身落寞地離開了俞家宅子。
目送著他離開,翠河想起在房裡等她的梵剛。
她真的一直是什麼都不怕的,即使是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她、威脅著她,她都不驚不畏;但此刻,她怕極了梵剛,她怕他眼底那毀滅地、受挫地、憤狷地、報復地寒光。
她知道、那寒光足以殺掉十個、百個,甚至千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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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翠河神色驚畏小心地走了進來,梵剛只是沉默地坐在桌旁冷睇著她。
方纔翠河跟王君毅在外頭話別的那此話,他一字一句都清楚地聽進了耳朵裡。好一對癡情怨偶!
「梵剛……」他的沉默讓她更覺頭皮發麻。
要是他罵她、說她,或許她還覺得安心點;可就因為他不說話、她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麼。
「看來他還愛妳。」他突然低沉地說道。
翠河一愣,訥訥地望著他,「梵剛,我跟君毅大哥……」
「妳也愛他?」他抬起冷漠、陰鷙的眸子盯著她,「就是因為他,所以妳屢屢拒絕了我?」
「不是那樣……」她發現他誤解了他,不過此刻跟他說些什麼、他聽得進去多少呢?
「就是那樣!」他低喝一聲,怒不可遏地瞪著她,「從一開始,妳就打定主意騙我為妳報仇,然後妳再跟他雙宿雙飛!」
一定是這樣!她心裡就是打著那樣的如意算盤!
女人總是為了她們自己的幸福不惜欺騙別人、犧牲別人,他母親是那樣,而她——這個他所深愛的女人也是那樣!
翠河一怔,連忙趨前,「梵剛,你誤會了,我……」
「我沒誤會!」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扭進了自己的懷中。
被他這麼一扭,她不只手腕疼得厲害,就連肩膀上的傷處也痛得要她的命。「梵……」因為疼,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更甭說要解釋些什麼。
「妳這個心懷城府的女人!」他惡狠狠地瞪著她,彷似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似的,「妳一直在利用我!」
想她剛才因為怕他傷害王君毅而緊張驚惶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滿腔怒火;她就那麼愛他?就那麼地在乎他?
那他梵剛又算什麼?他之前對她的示愛又算是什麼?
哼!當他對她示愛的時候,她心裡一定在嘲笑著他的愚蠢吧?
他根本不該相信女人的,曾被生母遺棄的他,根本就不該相信女人會對他付出真心真情!
這個可恨的女人只是想利用他的雙手,只當他是殺人器具,她心裡想的是別人,不是他梵剛!
「妳想跟他雙宿雙飛也行,」他眼底露出一抹陰沉森冷,「我會成全的!」
「梵剛,我沒有……」她疼得蹦出淚花,卻還是強忍著想對他解釋。
他不想聽她解釋,也認定她沒什麼可解釋,「我不會再相信妳了。」他唇邊勾起一抹冷峻、報復的笑意。
他忽地將她攔腰抱起,一把摔上了床。
「啊!」翠河驚恐想逃開,可是傷處的痛楚卻折磨得她根本爬不起來。
「梵……梵剛……」
「我們已經有了交易,現在該是妳付清酬勞的時候了。」他冷冷地,毫無感情地說著。
話畢,他解開腰帶,扯開了衣服,露出他精壯結實的男性身軀。長期的練功讓他的身形健碩精實,教人看了面紅耳赤、血脈沸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