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看見有下人奔進南沁苑,林根和宛奴聞聲,立即追過去攔住對方,「有什麼事嗎?」
「林根,原來你在這兒。」那人急促地說道:「三少爺……三少爺出事了,剛剛在前往秦淮商行途中,不小心中了飛刀利器。」
宛奴聞言,腦子突地一眩,追問道:「他……他中了利器?現在人呢?傷得如何?」
「我也不知道,來報的人並沒有說得很清楚。」
「我要去看他。」
宛奴急急上前,卻被林根抓住,對她直搖頭,「那兒很多人了,不需要你。」
她回頭直皺著眉心對他說:「儘管我是多餘的,但我還是得去瞧瞧,才能徹底安心呀!」
擺脫林根的鉗制,宛奴立即朝外快步跑了出去,這時林根已明白自己與她的距離是愈來愈遠了!
宛奴一離開秦府,便往秦淮商行直奔而去,一路上她的內心直糾結著秦非凱的安危,早已淚流滿面。
都是我害的,一定是我害的……三少爺向來與人無冤無仇,突然遭暗算,肯定是和吳霸天有關!
隨著自責的加深,她更是淚流不止。
直到了秦淮商行,她用力推開大門,一手撫著胸,半彎著腰用力喘息著,但一雙眸子卻不忘四處搜尋著秦非凱的身影。
眾人聽見聲響,全都回頭望著她,躺在長椅上休息的秦非凱自然也瞧見了!
當宛奴的眸心一對上他那雙半瞇的深幽瞳仁時,已控制不住地掩面痛哭出聲——
「宛奴,你怎麼了?」他挑眉問道。
「你……你沒事……」她嗓音哽咽,還帶著重重的喘息,可見她剛剛跑得有多急了。
「你看我像有事嗎?」秦非凱扯開笑痕,隨即對身邊的人說:「你們先下去。」
「是。」
大夫將東西收拾好後又說:「雖然只是擦傷,但刀上頭餵了毒,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湯藥一定要定時服用。」
「知道了,大夫。」真囉唆!他就是不想讓那丫頭知道得這麼清楚,沒想到大夫全說了出來。
「是,那我退下了。」林大夫離開後,宛奴這才走近,「你……你真的沒事?」
「看,只是擦傷。」他讓她看自己的右肩,「只需要稍微包紮就好。」
「可是剛剛大夫說……」
「嘴碎大夫口中吐出的話,少信為妙。」
她微笑地望著他,見他依然如此狂傲,知道他當真沒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句你求助。」
「什麼意思?」秦非凱瞇起眸。
「是虎威鑣局吳霸天干的吧?」若不是因為她,這種事怎會發生?「我看……我還是自己安頓我爹。」
他板起臉,「你為什麼這麼說?」
「以後我的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雖然根本沒辦法自己處理,但總不能連累他呀!
如果他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她還能繼續活下去嗎?
「你過來這裡坐。」他指著身旁的位子。
「不好,隨時有人會進來。」她吸吸鼻子說。
「那有什麼關係,坐下!」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沒辦法了,她只好坐在長椅剩下的一點點空位,兩人緊緊貼著,這樣親密的接觸不禁又讓她的小臉燒紅,「三少爺,以後你的湯藥交給我來煎好嗎?」
「怎麼?你嫌自己還不夠忙?」他並不想加重她的負擔。
「我只是想照顧你,這樣才能安心。」她說的是真心話。
「你這個小女人!」他輕掬起她的下顎,想吻她。
「別……這裡不行。」她害羞不已。
「就一下,算安慰我啊!」不管她願不願意,這回秦非凱用力將她拉進懷裡,重重吻住她,以慰藉早上離開時未達滿足的疼痛。
那種疼,還真比他中了暗器還疼哪!
第七章
砰——
房門再次被撞開,這次闖入的是康欣。
兩人聞聲分開已經來不及了,剛剛纏綿擁吻的一幕已經被康欣完完全全看在眼裡。
「非凱哥!」康欣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
「你怎麼也來了?」一見是她,秦非凱顯然有點疲累的揉揉眉心。
「我為什麼不能來?聽見你受了傷,我緊張極了,馬不停蹄的趕來看你,卻看見這一幕。」康欣哭紅了眼睛。
倒是杵在那兒的宛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不想影響他的生活,愛他是她自個兒的事,她真的不希望因為她,讓他與康欣姑娘鬧不愉快。
「三少爺,我先退下。」宛奴立即說道。
秦非凱本想阻止,但又擔心康欣的惡意會傷害她,也不予阻止。
「等一下。」康欣上前攔住她。
「讓她走。」他撫著傷處,沉著聲音說道。
「可是非凱哥,我有話想向她問清楚。」康欣急促地說:「還有她是誰?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我……我為什麼全不知情?」
「要你退下,你還待著幹嘛?」秦非凱被她煩得口氣也變得躁怒。
宛奴抿抿唇,隨即退下。
「非凱哥,你還沒回答我,她到底是誰?」康欣一見她離開,立即打破砂鍋問到底,「你為什麼會和她……因為我姊死了,所以你才和其他女人逢場作戲,純粹發洩?」
如果只是這樣,她還可以接受,畢竟非凱哥終究是男人。
而且剛剛那女人的穿著打扮,不過是布衣素顏,看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家出身,那衣裳還有一股菜、魚的腥味兒。
「她是誰與你無關。」說了只會帶給宛奴困擾,依這丫頭的脾氣,肯定會去找她麻煩。
「什麼無關?你……你就這麼護著她?」康欣這下更憤怒了。
「康欣,你不要無理取鬧了。」本來傷處還沒這麼疼,可被她這一煩,秦非凱的眉頭猛地一皺。
「我才沒有。」
「我累了,想休息。」秦非凱抬頭望著她那張與康蘭如出一轍的臉孔,但奇怪的是,他對她就是沒感覺。
「對我就累了,那對她呢?」康欣氣憤地說:「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姊,怎麼可以呢?非凱哥——」
兩年來,她拚了命的纏著他,甚至趁他酒醉時想獻身,卻都無法如願;而如今,他的心竟莫名被其他女人佔了去!