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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她感到受辱,氣憤不已,「我不准你……」
「你住嘴!」他沉喝一聲,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今天我就要把你弄到手,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
「你……」千祐又氣又羞,使勁地扳著他的手,「你休想!」
「我休想?」他欺近她,一臉陰沉地,「那黑川又想不想呢?他一定對你也很有興趣吧?」
她耳根一熱,臉也跟著漲紅。「你……」
「我猜……」他的唇幾乎貼近了她的臉,「也許你已經被他上過了也說不定。」
「川崎謙!」她惱火地抬起手來,就要給他一耳光。
川崎謙攫住了她的手,惡狠狠地、像是失去了理智地反手給了她重重的一巴掌。
千祐被他打得暈頭轉向,頓時失去了重心而倒在地上。
他突然撲了上來,壓住了她。
「你……做什麼!?」忍著疼,千祐羞憤地瞪著他。
他冷冷一笑,「做我早該對你做的事。」話落,他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
她胸前的鈕扣彷彿一顆顆彈開的豆子般脫落,瞬間露出了她白皙的胸前肌膚。
他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的胸口,唇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你!」她急忙想抓住自己的衣襟,但他卻用力地抓開了她的手。
低下頭,他要強吻她;千祐不從,使出全力地掙扎。
「你這個裝聖潔的小賤人,你是不是跟黑川睡過了!?」他的眼底跳動著怒焰,瘋狂的妒火更是凌駕於理智之上。
他撲向千祐,如同惡狼撲噬一隻柔弱的小羊般。
「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一邊歇斯底里地喃喃自語,一邊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裙。
「不!不要,你住手!」千祐心底湧起一陣寒顫,然後像是一尾被鉤住的魚般做著垂死掙扎。
他欲強硬地將腿介入她兩腿之間,而千祐抵死不從。
「救命!救命!」她發狂似的大喊大叫。
川崎謙怕她的尖叫聲驚動鄰近住戶,於是伸手掩住了她的嘴。
千祐張開嘴巴,毫不猶豫地朝他掌心一咬。
「啊!」因為痛,川崎謙連忙鬆開了手。
而在同時,她弓起膝蓋,狠狠地、使勁地朝他重要部位一頂。
「哇啊!」他疼得連壓制她的力氣都沒了。
逮到機會,她一腳踢開了他,沒命地奪門而出——
攔了車,她像逃難似的自川崎謙身邊逃離。
她無法思考,腦中一片空白,樣子也狼狽得教人驚訝又同情。
她好倦、好累,不只是身體,就連心都疲憊得不想再去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低沉的聲音喚回了她——
「小姐,到了。」到達目的地,司機提醒著她,「應該是這裡沒錯吧?」
經他提醒,千祐略略回神。
搖下車窗,她發現自己竟在駒岳的入口處。
「怎……怎麼會……」她居然又回到了這裡?在她想找到一處避風港時,駒岳竟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怎麼好意思回到這裡來?她……她誤會了黑川,甚至害他的愛馬無辜遭劫,就算黑川不記前嫌,她也無法原諒自己啊!
她一直催眠自己,要自己相信父親所選擇的川崎謙,但到頭來,她卻必須面對血淋淋的事實,那就是——黑的不一定就是黑的,但白的卻常常比黑的還要黑。
她懷疑黑川,甚至在他向她表明自己絕對清白時,她以不屑、鄙夷的態度對待他。她傷了他,而現在……她竟跑來投靠他、向他求援?
不,他不會原諒她的,他一定會無情、冷漠的要她離開。
「天啊……」她壓低著臉,雙手悔恨地耙抓著自己的發。
她好想抓傷自己,讓自己更清醒、更理智、更冷靜……
「小姐,不是這裡嗎?」見她發怔,司機疑惑地睇著她。
其實打從她上車開始,他就覺得她奇怪。
她衣衫不整、神情恍惚、臉色蒼白……當她說要到阿蘇來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呢。
「這裡?」她回過神,有些慌張地,「不……不是……」
她不能留下來,她要走,她要在他趕她走之前,遠遠地離開他的視線。
「可是你不是說……」聽她說不是,司機又是一愣。
看她長得漂漂亮亮,行止卻是反反覆覆,他開始懷疑她該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吧?
「請你快開車,我要……」
她話未說完,車子的後面突然傳來一記拍打聲,而同時,車身也一震。
司機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面瞧。這一瞧,他發現有人騎著匹馬,就站在他車子旁邊。
「下車。」一聲低沉的男性聲音傳進車裡。
千祐對這個聲音並不陌生,因為這個聲音總能帶給她既安心又溫暖的感覺。她木然地朝窗外一看,武次正跳下馬背,並伸手準備打開車門。
她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抓緊門把,怎麼也不肯鬆手。
「司機,請你開車!」她叫著。
「呃?」司機怔住,完全不瞭解當下是什麼狀況。
乘著夜裡涼快,武次剛去跑馬,沒想到繞了一圈回來,卻看見有輛計程車停在入口處。
趨近一看,他發現是千祐,心裡是即驚又喜。
但隔著車窗,武次清楚的看見衣杉不整的她,於是……他,心急、他擔憂,而他也生氣。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她為何搭著車來到這裡,卻死都不肯下車。
「片山千祐,你在做什麼!?」他蹙起濃眉,懊惱地道。
千祐不理會他,只是焦急地拜託司機快點開車。「司機先生,請你快開車啊!」
「可是他……」司機一臉困擾。
隔著車窗,武次瞪著千祐,卻是一語不發。
忽地,他繞到前面,對著司機喝道:「開車門,下車。」
司機見他樣子威嚴,有種惹不起的味兒,不覺有些膽怯。
他認真地開門下車,乖乖地站到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