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倉皇地直想下床,「我該離開了。」
「等等。」秦非凱重重壓縛住她的身子。
「呃,三少爺……你……你這是?」她一雙小手抵在胸前,一雙大眼驚懼地與他的笑眸對視。
「你喝醉的時候曾告訴我一件事,還記得嗎?」粗糙的指輕拂她柔嫩白皙的臉龐。
「什麼事?」她啞聲問道。
「心事。」他的雙眸變得黝黑且深沉。
「心事?」
「不記得了?」他眸心湛爍發亮。
「對,不記得了……」她好像瞧見他眼底有道使壞的鋒芒。
「沒關係,我會讓你想起來。」
迷眩地看著他魔魅的笑,竟讓她更加緊張了。而秦非凱卻趁這空檔伸出手,隔衣撫上她那兩團渾圓!
「呃!」她抽了口氣,傻愣愣的望著他。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他肆笑著,修長的指尖開始一顆顆解下她胸前那煩人的布扣。
「別……」拉回理智,宛奴趕緊壓住他的大手。
「怎麼?忘了答應我的事?」他的眸光微斂,直注視著她。
「可是我不懂,做你的女人該做什麼事?」被他盯得渾身發燙,宛奴只好回開眼,緊抓著他大手的小手心已泌出冷汗。
「所以,我現在正在教你。」猛地拉開她的衣襟,他順勢撩起那片纖薄的抹胸,瞧著裡頭的滑脂凝膚,還有上頭那兩枚戰慄的紅莓。
「三少爺……」頭一次如此袒裎在一個男人面前,宛奴好緊張,全身神經緊繃。
「放輕鬆!」他笑睇著她。
康蘭走的這兩年,他從不曾對哪個女人有過慾望,為何這個小女人竟可以這麼簡單的勾起他蟄伏已久的慾火?
他雙手先高捧她凝白的椒乳,看著在他把玩下高聳如春筍的堅挺。
「你真的好美……」
低首看著她腴白的身子,像蜜桃般泛起紅暈,秦非凱的心跟著高漲,跟著俯下身,用舌尖輕輕撩勾。
突然門外傳來林根的聲音,「三少爺,秦淮商行來人傳話,說有急事。」
「急事?」他眉心一蹙。
「是的,好像是金川河出了問題,幾位工人受了傷。」這番話讓秦非凱心口一震,儘管體內慾火直竄燒著,但他還是努力克制下來。
「好,我馬上去看看。」
拉好衣裳、撫平皺褶,他正要離開,宛奴拉住他,「你自己要多小心。」
秦非凱轉向她,眼底尚殘留著慾望,「我會的,等這件事處理好,午後我會找地方安置你爹,晚上我會回來用膳。」
瞧他用那雙熾燙的眼望著自己,宛奴才發現自己現在身無寸縷,趕緊羞赧地抓起被子覆身。
他絕魅的勾唇一笑後,這才步出寢房。
宛奴望著他頎長英挺的身影,一顆心早已遺留在他身上了。
*** *** ***
宛奴心頭紊亂的回到灶房,一入內立刻將門闔上,似乎害怕外人看見她異樣的火紅雙腮。
趕緊回頭在灶裡生火,看著那燃起的紅色火苗,便感受到那股熱。
在他赤裸懷裡的熱、在他狂肆愛撫下的熱、在他溫柔愛語中的熱……還有那份在內心熊熊燃燒狂戀的熱……
雖然不是很確定三少爺是否也愛著她,或者只是拿她當康蘭的替代物,這些她都不想去探究了。
因為愈去探究,只會讓自己更受傷、讓自己更不開心。
三少爺說,下午會先安頓好爹爹,晚上則會來用晚膳,那她該準備什麼好呢?
這兩天她向裘姨學了幾道菜,就不知這些合不合三少爺的口味?
找了找木櫃,拿出幾樣食材,接著她便燒了開水,又拎著水桶到外頭的花圃澆些水。
才踏回灶房,林根跟著走了進來,眉心緊蹙地望著她,久久才道:「你……你昨晚在三少爺的寢居過夜?」
之前去喊三少爺時,他就發現有異,當聽見裡頭傳來曖昧的細啞呻吟時,他已確定了……內心更填滿了不平。
為什麼這麼好的女人要讓三少爺糟蹋?他更氣三少爺,明明忘不了康蘭姑娘,又為何要玩弄她?
「林根哥!」她很意外他居然知道這些。
「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三少爺他……他一直對康蘭小姐念念不忘,你這麼做是何苦?」
「你……你以為是我……是我故意去招惹他?」
「宛奴,我沒這意思,只是我不希望你這麼作踐自己。」昨晚當他發現她沒回房睡覺時已是憂急不已,問人之後才知道她待在三少爺寢居。
昨晚一整夜他都無法入眠,煩躁地在房裡走來走去。
宛奴深鎖起眉心,沒料到他會這麼想。
「算了,我不想再說了。」宛奴轉身欲做事。
林根緊拉住她的手,「別生氣……宛奴,是我直言了,我只是希望你明白,雖然康蘭小姐走了,但她的妹妹康欣也愛著三少爺,你是不能夠取代她們任何一個人的。」
他這番話讓宛奴的心情更糟了,她捂著自己的臉,直搖著腦袋,「不要再說了。」
「算了,我早該猜到會這樣,三少爺消沉時雖然很狼狽,但只要他打起精神,恢復以往的瀟灑模樣,又有哪位姑娘能不對他傾心?」林根緊握起拳頭,咬著牙根,難受不已。
「求你別這樣!」宛奴雙手緩緩放下,淚眼矇矓地望著他,「其實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明白我配不上三少爺,但我只想過一天算一天了。」
「宛奴?!」
「因為愛上了,所以只好放任自己的心。」她斂下眼說。
「如果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呢?」林根真想罵醒她。
宛奴苦笑,「沒關係,我的韌性很強,一定可以度過的。」
「好,既然你這麼肯定可以操縱自己的心,那就去愛吧!」林根深吸口氣,然後氣憤的走出灶房。
「林根哥——」宛奴追了出去,「不要這樣,我知道你對我好,真的謝謝你……無論如何,都謝謝你。」
林根歎口氣,「我還能說什麼?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還是可以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